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終于發(fā)威了】
時間一轉(zhuǎn)眼就來到了1943年,早春的三月,盡管感覺還有一絲的寒意,但春已不覺間擠進了季節(jié)的門檻,帶著些許的微溫,漾開了人們的臉上的一絲笑意。
袁鵬飛就像個地主老財,躺在村里木匠特別給他打造的躺椅上,兩個手插在袖筒里,兩眼合著曬太陽。
等曬的舒服了,屋里就傳來了劉若楠的喊聲:“大老爺,該吃飯啦!”
他才會施施然的起來,不緊不慢的用過午飯,再和他的新婚妻子說上一會兒話,度過這悠閑的一上午。
下午他也很閑,在村子里轉(zhuǎn)悠兩圈,或者去山里抓只野味,練練槍法。傍晚回家,給寂靜的夜晚增加點動靜,活動活動身子骨。悠閑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這日子過得實在悠閑,也實在舒服,要不是身上的那套軍裝,手中的兩桿大槍,弄不好袁鵬飛都以為他真的是個鄉(xiāng)下老財主了。
沒辦法,部隊都在以連排為單位,分散下去打游擊,配合著附近的民兵,縣大隊,區(qū)小隊,打一些交通戰(zhàn),地道戰(zhàn),麻雀戰(zhàn)。
往往一次戰(zhàn)斗少則三五人,多的時候十幾二十人,能用得著一個連的兵力,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能用得著他這個大營長的,少之又少。
再加上結(jié)婚以后他才明白,這日子不應(yīng)該過得那么枯燥呀!
晚上回去,喝點小酒,吃點小菜,舒舒服服燙個腳,一天的疲乏全沒了。
被窩里已經(jīng)暖乎乎的了,剛鉆進去,一具白花花的身軀就出現(xiàn)在他的懷里,不多時房間內(nèi)就響起了旖旎之聲。
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營長,營長醒醒,有消息了。”
通訊員朱一刀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袁鵬飛睜開朦朧的睡眼,“嗯,曬得暖洋洋的,睡著了。小朱,有什么消息了?”
朱一刀:“營長,這段時間又有不少戰(zhàn)士歸隊,其中有一位就是您讓我關(guān)注的朱子明?!?p> 袁鵬飛渾身一激靈,瞪大了眼睛認真的問:“是朱子明嗎?”
“是的,團部警衛(wèi)排有我個老鄉(xiāng),他說朱子明回來有一段時間了,趙政委通過了他的審查,還安排他做團部駐地的警戒工作?!敝煲坏妒终J真的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朱子明咋得罪他們營長了,讓他們營長這么惦記。
但是他知道,營長待他不薄,安排的事必須做到服服帖帖,才算是報答營長的恩情。這回他可沒少下力氣呢!
袁鵬飛站起身來,想了想說:“小朱,去警衛(wèi)班叫幾個戰(zhàn)士,把三連前兩天送來的牛肉罐頭拿上點,再把前段時間饒國華扯回來的花布給我拿上點。
咱們?nèi)F部看看李團長,匯報一下工作。對了,把那山西汾酒給我再拿上三瓶,團長就好這一口,我也得讓他開心開心?!?p> 辦事總得找個由頭,可是空手回去也不是他的風格。牛肉罐頭是陳橋劫了鬼子的運輸隊搞來的,用來當這份上門禮最合適不過。
花布是他通過饒國華捎回來的,一半給劉若楠做了兩身花衣裳。另一半當然是要給團長未來的婆娘賣個人情,結(jié)下一份深厚的友誼。
朱一刀先行離開,袁鵬飛回到里屋,抱著劉若楠,“媳婦,晚上早點插好門,注意安全。明天晚飯前我就回來。”
“好,等你,路上注意安全?!眲⑷糸嫠麚崞揭骂I(lǐng),戀戀不舍的說道。
“好媳婦兒,親一個?!?p> 又是一陣你儂我儂,估摸著他們都準備好了,袁鵬飛才離開。
……
趙家峪
李云龍也是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趙剛依舊是那么兢兢業(yè)業(yè),在里屋寫著什么。
“報告團長,獨立團二營營長特來報到!”袁鵬飛左手夾著兩瓶汾酒,右手敬著軍禮,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李云龍二話不說,立刻把兩瓶汾酒拿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一個月不見,臉上容光煥發(fā),身子骨也壯實了不少,看來你這小媳婦兒把你養(yǎng)的挺好啊!”
