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清晨,雞鳴更早。
容錚早早得就醒了,見身側(cè)人還在熟睡,不忍出聲打擾,掀開被子,自己輕聲的往外走。
容錚洗漱完畢后推著門,明媚的朝陽撫在臉上,凌宇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見容錚出來,便迎了上去。
“主子!”
“嗯!”容錚轉(zhuǎn)頭,見凌宇愁眉難展,問:“可是有要事?”
“是!”凌宇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文案承遞著,“今早又有一名婦人來報,說家里的男人也丟了,屬下整理出了她的口供,主子過目。
容錚聞此擰眉,接過凌宇手中的文案細(xì)讀,眉眼快速地掃視著宣紙上的供述。
供詞所說和前幾日那幾名婦人說的大似相同,都是突然就失蹤,繼而查無所蹤。
容錚手慢慢擰成拳,內(nèi)心怒慨不已。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起了,若一次發(fā)生是偶然,兩次是巧合,那么一連數(shù)日,案件層出不窮,這事已經(jīng)遠(yuǎn)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了……
“凌宇!”容錚突然出聲,叫道。
“屬下在!”
“讓畫師將今日那名失蹤的男子也畫出肖像,然后裝訂成冊,給我挨家挨戶的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容錚雙眼猛的皺縮,迸溢出狠唳的眸光,猶如千年寒光,直射著對面之人。
這些人莫不是飛了跑了還是埋了?他就不信了,這小小的落霞鎮(zhèn)還能有他找不到的人。
“是!屬下即刻就去!”見著容錚動怒,凌宇也不敢耽誤,當(dāng)即退下就去尋府上的畫師臨摹。
晌午,烈陽當(dāng)空,枝頭上的鳥雀哼鳴著。
凌宇果然效率極高,剛用過午膳,失蹤男子的圖冊已經(jīng)安然擺放在容錚的書桌上。
容錚背靠在書桌后的靠椅,翻閱著眼前的畫冊,眉眼忍不住皺成一道“川”。
這幾個男的中有富裕顯貴的,但也不乏平民溫飽階層,有英氣不凡但也有一兩面容欠佳的人。這和上次的幽夢花害事件又不同,這幾個男人可以說毫無共同之處,根本無處查詢。
容錚積壓的情緒漸漸噴發(fā),有力凝固成拳的大掌憤恨地敲垂著身下的梨木桌案,堅厚的桌面漸漸被擊拍出凹陷的區(qū)層。
“吱呀…”書房的的門輕輕推開,云姝端著切好的果盤進(jìn)來,見到書桌后的男子神色隱怒,就知肯定又有棘手的事。
“怎么了?”云姝將果盤放在書桌旁,望向陰沉的人,輕柔問道。
容錚無語,將圖冊遞給她,點頭示意她過目,云姝滿臉疑惑的接過來。
素黃的刀削紙上墨筆寥寥,卻將每個人的五官和臉部的輪廓都描摹出來,連眼角上單痕的褶皺都精確無誤,紙張的右下角還用醒目的紅毫筆標(biāo)注了每人的姓名籍貫和年齡,一目了然。
云姝一頁頁翻閱著,前面這幾人她昨夜就見過。
無論從樣貌還是家境學(xué)識,的確都沒有什么聯(lián)系,唯一算的上共同之處的也只能是性別了。但若是此,也根本掌握不到什么線索…果然是棘手至極,難怪連容錚都煩躁不安,女子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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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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