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黃帝焦頭爛額之際,青衣女子乘應(yīng)龍,在烏云密布中呼風(fēng)喚雨,神龍搖首擺尾,雨水如泄洪般向妖兵沖去,沖散了蚩尤大軍,蚩尤見情況不妙,請來風(fēng)伯和雨師掀起了一場大風(fēng)雨,一時間狂風(fēng)席卷,沙石漫天。
青衣女子飛身上天,使用自身神力,止住了風(fēng)雨,神獸應(yīng)龍又載著女子直擊敵帥蚩尤,后來蚩尤身死,黃帝大勝,妖蠻之力無法再與軒轅正氣抗衡。
功成的她不求任何功名利祿,謝絕了黃帝的挽留,一心只想回到青光殿中,再當(dāng)那個無憂無慮,做事全憑心意的天女,青衣女子飛身上天,在要穿過天界與人間的一層結(jié)界時,身體倏然變得沉重,不斷向下墜落,風(fēng)吹的女子發(fā)絲飛舞,青衣獵獵作響,身下是深不可測的深淵……
“啊……”蟬衣驚叫出聲,坐起身來,一抹額頭,全是冷汗:“呼……嚇?biāo)牢伊?,原來是個夢?。 彪S著她起身的動作,一片龍鱗滑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樓下傳來京墨的聲音:“蟬衣呢,還沒起嗎?”
蒼術(shù)道:“沒呢,估計還在睡覺!剛才好像聽到她房間有聲音傳來,應(yīng)該快起了吧!”
蟬衣看向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又是一個大晴天,不由嘆了口氣,已經(jīng)連著1個月沒有下雨了。
洗漱完后來到大廳,京墨笑道:“今日怎么起得比往日要晚些?”
蟬衣一想到那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不由心悸:“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把夢說給兩人聽。
聽完后,蒼術(shù)問道:“那青衣女子長得什么模樣?讓你如此念念不忘?!?p> 蟬衣瞪著蒼術(shù)道:“不知道,看不清她的臉,不過……”
“不過什么?”
“那個青衣女子好像和我昨天見到的是一個人,只是感覺而已,但是真的很像”
“你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一個看不清臉,一個呢只是個背影,該不會是因為她們都穿著青衣,你就覺得她們是一個人吧!”
“我又沒說一定是,可能是,但是我又有一種直覺,八成是的!”
京墨詭魅一笑:“那事情可就更有意思了?!?p> 蟬衣欲問,聞茂愁眉苦臉地走進來,便閉口不言。
京墨將人請到里間,對坐在青玉案旁,蟬衣去沏茶,蒼術(shù)則守在柜臺,蟬衣將沏好的茶放在兩人面前,仍不想離開,佯裝擦拭里間秘色雀紋瓶上的灰塵,京墨看了蟬衣一眼,沒趕她走,對著聞茂笑道:“聞公子,嘗嘗新得來的君山銀針,明目清心祛火,很適合聞公子呢!”
聞茂低頭見白色茶甌里茶色清碧,色澤鮮亮,呷了一口:“味醇甘爽,唇齒留香,果真是好茶,配上這白色茶甌,可謂是“白銀盤里一青螺”??!”
京墨狡黠一笑:“即是好茶,聞公子也應(yīng)讓家人嘗嘗?。 ?p> 聞茂想起聞父愛喝茶,道:“那就包一點兒吧,我?guī)Щ厝ニ徒o父親大人嘗嘗。”
京墨道:“聞公子真是個孝子!”
蟬衣冷汗,京墨又在忽悠聞茂買東西了。
京墨問道:“聞公子此次山海居,可是又要來買東西了?!?p> 聞茂擺了擺手:“不是,最近公事繁多,一直沒有空閑時間?!庇謫柕?“不知你有沒有聽到昨天街上又莫名其妙起火的事情?!?p> 京墨眨了眨眼睛問:“什么事情?”
聞茂道:“昨日國公府中的周秉文在街上強搶民女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了,直接燒成了灰,現(xiàn)在都成了坊間奇聞了,你沒聽說嗎?”
京墨笑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啊,蟬衣當(dāng)時還在場呢!”
聞茂看向正偷聽的蟬衣,問道:“蟬衣姑娘,你當(dāng)時還在場?。??”
