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連續(xù)多日的蹲守,之后又是一場激烈的交鋒,所以蘇良早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盡管蘇良很想睡床上,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所以蘇良睡在了地上,將床留給了青荷,不久之后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良迷迷糊糊的醒來,這個時候突然注意到身上的被子有些重,再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子上面竟然壓著一個少女,本來屋中就比較狹窄,所以蘇良睡覺的位置距離床很近,昨夜青荷睡覺不穩(wěn),一個翻身便掉了下來。
不過好在床并不高,所以青荷此時依舊沒有醒來。
蘇良原本即使睡覺的時候依舊十分警惕,不過因為昨天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而且連續(xù)五六天的熬夜監(jiān)視,所以有些困倦,一時之間竟然放松了警惕,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尷尬局面。
此時蘇良仰面朝上,青荷則正好趴著朝下,兩人面部相距不過兩寸。彼此間算的上是親密無間。
借著晨曦的光亮,在青荷白皙的臉上,少女的絨毛清晰可見,兩三縷秀發(fā)散亂的披散在腦后,秀發(fā)的脈絡清晰可見。
而且似乎是因為睡的香甜,所以青荷還不時下意識地咂咂嘴,這讓原本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少女罕見的多了幾分嬌憨,牛奶般的肌膚上更是染上了一抹粉色。
因為相距很近的緣故,所以蘇良的鼻息之間傳來陣陣的清香,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斷斷續(xù)續(xù),絲絲縷縷,順著蘇良的鼻息,鉆進蘇良的心里。甚至有的時候,蘇良還能夠感受青荷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臉上。
隔著薄薄的被子,蘇良依舊可以感受到青荷那柔軟嬌嫩的身軀,在隨著呼吸而緩緩起伏,甚至某處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這就讓蘇良有些尷尬,加上前世的歲數(shù),怎么說蘇良也算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該懂的已經(jīng)差不多都懂了,此時蘇良這位處男,差不多算是和女生第一次真正親密接觸,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些不該有的想法,產(chǎn)生了些不該有的反映。
這讓蘇良竟然不知道怎么的,產(chǎn)生了一種負罪感。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p>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p> “三年起步,嘴高死刑.....”
蘇良默念了幾遍咒語,便平復了自己有些火熱的心思,不過只是單純的看著青荷,蘇良便覺得很是享受。
果然美女睡覺都是賞心悅目的。蘇良一邊暗暗感嘆,一邊正大光明的欣賞著,一邊暗罵自己猥瑣。
似乎是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了青荷那薄薄的眼瞼上,青荷微微皺起了眉頭,接著便睜開了有些惺忪的雙眼。
“?。 ?p> 雖然蘇良已經(jīng)做好準備,但是沒想到青荷的反應還是太大了一點。
剛剛清醒的青荷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少年臉龐,一時間驚慌失措的叫出聲來,聲音雖然不大,卻極具穿透力,震得蘇良耳膜嗡嗡作響。
似乎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青荷連忙撐起被子準備起身,卻好似因為雙手臥著的時候有些發(fā)麻,竟然沒有撐緊,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蘇良倒下。
老實說,蘇良以前不是沒有在夢想中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如今真的發(fā)生的時候,蘇良還是覺得有些猝不及防,雖然可能對方未成年而已。
不過反過來想想,蘇良自己也未成年好吧。
事情往往就是這么巧合,當蘇良自己已經(jīng)熄滅了火焰的時候,命運又開玩笑似的在一旁推了一把,就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兩人在剎那間唇齒相接,便呆愣了下來。
蘇良是不敢動,而青荷則是驚嚇的忘記該怎么做了。
看著青荷在瞪大的雙眼,蘇良好像可以看到自己,不過因為此時仍然戴著面具的緣故,所以有幾分質樸平和。
“阿!”
青荷似乎終于意識到了發(fā)生了什么,連忙起來了,不知所措的檢查著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完好無損以后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回憶起剛剛的事情,青荷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抹云霞。
“真是...對不起...,我...知道...自己睡覺不太老實,...”
