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凡看著連城說出了處罰決定:“由于連城違反規(guī)定,故意傷害其他學員,且執(zhí)法隊到達后還不停手。所以在此對于連城的處罰如下。按規(guī)定,判處連城逐……”
就在楊不凡要說出接下來的話的時候,從廳外傳來一句話打斷了他。
“慢著!”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同時看向外面,而冷秋銘皺起了眉頭看著外面心中想到: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阻止執(zhí)法堂對學員的處罰。
只見人從大廳外面走了進來,那人身穿一件教練的服裝,身材高大并長得虎背熊腰的樣子。
“是你!”
“教官!”
看到來人,冷秋銘皺起眉頭說了聲,而另外一個聲音則是連城激動的聲音。
原來這人就是連城的教官,并且看冷秋銘的反應(yīng)似乎也認識這個教官的樣子。
“你是連城的教官?”冷秋明皺著眉頭相問道。
“隊長,好久不見,在連城是我的學員。不知道是否可以饒過他這一次?!蹦敲坦傧蚶淝镢懝Ь吹卣f道,而且他對冷秋銘的稱呼是隊長,顯然兩人并不是普通的教官和執(zhí)法堂副堂主之間的關(guān)系。
“秋陽,你是知道規(guī)矩,難道你想要徇私枉法嗎?”冷秋明皺褶眉頭看著被它叫做秋陽的這個教官。
“秋陽不敢,只是希望隊長能夠給連城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還請隊長網(wǎng)開一面?!苯凶髑镪柕慕坦傧蚶淝镢懬笄榈?。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要免除對連城的驅(qū)逐,你也要需要承受刑罰的?!闭f到這里冷秋銘的語氣有了一絲情緒的起伏,同時又帶著一些關(guān)切。
“秋陽知道,但是正所謂教不嚴師之惰,若是能夠給連城一個機會,秋陽愿意接受刑法。”連城的教官看了眼前者,然后堅定地對冷秋銘說道。
……
聽到這里,連城哪里還不知道,就算教官能為他擺平這次的事情,也必須要承擔一定責任而受刑才可以。
而教官為了他寧愿受刑也要讓他不被驅(qū)逐出訓(xùn)練營,這讓他瞬間就愧疚起來。連忙開口說道“教官,都是我的錯,您不必為我求情,若是因為我而使您受刑,連城寧愿離開訓(xùn)練營?!?p> “你給我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老實的站著!”連城的教官對他呵斥了一聲。
然后接著說道:“隊長,我心意已決,還請?zhí)幜P?!闭f完,便站著不再有其他動作。
站在旁邊的連城咬著牙,通紅著眼睛低下了頭。
“冷堂主,這……”楊不凡看著眼前之人,猶豫地看向冷秋銘。
冷秋銘則是閉上雙眼后過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看向那帶著倔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而后嘆息著說道:“哎,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然后揮了下手示意楊不凡走到一旁,而他自己則是站起身來接著開口:“連城對同袍隨意出手,領(lǐng)鞭刑三十以做懲罰。冷秋陽因管教失職,領(lǐng)鞭刑六十以做懲罰?!?p> 又轉(zhuǎn)頭看向楊不凡:“去吧,安排行刑?!闭f完便坐回了椅子上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楊不凡領(lǐng)命后,便帶著在場幾人向大廳外走了出去,走到門外后,楊不凡和他的隊員們低聲耳語了一番,就有人走開了。
隨后楊不凡回過頭對著許愿和岳云帆說道:“你們二人既然沒事了就先離開吧。”
許愿和岳云帆互相看了眼,然后對楊不凡抱拳表示感謝,便朝著執(zhí)法堂外走去。
就在他們剛走出執(zhí)法堂的范圍,身后便傳來一道痛苦的叫喊聲。
“??!”
