密子說的每個字都撞擊著明子的心,她知道密子是對的,密子洞察她的內(nèi)心,她在感情中的一絲猶豫、一點沉淪、一個心機都躲不過她的眼睛。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明子無力地問。
密子嚴肅地看著明子說:“你那時不是對櫻子說過‘自己的事要靠自己解決’,你自己拿主意?!?p> 明子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抱緊了雙膝,她又患得患失了,最后她才對密子說:“巖田真的是個不錯的男孩,對我很好,放開他,我有些不甘心,其實我們有時談得還比較愉快。我準備就這樣交往到洛杉磯奧運會,如果還是沒有感覺就放手。當然我今晚這樣傷了他的心,他可能也不理我了,順其自然吧。”
密子沒再說什么,隔了很長時間,她冷不丁地說:“明子,難道你就不從周圍比較熟悉的、有共同愛好的人當中去找朋友嗎,大家互相了解,也不用猜來猜去。”
“找誰???只有幾個男排運動員向我表白過,他們都和我差不多大,有些甚至比我小,我一點點感覺也沒有。而且很多男隊員我覺得很粗野,我不喜歡?!泵髯訐u搖頭,開始換睡衣了,她突然覺得好累啊。
“好了,好了,不說了,早點睡吧,”密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明子,你太單純,對感情的事一竅不通?!?p> 明子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密子已背對著她睡下了,她也只能趕快洗洗刷刷,趕緊睡覺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巖田都沒來找明子,明子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她有些內(nèi)疚,自己確實對他太苛刻了。但是訓練、學習實在太忙了,明子也就把這事放在一邊了,她覺得自己還沒到離不開他的地步。
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不知不覺到了6月份,一天訓練完畢,明子到宿舍去,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是巖田俊一經(jīng)紀人請的日語翻譯,經(jīng)紀人就在他身邊,他們已在日本東京了,想來找明子商議關(guān)于巖田的事。
“為什么來找我?”明子不解地問。
對方急急地說:“只有你才能幫助巖田俊一?!?p> 明子應允了見面,對方十分著急,當天晚上就要見面,大家說好就在體育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在咖啡館,明子見到了一個美國人和翻譯,剛剛?cè)胱?,?jīng)紀人就激動地說:“太感謝了,您能來,太好了!”
明子疑惑地坐下,她猜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經(jīng)紀人馬上就開始說了:“井上小姐,巖田的問題只有您能解決。一個月前你們不歡而散,他回到美國后就十分頹廢,大部分工作都停滯了。他還說要回日本工作,他說你和他吵架,是因為你有顧慮,不想到美國來,而他一直在美國,影響你們的感情?!?p> 明子張口結(jié)舌,沒想到巖田對她這么癡情,可是他沒有看清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
她剛想開口說“不是這樣的”,快人快語的經(jīng)紀人又說了:“井上小姐,實話和您說,巖田現(xiàn)在就回日本工作簡直是異想天開。也許一般人認為作曲家在哪里作曲都是一樣的,其實不是的,他必須要和熟悉的樂隊合作,不斷修改稿子,不斷和樂隊磨合;他的所有關(guān)系都在美國,他必須頻繁地參加各種學術(shù)交流、商業(yè)演出、社交場合,他還兼任著大學作曲系的課程,他現(xiàn)在怎么回得了日本?”
“可我沒有讓他回日本?!泵髯雍貌蝗菀椎冉?jīng)紀人停住了,便想馬上澄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