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翊川點頭,“做的不錯。”
他又繼續(xù)說:“先繼續(xù)這樣維持著,加快修建基地的步伐,尤其是外圍的城墻。等基地修建好了,就輪流出去做任務(wù)。”
不做任務(wù),不鍛煉,實力長不上去,不能只讓一個隊伍出去做任務(wù),或者留守,他們要整體盡可能均衡地發(fā)展。
溫少卿:“基地的建設(shè)是當(dāng)務(wù)之急,多招些普通男丁,待遇好點,一日三餐管飽,一個星期一袋三十公斤的大米,兩桶礦泉水,兩個肉罐頭?!?p> 四隊隊長顏士賢是知道物價的,他有些不贊同,“溫少校,現(xiàn)在物資都是急缺的,雖然我們當(dāng)初帶出來的不少,現(xiàn)在也在收集,可架不住人多啊,收入遠大于支出,這樣下去不行?!?p> 寒翊川:“你只管去公布,物資這方面不用擔(dān)心。不過,在通知單注明,這樣優(yōu)厚的條件只限于修建基地?!?p> 也就是說,相當(dāng)于招臨時工,等基地建設(shè)完成,就可以解雇。
顧白:“那倒時他們該如何生活?”
溫少卿:“這就要建立一個專門的機構(gòu),相當(dāng)于中介,有臨時工招聘的信息隨時公布。”
蘇辭:“就是啊,末世剛開始,百廢待興,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p> 寒翊川:“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很多人不習(xí)慣使用晶核,尤其是普通人基本收集不到晶核。”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顏士賢,你根據(jù)現(xiàn)在的物價,制作一個商品等價交換的價格?!?p> 簡言之想起末世前發(fā)的帖子,“還真又回到了以物換物的時代了。”
因為基地剛剛起步,需要商量的地方太多太多,幾人拿著紙筆寫寫記記的,都是各種任務(wù),各種問題。
基地的醫(yī)院、商店、學(xué)?!鞣N機構(gòu)都不完善,基地還要有專門提供水的機構(gòu),這就需要招聘水系異能者,各種雜亂的問題都有待解決。
幾人議事到很晚,慕挽歌來催吃飯,幾人才活動一下僵硬的身軀,走下樓去。幾位隊長也被留了飯。
看到菜品都有些驚詫,現(xiàn)在還能吃到蔬菜和水果嗎?竟然還有海鮮?
跟著老大有肉吃啊,看著菜量足夠多,幾人也都敞開了肚皮吃,飽餐一頓后,都滿足地揉了揉肚子,呃,沒控制住,吃撐了。
飯后水果時間。
慕挽歌:“看來得給軍隊的伙食加餐了啊?!?p> 幾個隊長都有點羞愧。
寒翊川點頭,他空間有足夠的物資,而且都生產(chǎn)得很快,已經(jīng)堆積如山了,不拿出來分給士兵們留著干嘛?
而且他的兵都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體能消耗的大,需要補充營養(yǎng),正是能吃的年紀(jì),不能苦著他們了。
反正軍隊內(nèi)部的食堂只提供給士兵,那些編入軍隊的異能者暫時是只發(fā)物資和晶核的,他們要么自己做飯,要么去外部的食堂買飯。
他只需要把食材放在內(nèi)部食堂,再下令不許泄密就可以了,他的士兵都是忠于他的。
等以后招聘到土系異能者,讓他們制造出不被污染的土質(zhì),再讓木系異能者催生種子,就可以繼續(xù)種植糧食、蔬菜和水果了。
還要再養(yǎng)殖些家禽和魚類,這樣基地所有人的物質(zhì)生活都能得到提高,而且空間的東西也能有個出處,再拿出什么蔬菜水果也不會引人質(zhì)疑。
寒翊川的思緒越飄越遠,卻被一句話拉了回來。
慕挽歌喝著一瓶酸奶,“對了,基地叫什么名字?”
幾人一愣,議事大半天,幾乎各種事都商議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及基地的名稱。
慕挽歌看他們面面相覷,“不會沒取名字吧?”
