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糖人的是一個胡須都白了大片的老人,臉上布滿了褶皺,但是雙眸卻蒼渾清澄,倒映著滿天的一星辰,看樣子十分硬朗。
老人坐在攤后的矮凳上,蒼厚布滿老繭的手掌中握著捏糖人的長簽,把揉著新的樣式。
不大的攤位上陳列滿了各式各樣的糖人,有捂著白皮肚子的八戒,有畫著紅臉?biāo)V蟮兜亩?,還有個各種各樣的陸獸飛禽……
云姝一眼就被攤上一個黑衣執(zhí)著劍的糖人給吸引了,老爺子捏人的手藝技術(shù)高超,連臉上的小表情都刻畫的十分細膩,云姝望著一絲不茍的糖人,真是像極了某呆愣的人,當(dāng)即就從案榻上取下來,輕聲問著:
“大伯,這個多少錢?”
老人看這秀美的姑娘,輕輕地搖著頭。
云姝不解,疑惑地望著老人。
“小姑娘,這是非賣品,不過若是你喜歡就拿去好了!”老人擺擺手,示意她收下
“這…這怎么好意思……”云姝推托著,老人擺攤本就十分不易,若她再拿走一個怎好。
而另一頭,晏離轉(zhuǎn)身就看見云姝站在糖人攤,好奇地望過去,“小云云你怎么想著吃糖人了?”
“沒事,晏離你不是餓了嗎,拿一個嘗嘗!”
晏離瞅了一眼孩童圍滿的小攤子,撇著嘴不愿道:“都是小孩子吃的,我吃他干什么!”
云姝沖她無奈笑道,從攤子上拿起一個紅狐貍模樣的糖人塞到晏離懷里,又不顧老人的勸阻放了一錠銀子上在不大的案鋪上,繼而拉著晏離就走。
清風(fēng)絮絮,晏離被拽的摸不著頭腦,待尋了個空地方停了下來,滿臉疑惑,
“小云云你干嘛啊,我都說我不吃了,你非塞給我干嘛?”
云姝半蹲著喘著氣,盯著手上的糖人,“我看老爺子不容易,又不肯收錢只能隨便拿個就拉著你跑。”
“你咋突然連這事都要管了?”這也不像你啊,晏離想道。
“算是近墨者黑吧!”云姝笑著,指著路對面的酒樓,“晏離,咱們到了趕緊進去吧!”
說完不等晏離反應(yīng)過來,自個兒就走了進去,獨留晏離一個人在街頭吹著冷風(fēng)。
“小云云,等等我,把話說明白啊,誰是墨啊?”晏離在后頭追著叫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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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鎮(zhèn)最熱鬧的就當(dāng)屬夜街這家“有間酒樓”,賓客盈門,富麗堂皇,叫喝聲也不絕如縷,聽說酒樓背后是的官家還是皇城的富商,資金背景雄厚,哪怕是偏僻的落霞小鎮(zhèn),也沒有因此降了酒樓的格調(diào),室內(nèi)裝潢炫彩奪目,令人瞠舌。
酒樓分一樓的堂食和二樓的精致包間,一樓大廳熱鬧非凡,哪怕冷風(fēng)呼嘯,廳堂也是座無虛席,食客交頭顧盼,夠籌交錯,好不歡樂。
云姝和晏離找個靠窗戶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眼角的小二瞅見二位姑娘,趕緊巴巴的湊了過來。
“呦,二位姑娘吃點什么啊?”小二將菜單遞給了晏離,晏離舔吧著舌頭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云姝則一直望著寬敞的堂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