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
侍從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使臣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
“回去!”
“使臣!”
傅璨皺眉,推開圍著她的侍從。
“你知不知道,她差點(diǎn)害死本小姐?!”
她向來嬌縱慣了,哪里能受得了委屈!
“使臣,我父親不是說了,讓我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一般,如今隨便一個(gè)人都欺負(fù)到我頭上了!”
傅璨心口堵著一口氣,見使臣不為所動(dòng),抬起手就想打他。
“傅大小姐,”
使臣后退一步,聲音陰冷至極
“想來督主同您說過,到了傅園,凡事都聽我的?!?p> 傅璨:“你!”
使臣:“屬下脾氣不太好,若是大小姐無理取鬧壞了屬下的事,那就別怪屬下不客氣了!”
他大手一揮
“都站著干什么?沒看見大小姐渾身濕透了嗎?還不快帶大小姐回房換衣服?!?p> 侍從跑過來,直接架起還在拳打腳踢的傅璨,也不顧她咒罵反抗,面無表情地拖回了安排好的住所。
刺耳尖叫聲漸漸遠(yuǎn)離,使臣不耐地掏了掏耳朵。
“吩咐下去,大小姐掉水受驚,這幾日,需得‘好好照顧’才是……”
侍從:“屬下遵命”
幾日后。
卿落再次見到這位大小姐之時(shí),難得多看了幾眼。
瞅瞅這慘白的小臉兒,迎風(fēng)顫抖的小身子,還真像大病初愈似的。
卿落咬了一口糕點(diǎn),搬來自己的小凳子,默默圍觀看戲。
使臣輕咳幾聲:“教主大人,那日你說要大小姐親自過來討要說法,如今我們來了,這說法……”
“你想要什么說法?”
傅云桀拿過一旁的小茶壺,氣定神閑地倒茶,半分看不出是被人找麻煩的樣子。
“既然教主授意,那我便直說了——
我家小姐在傅園受傷,無論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此事都不能這么算了……”
“你這話……”
傅云桀冷笑,將茶杯推到卿落面前,一只手輕扣案臺(tái),神情晦澀。
使臣連忙彎腰
“小人自知此話理虧,可督主是如何寵愛大小姐的,想必傅教主有所耳聞?!?p> 如何寵愛?
卿落下口的動(dòng)作頓了頓,抬眸看向臉色蒼白的傅璨。
一個(gè)不知從哪個(gè)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妾室生的女兒,不僅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被扶了正,成了淮嶺督主唯一的嫡女,還讓一向吝嗇的督主拿出自己名下三分之一的財(cái)產(chǎn)劃到她的名下……
不僅如此,不久前,淮嶺督主放出消息,淮嶺一半的地界都?xì)w在傅璨名下,作為她日后出嫁的嫁妝。
如此奢侈的寵,倒是將這位大小姐寵得越發(fā)嬌縱蠻橫,無法無天。
卿落嘖嘖感嘆,抿了一口茶水壓壓驚。
使臣又道:
“如今大小姐在教主的地盤上受傷,若是教主不好好處理,只怕督主生氣,屆時(shí),后果無須小人多說?!?p> “再者,督主的脾氣,教主也是知道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某位被威脅的教主神色慵懶,語氣淡淡
“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