還沒有說完青荷便捂住了自己的臉,耳根也紅透了。
“沒事“,蘇良怕兩人尷尬,所以干脆就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等到青荷忸怩的洗漱完畢,蘇良帶著青荷到街上買了幾件衣服,到了大街上青荷似乎終于提起了一點精神,但是眉目之間似乎仍然對剛剛的事情耿耿于懷。
蘇良見次只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說什么,畢竟占便宜的是他自己。
大街上已經(jīng)逐漸的有人在巡邏,整齊的步伐,鋒利的兵器,使得大街上的氣氛肅殺很多,不過冀州城的百姓似乎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反而沒有什么感覺。
大周百姓多的是熱血莽撞之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即使沒有江湖中人,每天的打架斗毆也時有發(fā)生,每到這時,大街上的巡邏的兵丁便多了幾分。
更有的莽漢子,硬是可以和軍隊較真的,不過每次這樣的人物,總會被人高馬大的城防營士兵教訓一頓,被捶打的鼻青臉腫,然后灰溜溜的走開。
但是這次的巡邏力度卻比以往都要大,畢竟秦慎之也算是大周武官,結果卻在眾人眼皮下被殺,不論怎么說,都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蔑視與挑釁。
因此刺史大人震怒,下面的官員也壓力頗重。
因為冀州城太大,所以單單依靠城防軍本身,無法完成大規(guī)模搜查,僅僅因為一個武官,也不可能封城,所以幾天之后,冀州城的巡邏力度便開始下降,至于調查的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就不是蘇良可以知道的了。
眼見冀州城內氣氛已經(jīng)緩和下來了,蘇良便準備不再耽擱,與青荷出城。
去附近的坊市買了一輛馬車,挑選了幾匹好馬,蘇良帶青荷離去。
青荷在這幾天里,也逐漸習慣了蘇良的存在。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蘇良坐在前面趕車,青荷看著前面這個人沉靜平淡的背影,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雖然相貌不怎么樣,但是還算是值得信任。
而且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青荷反倒覺得蘇良這副質樸的樣子,雖然比不上那些俊秀英杰,但是起碼挺耐看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正在朝著奇怪的方向偏離,青荷連忙搖了搖頭,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甩了出去。
正在這時,青荷卻發(fā)現(xiàn)馬車慢慢停了下來,疑惑得朝著蘇良望去。
此時馬車剛剛來到一處僻靜的街巷,再往前不遠就是城門,然而此時蘇良卻看到一個熟悉非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的衣服,身后一把長劍顯得格外顯眼,看起來似乎經(jīng)過長時間的奔波,衣服已經(jīng)有些磨損,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其本身的氣質。
絕對的孤傲,好像將自己與他人隔絕,那人正是落十八。
“他怎么在這里?執(zhí)行任務嗎?”
蘇良看到落十八已經(jīng)在慢慢移動,并且眼神始終追逐著兩位巡邏的校尉,不過那校尉一旁卻有著七八人,蘇良一眼望去,赫然全都是筋骨齊鳴的高手!
“不會吧,這家伙這么膽大?”
蘇良有些疑惑,跟青荷耳語一番,便離開了馬車,悄悄跟了上去,青荷雖然疑惑不解,但是還是獨自駕車向著城門駛去。
經(jīng)過蘇良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終于確定落十八根本就不是偶然跟這些同路,而是目標就是其中兩人之一,而且再次觀察,蘇良不禁訝然,怎么回事,怎么其中一個是秦慎之?
他不是死了嗎?
蘇良看到的那人與秦慎之一般無二,臉上看起來兇神惡煞,說話間雙眼看起來令人生畏,與再仔細觀察,更發(fā)現(xiàn)那人走路姿態(tài)與神情,也與之前自己觀察到的完全一樣。
有古怪!
且不說蘇良心里是如何想法,那人與另外一位紅色校尉正說說笑笑,帶領著七八人往某個方向慢慢走去。
蘇良心中不安更甚,只是看到落十八卻毫無所覺,依舊跟在后面,幽深雙眼卻只看著其中那位紅衣校尉。
蘇良心中焦急,此時落十八與他們距離已經(jīng)很近,蘇良不敢出聲,怕打擾落十八計劃。
這跟蹤也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的吧。
蘇良心中郁悶,只覺得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其實這也只是蘇良不了解而已,之前在閻王落的時候,他們的訓練項目里面,并沒有包括刺殺前的跟蹤這一項。
他們的行動往往依賴于葉影的信息,然后再選取合適的時間、地點和方案。
但是一般在接到信息之后,蘇良是會在親自跟蹤幾天核查一遍的。
他們之前的演練,因為是在閻王落里面進行的,所以彼此根本用不著跟蹤,那么大的地方,總是跑不開的。
然而蘇良沒想到,這落十八在外面跟蹤起來,是這么的明目張膽,對自己實力這么有自信的嗎?
蘇良不知道是該說對方單純,但是該說他強勢。
當然,強勢往往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有實力那叫強勢,那實力,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蘇良心中腹誹不已,只覺得落十八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然而接下來更讓蘇良跌破眼球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落十八似乎是拿起了一張微微褶皺的紙,又抬頭看了看遠處那人,似乎在確認什么,之后便將那紙張收入懷中,貼身放好之后,便拔出了劍!
“錚~~”
一聲清脆細微的劍鳴!
一道震懾人心中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