袁鵬飛嘿嘿一笑,“團長,你可是威名赫赫的李團長,這十里八村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喜歡你的,我看你不如找個合適的就地解決了。
而且這回我特地給你帶來了點花布,團長你追求人家姑娘,也有個討人家歡心的禮物?!?p> 趙剛聽著他們倆外面說話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偶像牌”鋼筆,“老李,我覺得袁鵬飛說的挺對,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找個疼你的婆娘了?!?p> “去去去,你趙剛這么大的知識分子還在打光棍,就別說我這個大老粗了?!?p> 李云龍那就是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被說到了痛處,自然有點不高興。
“袁鵬飛,你那花布還是留著給你婆娘吧!”他轉(zhuǎn)身又沖著魏大勇喊道:“和尚,拿上你昨天熏好的兔子,再開兩個牛肉罐頭,中午咱們好好的喝一頓。”
“好勒?!?p> 和尚眼睛一亮,興奮的答道。
中午一頓飯下去,四個人喝了兩瓶酒,李云龍喝的最多,直接躺在炕上不省人事了。和尚貪酒好肉,喝的盡興也把自己喝醉了,最后只留下了袁鵬飛和政委兩個還比較清醒。
回到政委的房間,他看了一眼袁鵬飛:“說吧,有什么事。我知道你是個藏不住事的人,總不能因為你犯錯誤處分你,你就不認我這個政委了吧!”
袁鵬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突圍損失巨大,他調(diào)動一個營的兵力,攻打黑云寨。
雖說也算是師出有名,打一波土匪也沒得說。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戰(zhàn)斗勝利之后用最拙劣的計策,把黑云寨的二當家山貓子給殺了。
那些土匪在政委的感化政策下,把他干過的好事全說了個遍。他沒有理由接受處分,可也被政委抓來承受了三天魔音貫耳。
抄寫了一大堆紀律規(guī)定,那簡直是他高考以后,手指頭最痛苦的一回了。
要不是抄寫的紙張用完了,他的手非得抄廢了不可。
自那以后,碰到了政委,他就跟老鼠碰到貓似的,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絕不和其糾纏。
可是這回他是沒辦法,這種事還是交給政委來的放心。
組織了一下語言,袁鵬飛試探的問:“這段時間,負傷歸來的戰(zhàn)士多么?”
“這個月比較少,到目前為止只有八個。你問這干什么?”趙剛疑惑的問道。
“政委,我是說假如這其中有人是日軍的探子,你信嗎?”
“你都說了是假如,還能有真的呀!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面對著日軍,咱們獨立團沒一個孬種,也沒有一個投降的。”
袁鵬飛點了點頭說:“獨立團沒一個怕死的,這我也十分確定。但如果是生不如死呢!老虎凳,辣椒水,皮鞭,鐵烙,電椅,最后實在不行了來個千刀萬剮,有幾個人能撐得???”
趙剛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凝重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經(jīng)常跟鬼子打交道,有些東西他也聽過。
經(jīng)過那樣一套嚴刑拷打,能挺過去的,人即便救出來也是半廢。不過更多還是挺不過去的,有的被打死了,有的背叛了。
做好了心理準備,趙剛沉著冷靜的說:“袁鵬飛,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千萬不能污蔑一個好同志?!?p> 袁鵬飛心中早已編好了,“政委,我對自己的話負責,但是我只能給你說個大概。還記得我剛當二營長,第一次伏擊戰(zhàn)俘虜?shù)哪菐讉€偽軍嗎?”
趙剛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他們之中一部分反正了,罪大惡極的交給邊區(qū)審判了,剩下的一部分只能放了。記得你還要走好幾個人,怎么了?”
袁鵬飛:“那幫人中,有個李大眼被我發(fā)展成了內(nèi)線,現(xiàn)在是偽軍的連長,但是他們這個連給鬼子憲兵部服務(wù),消息靈通的程度能比得上一個偽軍團長。
這次他告訴我一個情報,鬼子在戰(zhàn)場上抓了不少傷兵,正在甄別其中人員,重點尋找咱們獨立團的。而且這個消息是一個月前的,如果日軍選好了釘子,大概這個月就應(yīng)該回來了。”
趙剛的臉色瞬間白了白,他十分清楚一個內(nèi)奸插在身邊是什么后果,那很有可能是災(zāi)難性的。
“你確認?”
“確認?!?
飄過太平洋
修改了一下前四章,不會影響大家的閱讀。不過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給我提點兒建議什么的?!緞澲攸c,不準噴作者,要么也噴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