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歸看熱鬧。
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傅云桀勒住韁繩的手緊了緊,看到箭羽插在轎門上,陰沉的臉色稍稍好轉。
黑衣人趁亂從天而降。
娶親隊伍瞬間被包圍。
片刻的沉寂——混亂的人群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黑衣人顯然訓練有素,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動手,目的十分明確。
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將傅云桀包裹其中,他微微瞇眼,出鞘的利刃在眨眼間沾上血跡。
“流麟,一個不留?!?p> 傅云桀翻身下馬,一身紅裝颯颯,寒風揚起,面部一片肅殺之色。
暗衛(wèi)得到命令,動手沒了顧及。
一個一個,就跟砍大白菜似的。
這完全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卿卿,教主大人提著劍向你走過來了。”
圓滾滾抱著自己的小短腿,心情澎湃地給自家宿主現(xiàn)場直播。
話音剛落,紅簾被人輕輕挑起一角。
骨節(jié)分明的手出現(xiàn)在眼前。
她抬頭,直直撞進傅云桀深邃卻依舊溫柔的眼眸。
只一個眼神,她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另一只手提著裙擺,她起身,任由他將自己拉出去。
暗衛(wèi)自覺列成一排,將所有黑衣人擋開,為他們開出一條路。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一條街,明媚的天色隱隱陰沉。
傅云桀瞳孔深處,開始聚集起一條一條的血絲。
垂下的一只手背上布滿了斑駁血脈。
與少女相握的另一只手卻極力控制,不讓任何的情緒外泄。
卿落似有所察,從稀疏垂落的流蘇下掀了掀眼皮,頭微微偏了偏。
“你怎么了?”
傅云桀聲音似乎啞了下去,有些干澀
“無事?!?p> 手中包裹的柔夷舍不得松開,未完成的儀式不忍破壞。
他的臉色隱隱泛白。
“流昭呢?”
卿落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她嘆了一口氣,被握緊的小手微微抽回來。
掌心一空,傅云桀心口驀地一怔。
下一秒,一只冰冰涼涼的,軟軟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一點一點的握住他。
卿落低聲問
“不是商量好了,只出來引一下你的那些叛亂分子么?”
他們這樣子被暗衛(wèi)護送著走下去,都快要到傅園了好吧。
這到底還給不給敵人發(fā)揮的空間了?
況且
“你的病又犯了,這事可不能拖。我們找個地方落腳,讓流昭來給你治病。”
不是詢問,像是小孩子背著大人當起了小大人,神神氣氣的發(fā)號施令。
傅云桀如畫的眉眼彎了彎,唇瓣卻克制的抿起。
他也不曾想過會在這么重要的時候發(fā)病。
按照他們先前的約定,如果迎親隊伍被截,他們只需裝裝樣子抵抗一下,最后他假裝毒發(fā)被迫逃走即可。
可現(xiàn)實情況卻是——
黑衣人節(jié)節(jié)敗退,他也無需假裝毒發(fā)了。
傅云桀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握緊少女的手,抬眸克制眼底的肆虐。
“流麟,去暗舍。”
流麟回過頭看了一眼登對的兩人,輕輕抬手,吹起他們的暗號。
暗衛(wèi)迅速凝結,護送著新婚夫婦離開。
阿末先生
失蹤人口回歸,明天公布感謝名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