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酒樓”二樓是一排排精致典雅的廂房,廂房按照裝潢品調(diào)還分了數(shù)個層次,層次越低的廂房越靠近樓階口,自然價格也是越便宜,宜家宜住。
凌宇領(lǐng)容錚到了二樓最里的一間廂房,如今白天里沒有多少人入住,整天走道也不見幾個人,廂房大多無無。
“主子!”凌宇突然在門前攔住容錚,身后的門也是緊閥不開。
“嗯?你攔著我干什么?”
“主子,進門之前您先有個心里的防備…”凌宇眉角閃爍著。
“好!”容錚嗤笑著,這凌宇今天是怎么了,干什么做的這么神秘,這屋內(nèi)到底有什么他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凌宇深吸一口氣,怯怯的從門上退開。
容錚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是撲鼻的胭脂水粉味,云姝從來不涂抹這些,他鮮然聞得竟如此刺鼻。
往里走,入眼的便是玫色薰帳,蘭色吊花,梨木梳妝臺上鳳飛紙鸞的剪花,銅黃菱鏡。中間是一扇偌大的琉璃南海屏風(fēng),將床榻和外室分隔。驕陽涌入屋內(nèi),在紅紅的地毯上逶迤成一道亮。
“主子,這邊!”
凌宇扭動了書架臺上的一個翡翠花瓶,頓時臥榻里側(cè)墻壁“吱呀”地向左挪動,濺落的灰燼石渣都落到女子的床上,不久就形成了一個能供數(shù)人通過的暗道。
暗道里通著的是一個更大些的房間,尚有微風(fēng)吹動著,一股腥臭惡吐味從里面的房間傳來,氣味之濃郁掩蓋了外頭屋子的胭脂水粉味。
容錚皺眉,心里一種不安感油然而生,握拳的手也忍不住加持著力道。
“主子,就是前邊!”
男人點頭,順著暗道口走了進去。
暗道不長,走了幾步就見到了出口,暗道連接的另一間屋子有些昏暗逼仄,凌宇早就命人在這里點了燭燈,雖說不亮,但也看的清晰。
暗道口陳年許久,梁榻有些低塌,容錚彎下頭,蹙著鼻梢走進來。
屋內(nèi)是好幾處拼疊的床榻,床榻出奇的寬敞,三丈長,五丈寬,足足能容下數(shù)人安睡還略顯空閑。
刺鼻的腥味是從床榻底傳來,容錚皺眉…令人掀開床板。
床板掀開,撲鼻的惡臭味愈發(fā)濃烈,比漁廠曬烘咸臭的絞爛魚干的腥味還要令人作嘔。容錚轉(zhuǎn)頭輕輕揮斥著侵入鼻尖的嗅味,待轉(zhuǎn)頭再看,瞳孔猛然放大,一眼驚愕地望著床板之下的一幕。
床板之下竟是一具具發(fā)黑泛著焦黃的尸體!
惡臭味就是從這散發(fā)出來的。幾具尸首四肢尚且辨別完整,但是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好幾處醒目的青斑,青斑上還覆著淡淡的紅痕,應(yīng)是被捆綁至緊所致。
“這…這這是?”容錚指著黑尸問凌宇。
“是,誠如主子所見,屬下先探過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數(shù)日,和這幾日失蹤的男人數(shù)量真好對的上。”
凌宇語畢,容錚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從這幾個男人身上的青斑來推斷,應(yīng)該是先被人捆綁住手腳,然后關(guān)在床板之下,床板之下空氣逼仄,密不透風(fēng),死者身上的青斑也應(yīng)是缺水,無法呼吸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