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還欠自己一個愛情……
“轟”地一聲砸在了寒翊川的心上。
愛情這種東西,從她第一次逃跑開始,他就從未奢求過。
此時(shí)偏偏從她口中說出來,他有點(diǎn)不知所措,想說點(diǎn)什么來表達(dá)一下自己的感覺,搜集腦海中所有的詞匯卻找不到合適的。
但此時(shí)無聲勝有聲,曖昧的氣氛圍繞著兩人,寒翊川一步一步向慕挽歌靠近,就在兩人準(zhǔn)備這樣那樣的時(shí)候……
“老大快走,喪尸,好多喪尸……”簡言之在車上大喊。
慕挽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寒翊川一把抱住,剎那間被塞進(jìn)了房車?yán)铩?p> 簡言之剛把車門關(guān)上,溫少卿開著車子就如箭一樣射出去。
慕挽歌看向車子后面的喪尸,頭皮發(fā)麻,怎么會突然有那么多喪尸涌來?
末世才開始不久,這些喪尸還不是有組織地攻城的喪尸潮,可這數(shù)量絲毫不比喪尸潮少啊。
車隊(duì)收到簡言之的警示,都迅速地開車逃跑,這都是在末世練就的,你若不快,就得死。
末世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最大的激發(fā)了人的潛能。
前期喪尸的行動還是比較慢的,以后隨著異能的增長,它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尤其是速度型喪尸。
而且,它的等級越高,智力越高,血肉會更加堅(jiān)硬,最可怕的一點(diǎn)是,它越來越像人。
前世聽說一只八級巔峰的喪尸,混跡在基地里,殺了很多異能者,最后被人無意撞見它正在吞食異能者。
據(jù)說那只喪尸還是高級管理人員,經(jīng)過核查,他的部下還隱藏著四個喪尸,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哎,這喪尸橫行的世界,人類只能落荒而逃,想想都覺得挫敗。”溫少卿感嘆著。
“人類不會滅亡的,只會越挫越勇?!蹦酵旄枰贿呎f,一邊脫下雪地棉,換上定制的軍靴,把雪白的羽絨服也換成了黑皮大衣。
“大部分喪尸都被甩掉了,我們也該練練手了。”慕挽歌腰間別上手槍,拿出唐刀慢慢擦拭著。
“還用什么唐刀啊?直接丟異能多省事兒。”寒熙辰說。
“異能等級太低,很快就會耗盡,你不用唐刀,到時(shí)陷入喪尸群里,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了?!蹦酵旄杵沉怂谎邸?p> “全都武裝好,一邊鍛煉異能,一邊鍛煉體能?!焙创贸鲆桓逼べ|(zhì)手套給慕挽歌戴上。
“盡量不要漏出皮膚,以免被劃傷?!焙创ǔ谅暦愿?。
蘇辭、簡言之、溫少卿、顧白整齊劃一地立正回答:“是?!?p> 聲音洪亮高亢,振奮人心。
寒翊川:“出發(fā)?!?p> 慕挽歌急忙叫?。骸昂创?,黎生和翩躚……”
抱著黎生和蹁躚的張媽急忙過來,“少夫人放心,我抱著就好?!?p> 慕挽歌:“不,他們生在末世就得適應(yīng)末世。”說著就拿出兩個抱帶。
寒翊川接過抱帶,“蘇辭,過來抱著黎生。”
翩躚看到蘇辭過來,直往他懷里撲騰,嗯,追男神就得從小做起。
寒翊川沒辦法,只好把翩躚給蘇辭,自己抱著黎生。但對于女兒更喜歡蘇辭這件事情,他沒辦法接受,他暗戳戳地看了蘇辭一眼。
用抱帶把兩個孩子固定在胸前,下車去殺喪尸是一種全新的體驗(yàn)。
慕挽歌給張媽一把手槍防身,就與他們一起下車了。
房車?yán)镏皇O聫垕屢粋€人,她把所有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拿著手槍嚴(yán)肅地防備著,她對自己的定位很務(wù)實(shí),做個不拖后腿的保姆。
車隊(duì)的其他人看到他們都下去殺喪尸了,也都紛紛拿起武器加入戰(zhàn)斗。
蘇辭懷里抱著翩躚有些放不開,生怕太兇殘了會嚇著小姑娘,“小魔王,別怕啊,你干爹我會盡量溫柔些?!?p> 翩躚瞅他一眼,怕個毛線啊,殺個喪尸這么娘娘腔。
慕挽歌看到了蘇辭的動作,忍不住想使壞,“蘇辭,教你一招——天女散花?!?p> 眾人手上的動作不停,但眼睛都忍不住看過去,慕挽歌一刀拍爛了喪尸的頭,腦漿混合著腥臭的血液四處飛濺,她側(cè)身一躲,完美地避開了,用刀隨手一戳,晶核蹦出來乖巧地落在刀身上。
慕挽歌挑眉,“怎么樣?”