蟬衣轉(zhuǎn)過身來,尷尬一笑,也坐在青玉案旁,點點頭。
聞茂道:“那你能給我講講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你在坊間不都聽說了嗎?怎么還要來問我?”
“哎,別提了,坊間傳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各個版本的都有,有說周秉文想搶的女子是天女下凡,看他為禍百姓,意圖不軌,施法懲罰他,也有說老天開眼要燒死周秉文的,亂七八糟說什么的都有,雖說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p> “聞公子不是一向不愛理會這些事情的嗎,怎么今日還專程打聽這件事?”
聞茂嘆口氣道:“我本對這種事無甚興趣,且那周秉文是個什么德行我也不是不清楚,不管是燒死他還是劈死他,那都是為民除害,我也不在意,可奈何人家有個當(dāng)皇后的親姑姑和做國公的親爹?。∵@不,在早朝上,國公爺非說有人施邪術(shù)害他兒子,他兒子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不知哪個殺千刀的要處心積慮的害死他,讓皇帝陛下明鑒,一定要抓住殺害他兒子的兇手!皇帝答應(yīng)了,然后這事就落到了我爹的身上,我這身為人子,也得替父分憂不是?!标P(guān)鍵是他這也有一件案子沒查完,很有可能這兩件案子是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你說我家這是倒了什么霉,這玄乎的案子全落到了我家!”
蟬衣看他表情,忍不住道:“聞公子真是辛苦了!”
聞茂憂傷道:“辛苦一點倒是不打緊,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沒頭緒啊,這就跟個無頭懸案似的,且東都城里光怪陸離的事情太多了,你說我要怎么辦才好?”
京墨安慰道:“萬事總有解決方法的,聞公子不要著急?!?p> 聞茂指著嘴巴道:“你說我怎么能不著急,你瞧瞧,我嘴巴都起泡了!”對著蟬衣道:“蟬衣姑娘,還麻煩你把那天的事情說與我聽。”
蟬衣詳細(xì)地描述了當(dāng)時的情形,但沒有說青衣女子的事情。
聞茂聽后皺眉,問道:“那火真的是從周秉文身體內(nèi)冒出來的?”
蟬衣點頭:“而且周圍并無人接近他,說話的時候突然就那樣了,事情發(fā)展得也很快,周圍圍著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對了,聞公子還可以問當(dāng)時跟在周秉文身邊的家丁,他們當(dāng)時離周秉文最近?!?p> 聞茂道:“那幾個人早就被大理寺的人抓起來了,在他們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p> 京墨道:“若是我能幫聞公子找到兇手,不知聞公子……”目光看向聞茂,意思不言而喻。
蟬衣在心中默默為聞茂點了根蠟,怕是又要被宰了!
聞茂伸出一根手指:“1000兩”
“金子!?”
聞茂跳腳:“金子?你怎么不去搶?我說的是銀子!”
京墨笑瞇瞇道:“聞公子說笑了,我可是正經(jīng)的良民,怎么會搶呢!1000兩金子,不二價,這還是我看在聞公子是熟客才給的價錢呢,聞公子,慎重考慮哦!”
聞茂心中大罵京墨是個奸商,卻又不得不屈服,忍著肉痛道:“那就1000兩金子,事成之后我再送來,不過你要在一月之內(nèi)把兇手找到?!?p> 京墨笑著點頭,聞茂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告辭,京墨笑道:“聞公子,這么著急走干什么,你要的君山銀針還沒拿呢!”轉(zhuǎn)頭吩咐蟬衣包5兩君山銀針給聞茂。
聞茂此時正心疼剛花出去的1000兩金子,見又要花錢,沒好氣道:“不用包了,沒錢,買不起!”
京墨熱情道:“哪里需要聞公子花錢,這不就見外了,這茶算是我們朋友之間的正常往來,送你的!”
聞茂不可置信地看向京墨:“真的是送我的?不花錢?”
京墨道:“聞公子說哪里的話,說的我很小氣似的?!?p> 聞茂在心中腹誹:你就是這樣的人!!!但面上露出笑意:“哪里的話,你一向為人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了!”
蟬衣將包好的君山銀針遞給聞茂,聞茂拿著君山銀針喜滋滋地離開了山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