他們兩人聽出來那是連城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在不斷地響起,想來此時連城已經(jīng)在受刑了,二人便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里。
……
此時在執(zhí)法堂前的刑場上,立著兩個大木樁上各綁著一人,兩人赤裸著上身,背后都是被鞭子抽出的傷痕,其中一人已經(jīng)因為疼痛而昏迷了過去,另一人則是清醒咬牙堅持著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雖然這人清醒著,但是布滿雙眼的紅血絲說明了他此時承受的痛苦是多么巨大。
這兩人正是連城和他的教官冷秋陽,連城在第十四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忍受不住疼痛,而昏迷了過去。
其中一名行刑的鞭手見連城昏迷過去,就暫時停了下來離開了,另一人則是繼續(xù)對冷秋陽施刑,不得不說冷秋陽的意志力十分堅強,哪怕此時已經(jīng)被抽了將近三十鞭,也是一聲不吭地忍耐著。
這時候前面離開的那名鞭手提著一個水桶,朝著連城走了過去。
走到連城面前后,將水桶里的水朝著昏迷中的連城潑了過去。
連城被這冰冷的井水潑在面上后,瞬間便醒了過來,然后便是背部的傷口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讓他原本有些深的膚色都顯得有些蒼白起來。
只見那名鞭手放下水桶后,走到連城后方,摘下掛在腰間的長鞭,再次在連城的背上鞭打起來。
這一次被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時候,連城沒有再次叫出聲來,而是咬牙承受著那鉆心之痛,雙眼充血且嘴唇都被他咬破滲出血跡來。
此時的他心中對許愿和岳云帆已經(jīng)恨到了極致: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如果不是他們,我豈會受罰,更不會因此而拖累教官跟著我一起受刑!這個仇我記住了!我會一輩子記在心里,許愿和岳云帆!你們別讓我找到機會,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弄死你們兩個,以報今日之仇!
連城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另一邊同樣被鞭打的教官,他的雙眼流下了淚水,他的教官為了讓他不被逐出訓(xùn)練營,付出了這么多,讓他心中感動的同時,對許愿與岳云帆二人的仇恨更加深刻,深到刻骨銘心!
……
此時離開執(zhí)法堂的許愿二人到餐堂中用餐,從他們被帶走到回來餐堂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這里早已經(jīng)沒人在了。
岳云帆和許愿聊著前面發(fā)生的事情。
“許愿,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
“云帆,不必太在意,我們這不是沒事嗎現(xiàn)在?”
“可是害得你受了傷,我心里過意不去……”岳云帆滿懷愧疚地看著許愿臉上,那幾處還有點腫的地方。
“沒事,不礙事的,回頭去雜物房領(lǐng)份傷藥就可以了,咱們現(xiàn)在也是習武之人了,受點小傷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記住,我們兩個是朋友。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吃飯吧?!?p> 許愿制止了岳云帆的話語,便埋頭對付起食物起來。
而岳云帆看許愿不再說話,也就聽話地吃東西了。
兩人在用完餐后便朝宿舍走了回去,走到雜物房時進去申領(lǐng)了一份傷藥,然后便回到房間里了。
當二人坐了下去,岳云帆主動跑去給許愿拿了壺熱水進來。
看著許愿就著水將傷藥服下,岳云帆開口了:“許愿,你說今天咱們這個事情。連城會不會因此記恨上咱們,將來找咱們報復(fù)啊?我以前跟著我爺爺在外頭給人說書。經(jīng)常聽我爺爺說的那些故事里,一些人之間因為一些小事發(fā)生,而導(dǎo)致雙方之間結(jié)下梁子,然后懷恨在心對付對方,你說這種事情會不會發(fā)生在咱們和連城之間?”
許愿單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不好說,看連城此人今天因為那一點事情便直接出手來看,必定不是那種心胸開闊之人。再加上被執(zhí)法堂處罰,雖然沒因此事被逐出訓(xùn)練營,但卻被處以鞭刑。確實有可能會對你我二人懷恨在心,不過他最多也就是給咱們使些絆子,不會亂來的。畢竟執(zhí)法堂也不是吃素的,能饒過他這一次,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了,還是因為他教官的原因,若是有下一次的話,他必定難逃被驅(qū)逐的處罰!”
岳云帆聽著有些道理,便點頭回答:“說的也是,畢竟咱們都在訓(xùn)練營里,他也沒機會能對付咱們。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給他膽子也不敢再對你我二人出手,如果他敢的話,我就再去找執(zhí)法堂的巡邏隊去,嘿嘿?!?p> 他們兩人的想法是沒錯,如果只是連城自己一個人受到處罰,哪怕他被罰得再重也不敢再次出手對付許愿他們,畢竟訓(xùn)練營的規(guī)矩擺在那里,這種逃過一劫的機會是可一不可再的,如果他再對許愿他們出手的話,面對的只會是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驅(qū)逐出訓(xùn)練營。
不過這次受刑的人不止連城一個,還有他的教官冷秋陽。
連城從小就沒有父親,而是跟著他的母親生活在一起,直到半年前他的母親因病逝世,而冷秋陽則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對連城百般照顧,最后還帶他來到這訓(xùn)練營。冷秋陽的關(guān)懷讓他體會到了父愛的存在,他則是在心中將冷秋陽當作自己父親來看待的。
所以這次事件連帶著讓冷秋陽也受到鞭刑,已經(jīng)讓連城徹底對許愿二人產(chǎn)生了要殺人的念頭。
而許愿和岳云帆此時卻并不知道連城對他們,從原來的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番,在受刑的過程中已經(jīng)演變成了帶著殺意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