蘇辭看著自己身上的腦漿和血液的混合物,再瞅瞅翩躚的襁褓上一塵不染。暗罵一聲,“變態(tài)的暴力女!這怕是史上最惡心的天女散花了。”
慕挽歌看著蘇辭不服氣地不理她,她玩心大起,“蘇辭,再教你一招——直搗黃龍?!?p> 只見她一刀插入喪尸的腦袋,直接把晶核捅了出來,她一邊拔出刀,一邊旋轉(zhuǎn),刀出來,喪尸倒下,而她正好接住了晶核。
她言笑晏晏,漆黑明亮的眼睛仿若盛滿了璀璨的星空,高照的艷陽和灰蒙蒙的天地都淪為了她的背景圖,她舉起晶核,笑容大得顯現(xiàn)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很是得意地問:“蘇辭,學(xué)會了嗎?”
蘇辭:“……”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殺個喪尸?
車隊(duì)的其他人看到了慕挽歌殺喪尸的這一幕,都震驚不已,本以為小姑娘穿得干干凈凈的,眼神純凈明朗,是因?yàn)楸缓创ūWo(hù)得太好了,誰曾想她這么殘暴?。?p> 李玫躲在車?yán)镆部吹搅诉@一幕,她有些氣急敗壞地罵:“不要臉的賤女人,都生了孩子還勾引別的男人?!?p> 寒翊川看她玩得高興,不介意幫她一把,也為了報(bào)剛才閨女更喜歡蘇辭的仇。他朗聲道:“蘇辭,你也展示展示?”
蘇辭聽到這話,一個激靈,我勒個去,大魔王有異性沒人性,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蘇辭想把眼前的喪尸解決掉,趕緊離他倆遠(yuǎn)遠(yuǎn)的。
誰知道,他的刀剛碰到喪尸的脖子,喪尸的整個腦袋都沒有了。
嗯?腦袋呢?
蘇辭的眼睛與懷里懵懵懂懂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對上,他的心撥涼撥涼的。
這坑爹的娃呀!
干爹也是爹啊!
完了,眾目睽睽之下,他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翩躚的想法很簡單,這男人被欺負(fù)得忒慫,她出手幫幫他罷了。
車隊(duì)的人一直關(guān)注著他們,看到蘇辭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喪尸腦袋弄沒了,讓他們立即想到了突然消失的喪尸鳥和那個如同鬼魅的高級喪尸。
原來如此……房車真是臥虎藏龍,這才是真人不露相?。?p> 李玫也看到了,原來他才是那個一直不露面的世外高手,她的眼光可真沒錯。
可惜,他的那番話,讓她難堪至極。不過,她能保證只要他嘗了她的滋味,就一定不會再拒絕她。
這樣的強(qiáng)者,只要能攀上他,哪怕只做個情婦,她也認(rèn)了。
李玫暗自下定決心,準(zhǔn)備再試試。
寒翊川和慕挽歌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本想在這樣殺戮的時(shí)刻,開個玩笑,減輕一下大家的心理負(fù)擔(dān),誰知道這玩笑開大了。
慕挽歌悄悄問蘇辭,“沒事兒吧?”
蘇辭毫不介意地一笑,“屁大點(diǎn)事,你哥哥我扛得住?!痹僬f他身為翩躚的干爹,為翩躚背鍋不是應(yīng)該的嗎?雖然這鍋背得有點(diǎn)心虛。
慕挽歌砍死一個沒眼珠子的喪尸,“你是誰哥哥?小心寒翊川削你?!?p> 蘇辭瞥見大魔王的眼神殺,急忙跟慕挽歌討?zhàn)?,“得,你是我哥哥行了吧??p> 慕挽歌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少卿!”這時(shí)顧白的一聲厲叫,打破了歡快的氣氛。
一只動作靈活的喪尸將溫少卿的衣袖扯掉了,漏出的胳膊上隱隱有道血紅的劃痕。
慕挽歌和寒翊川臉色巨變,寒翊川奔過去與喪尸交手。
翩躚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們也需要磨礪,需要鍛煉,這是變強(qiáng)的機(jī)會,沒有捷徑。
慕挽歌急忙跑過去,反手從背包里掏出礦泉水,打開直接往溫少卿嘴里灌,礦泉瓶里裝得都是靈泉,還是寒翊川做的,以備不時(shí)之需?!吧偾?,你感覺怎么樣?”
溫少卿苦笑一笑:“沒事?!蹦菓?yīng)該是一級高階喪尸,只怪他輕敵了,沒有及時(shí)上報(bào)給寒翊川。
慕挽歌又拿出一瓶,給溫少卿沖洗劃痕。
看到傷口并沒有發(fā)黑,僅僅是有一點(diǎn)破皮,看起來是擦傷,她知道那是喪尸指甲劃的,喪尸的指甲和牙齒是病毒最多的地方。
慕挽歌有些恐慌,會不會因?yàn)樗闹厣瑤硪幌盗械暮?yīng),這些人的軌跡也隨之改變了?
“小嫂子,別著急,我沒事。”溫少卿是心思最縝密的人,他仿若能洞察所有人的內(nèi)心。
慕挽歌深吸一口氣,當(dāng)機(jī)立斷額地從背包里拿出一把干凈的匕首,又甩出兩塊冰,冰在傷口處,“少卿,你忍著點(diǎn),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