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時間已經(jīng)來到十月末了,天氣已經(jīng)冷了下來。
垣縣,縣衙大堂。
趙昂把麾下文武都集中過來,地盤大了,必然要有人駐守一方了。
“文則,我準備讓你去治理絳縣,同時防備匈奴人?!蹦壳白钪匾木褪墙{縣一帶,是和匈奴人的邊境,目前考慮的不是進攻而是防守,需要一個性格沉穩(wěn)的人駐守才能讓趙昂放心。
“主公,防備匈奴人下官絕無問題,但是治理地方怕是能力不足,還請主公明鑒?!庇诮肴ソ{縣,這是趙昂認可了他的能力和忠誠,但面對白波軍禍害過的絳縣,于禁實在感覺無處下手。
“文則不必擔心,我會讓棗祗去幫你處理好政務,待一切上了軌道之后才會交給你自己管理?!闭f著趙昂看向棗祗繼續(xù)道:“絳縣事情很多,城池和房屋需要修繕,民心需要安撫,人口和糧食都放在那里我不放心,還要你運送回來。”
“不知主公準備怎么分配人口?”棗祗疑惑地問道。
“上次出征的八萬人家眷全部帶回來,老弱婦孺也全部帶回來,那邊盡量留無家眷的青壯,按照我們從前的軍管辦法施行?!蔽磥淼陌l(fā)展方向肯定是關(guān)中和內(nèi)地,所以人口還是要集中到黃河沿岸來。
絳縣哪里,趙昂準備暫時發(fā)展畜牧業(yè),為以后打基礎(chǔ)。
“屬下明白?!睏楈簏c頭說道。
“文則,準備帶多少兵馬過去?”趙昂笑著看向于禁。
“三千足以!”于禁斬金截鐵地說道。
趙昂皺眉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五千步兵,五千輔兵吧?!避娭兴杏柧毥允怯诮撠煟@次于禁要去駐守絳縣,自然要帶領(lǐng)新招募的步兵過去。而且防御的任務并不重,匈奴人的侵擾的可能很低。
“屬下明白。”于禁一怔,隨即明白了趙昂的意思。
“明日我準備去見李傕,文則和棗祗也要去絳縣,垣縣之事就交給陽士了?!壁w昂看著和洽說道。
“主公放心。”和洽起身,插手施禮道。
“今日到此為止,大家各自去準備吧。”眾人走后,趙昂也回到后堂。
三日之后趙昂帶著典韋再次來到安邑,未防止避免節(jié)外生枝,趙昂直奔李傕住處而去,在拿到河東太守的官職之前,還是低調(diào)一些好,與李傕密談了半個時辰,趙昂再次悄悄出城誰也沒有驚動。
趙昂走后,李傕也啟程回了長安。
……
長安,皇宮之中。
董卓坐在高臺之上看著李傕說道:“稚然不在河東駐守,回來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師,我有一計可以整治一下世家大族,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崩顐嗥鹕戆咽种兄窈喗坏揭慌杂H兵中手中,由親兵檢查之后才再次遞給董卓,這倒不是董卓不相信手下這些心腹武將,這算是地位變化之后的一種必然選擇。
“哦,最近稚然進步很多啊,聽說河東白波已經(jīng)平定了?!闭f著話,董卓接過竹簡翻閱起來。
片刻之后看完竹簡,董卓覺得李傕的計劃不錯,不過下定論之前他還是想找來李儒問問。
董卓和李傕談論河東戰(zhàn)事,不到半個時辰,李儒走進大殿躬身施禮道:“見過太師?!?p> “文優(yōu),過來坐吧,找你過來是有一事詳詢?!倍渴疽饫顐喟炎约旱挠媱澰僬f一遍。
李儒跪坐在地,聽著李傕講述。
放棄河東調(diào)兵回長安,震懾關(guān)中士族,同時免除衛(wèi)家河東太守之職,任命趙昂為河東太守,兩房必然起沖突,到時可以借刀殺人,既可以震懾關(guān)中世家,又可以撇清關(guān)系。
聽了李傕的簡單敘述,李儒沉思片刻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傕,弄的李傕有些發(fā)毛。
“文優(yōu)何意?”李傕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先跟我講講這個趙昂,他的出身,什么時候到的河東,以前我為何沒聽說過?還有這白波賊是怎么破的?上次的二桃殺三士之計策是誰出的?還有這次河東太守的官職是他找你要的吧??!崩钊逍α诵φf道。
“呵呵,呵呵?!崩顐喔尚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董卓。
“稚然但說無妨,我還會怪你不成!”董卓大方地揮了揮手,對于跟隨自己起家的這些武將,董卓一直以來都十分照顧,他能從一個良家子爬到如今高位,其好爽的性格起了很大作用,不然也籠絡(luò)不到如此多的人才。
“多謝太師?!崩顐噙@才放心,沉聲說道:“這趙昂是寒門出身,關(guān)東聯(lián)軍張邈賬下,上次跟隨曹操追擊我們后逃到的河東,聽說當時是被曹操強令斷后的。到河東的時候只有一千殘兵,路上還把陜縣的幾個大戶給搶了,有了物資之后才在河東大陽城扎下腳跟。之后和白波賊打了幾場,上次的計策也是他聯(lián)系我商議之后確定的,這個震懾世家的計劃也是我們二人商定的?!?p> “關(guān)東聯(lián)軍的人?哼!”董卓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隨即看向李儒問道:“文優(yōu),你覺得此計如何?”
以董卓的心性見識,雖然不滿意趙昂河東聯(lián)軍的身份,但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看的清楚的。
“稚然,你覺得趙昂心性如何?”李儒沒有回答董卓,卻盯著李傕問道。
“膽大包天,心思縝密,瘋狂,桀驁不馴,前次去安邑見我的時候,把張家家主連帶百多名護衛(wèi)都給殺了,哦,對了,還有張家主的兒子?!崩顐喟櫭蓟卮鸬?。
“我看著趙昂目的只是河東罷了。”李儒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他是在騙我?”李傕忽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道。
“那到未必!”李儒擺了擺手,示意李傕稍安勿躁,這才繼續(xù)說道:“雖然他是為了河東這個地盤,不過此計本身沒什么問題。雖然他不會真的主動對河東世家大開殺戒,但是為首的衛(wèi)家等也不會讓他在河東安穩(wěn),沖突必然發(fā)生,到時候有了借口這趙昂也不會心慈手軟!”
李儒站起身來直視董卓,鄭重說道:“而且調(diào)兵會關(guān)中之事,之前我也向主公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