簡言之:“事實如此?!?p> 蘇辭:“我們都顧著商量大事了,誰會想到這種小事。”
慕挽歌:“這是小事嗎?出去做任務(wù),別人問你是那個基地的,你說我們基地沒名字?”
慕挽歌又說:“以后我們基地建設(shè)得好了,很多人慕名前來,大家都說自己來自沒有名字的基地?”
眾人:“……”那畫面太美,不敢想。
寒翊川:“挽歌基地?
眾人:“這是妻奴吧。”
慕挽歌:“我不想自己的名字每天被人叫?!?p> 顧白:“希望基地?”
慕挽歌:“估計得有八九個重名的?!?p> 簡言之:“熾焱基地?”
溫少卿:“京都那邊會馬上派人來管轄?!?p> 蘇辭:“幸?;兀俊?p> 慕挽歌:“好土,還沒有內(nèi)涵?!?p> 寒翊川:“那你起一個?”
慕挽歌:“算了,隨便吧,你們開心就好。”
于是,兩天之后,基地的四個城門口上掛著龍飛鳳舞的“隨便基地”四個大字。
“……”
哎呦喂,她說的隨便不是這個隨便啊,哦,是這個隨便,但不是這個意思啊。
蘇辭,我勒個去,大魔王可真夠隨便的。
基地里的幸存者以及還在排隊等待進入基地的人:“……”
他們要不要考慮換個基地?。侩S便基地?到底有多隨便?起個名字都這么隨便地叫隨便基地。
一個異能者,“我感覺好丟人,介紹自己要說是隨便基地的?!?p> “兄弟,你不是一個人?!?p> “要不是我已經(jīng)交了半年的房租,真想換個基地?!?p> “妹子,你不是一個人?!?p> “聽說這名字是首長夫人取的?!?p> “首長有夫人了?”
“人家連孩子都生了?!?p> “媽媽,我又失戀了?!?p> “首長夫人是不是沒上過學(xué)???”
“……”
“……”站在基地門口看著‘隨便基地’四個大字,聽著對話的慕挽歌,內(nèi)心在咆哮。
到底是誰在造謠?毀她清譽。誰沒上過學(xué)?她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生好不好。
慕挽歌帶著受傷的心回到別墅里,家里只有爺爺和張媽帶著孩子在家,“他們?nèi)四???p> 寒老爺子正在逗弄翩躚和黎生,哄他們開心,壓根沒空理她。
還是張媽說,“他們?nèi)ダ硎麓髽橇?,說是以后在那里辦公。”
慕挽歌,“也是,一直在家里辦公,確實不方便。”
寒翊川幾人在吃午飯的時候才回來,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的,看來短時間也沒法出去了。
寒翊川:“等過一段時間,基地的事務(wù)忙得差不多了,就得出去了,我們也得提升異能?!?p> 之前一直忙著趕路,也沒好好歷練。現(xiàn)在又被公務(wù)纏的脫不開身。
慕挽歌:“L市的變異桑蠶,你別忘了,得盡快去清理,不然任由它們繁殖,以后是個麻煩事?!?p> 溫少卿:“雖然我沒見過,但聽起來就毛骨悚然。是得盡快處理,而且L市離我們基地不遠?!?p> 寒翊川:“得多召集火系異能者去,蘇辭,這事你安排,敲定好人,我們隨時出發(fā)?!?p> 蘇辭:“行。真是想起來就惡心,就沒見過那么惡心的東西?!?p> 寒熙晨:“我還密集恐懼癥呢?!?p> 張媽忍不住發(fā)言,“能別在吃飯時談?wù)撨@個嗎?”
她端著米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眾人一聽,反應(yīng)過來,這還是在餐桌上呢,談?wù)撝敲磹盒牡臇|西,他們竟然還吃得那么香。
對比著第一天看見喪尸的時候,吐得昏天暗地的。
果然經(jīng)歷的多了,在末世里待久了,真的可以像慕挽歌說的那樣,在喪尸的尸體堆里吃飯,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雖然寒老爺子很好奇桑蠶怎么讓他們覺得那么恐怖,也忍住了,沒在餐桌上問。
張媽可能看出了寒老爺子的疑問,在飯后好心地提醒他,千萬別問關(guān)于變異桑蠶的事,不然會影響以后的食欲,弄得寒老爺子愈加好奇了。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寒老爺子還是私下找了慕挽歌,他覺得孫媳婦是個小女生,應(yīng)該不會給他講得太恐怖或者惡心。
慕挽歌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爺爺真要聽?”
