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鎮(zhèn)到月城,雖說不是太遠,但快馬加鞭也要廢上半日的功夫。
容錚此行就帶上了云姝,連暗衛(wèi)都不曾帶上一人,就從落霞鎮(zhèn)南城門出城了走,正好前面逢上一個不高山丘。
山中雨后,草木都是翠嫩的,泥荇的草兒葉兒貼著地上感受著潤澤。雖說是秋日,但一場秋雨后,萬物都還像是水洗劫一新,空中也朦著淡淡的幽香。
“駕……”
“駕……”兩匹黑棕駿馬在林間疾行,躍起的前蹄濺的林間水波四迸。
“容錚!”云姝左手執(zhí)著鞭子飛揚,叫道。
“嗯?”
“你說小皇帝找我們干嘛?”云姝跨坐在馬背上,高聲問。
“陛下急召,應該是極重要的事?!比蒎P架著馬,催促道:“我們再快下,一會天色暗了,反而耽誤功夫!”
倏忽,綠林左側(cè)茂密的枝葉叢中一抹寒芒射出,順著疾風沒入容錚所騎的馬脖中。
“嘶…………”馬兒因疼痛而揚起前蹄,高聲嘶鳴。容錚見狀,迅即地拉緊手中的馬繩,試圖停住。
然而失常的馬根本顧不得僵緊的繩,揚著頭大力鳴叫,四蹄狂躁的左右劈轉(zhuǎn),甚至甩掉了容錚手中的馬鞭。
“阿錚,快下馬!”云姝也拉緊手中的韁繩將馬停下。
容錚點頭,左手拍著馬背,借著一個助力,旋躍翻身,安然無恙地挺在地。
“阿錚,可有事?”云姝下馬,跑至他身側(cè),小心問。
還不等及容錚回答,長箭射出的草叢中閃出一群黑衣男子,臉上蒙著面紗,擋住了真容,手中握著銀劍,十多來個人,訓練有素的樣子。
“怎么回事?”二人頭背緊靠在一起,盯著一群突來的不速之客。
“不知,不過看樣子是特地在這等我們,小心行事!”容錚沉聲警醒道。
“殺!”為首的人也不和他們廢話,冰寒的嘴中僅吐出一個字,后首的人聞聲握著銀劍已團團圍住容錚二人。
“看來不收拾他們是走不了了!”云姝秀手攀上腰間的長鞭,眼眸盯著不遠處的人透著殺意。
“左邊一共七人你來對付,右邊的和那個領頭的交給我!”容錚片刻間已摸清敵人的數(shù)量,對著云姝說。
“好!”
話音剛落,二人躍身迎入人群中。容錚不敢倏忽,右手探入腰間的劍柄,“唰”寒光出鞘,太阿劍猶如出寒潭的的深淵銀蛟,冒著冷澤。容錚眼神一暗,太阿劍凌空化成一道劍氣,劍光閃爍,劈出白色流光擊退前排數(shù)人。
另一旁云姝早已甩出腰間的長鞭,纖細的手腕上攀著鞭柄,揮斥著狠冽的力道甩向人群,驚鴻掠影,速度其快讓人難以捕捉所在。
賊人大驚,上面信報上只是普通民寇,可是二人身手了得豈非等閑之輩,顯然不是他們這幫人能應付的。
“快……快撤!”為首的黑衣頭目扶著左肩被刀刃劃破的血口,撐著牙說道。
可哪有人回應他,容錚云姝豈非吃素的草馬,根本給給人逃離的機會,不足半柱香的功夫十幾人全部倒下,只余一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云姝握著軟鞭,如纏滑的巨蛇攀上黑衣頭目的脖子。
“哼!”黑衣頭目盯著二人,猙獰一笑。
忽的牙唇一緊,一股血流從嘴角溢出,頭也跟著栽倒在地。
“糟了,咬舌自盡了?!痹奇栈剀洷?,上前一步探手在男子身上搜尋著。
“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容錚問。
云姝轉(zhuǎn)手搖搖頭,“身上什么也沒有?!备究床怀鰜磉@些人是誰派來的。
夕陽打著溫暖的光束照在二人身上。
“不管他們,先去月城要緊?!比蒎P見得不到結果,翻身上馬。
“陛下密使今夜就來,遲了就不好!”容錚拉著云姝坐上馬鞍。
一鞭子揮下,駿馬朝著月城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