寒老爺子看著慕挽歌這不信任的目光,挺了挺胸膛,他好歹也是個鐵錚錚的軍人。
可他哪里知道慕挽歌的表達能力不要太強,什么蛆蟲比它可愛一萬倍,什么一條條大白蟲子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什么吃人不吐骨頭而且是分分秒秒的事兒,什么一整座商場都爬滿了,人只要進去就出不來……
寒老爺子:“……”
好奇心害死貓,古人誠不欺我?。?p> 張媽做晚飯的時候,寒老爺子,“晚飯吃什么?”
張媽:“面條”。
寒老爺子:“面條很像變異桑蠶交織在一起?!?p> 張媽:“米飯?”
寒老爺子:“米飯很像蛆蟲交織在一起?!?p> 張媽:“包子?”
寒老爺子:“能不做白色的飯嗎?看到白色的就想起變異桑蠶那惡心的畫面?!?p> 張媽:“……”說得跟你親眼見過一樣。
張媽:“要不然意大利面?那不是白色的?!?p> 寒老爺子:“意大利面像被燒焦的變異桑蠶交織在一起。”
張媽:“……”
于是,飯點的時候,餐桌上空蕩蕩的,廚房里也沒開灶。
慕挽歌:“張媽,你是不是哪不舒服?顧白,來給張媽看一看?!?p> 張媽自從救心丸開始,就怕了顧白的醫(yī)術(shù)。
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身體很好。”
慕挽歌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是不是很累,我們再招個人進來?”
張媽做慣了飯,很喜歡待在廚房里鼓搗食物,而且末世了,她也不希望自己沒用處。
急忙擺手,“不用了,做飯我還是可以的。”
寒老爺子弱弱的聲音響起:“飯是因為我才沒做成的。”
眾人了解到前因后尾,“……”
慕挽歌,原來罪魁禍?zhǔn)走€是她?
蘇辭,我勒個去,找誰了解不好,非要找暴力女?她惡心不死你。
寒熙辰,我好餓。
于是這頓飯就變成了火鍋,不用做了,食材都是洗好的,直接開吃。
大家吃得不亦樂乎,張媽準(zhǔn)備的是鴛鴦鍋,蘑菇菌湯和麻辣湯兩種口味。
只是吃得時候一言難盡啊,蘇辭把金針菇放進火鍋里,寒老爺子大叫,“金針菇很像變異桑蠶交織在一起?!?p> 眾人:“……”
蘇辭,我勒個去,暴力女到底跟老爺子講了什么,怎么他感覺他們和老爺子認識不是一種變異桑蠶啊。
老爺子認識的變異桑蠶顯然比他們認識的要恐怖惡心百倍。
好吧,認命地把金針菇撈起來,不放了。
慕挽歌把鮮面條放進去,寒老爺子大叫,“面條很像變異桑蠶交織在一起?!?p> 眾人:“……”
還能不能好好地吃個飯了?
慕挽歌面不改色地說:“爺爺,你也說了是很像,但它不是啊?!?p> 眾人心里點贊,好,趕緊治一治老爺子。
慕晚歌又繼續(xù)說:“爺爺,要真被餓著了,別說只是像變異桑蠶了,就是真的變異桑蠶,人也是吃得下去的?!?p> 慕挽歌把燙熟的面條夾起來,滋遛滋遛地吸進嘴里。
眾人:“……”
為毛感覺瞬間沒有食欲了,紛紛放下了碗筷,連寒翊川也不例外。
倒是寒老爺子,認真地思索著慕挽歌的話,“孫媳婦說的對,這末世能吃飽就是福了,是老爺子我大驚小怪了?!?p> 他也夾起面條,像是把它們當(dāng)做變異桑蠶一樣吃下去。
餐桌上只有慕挽歌和寒老爺子在你來我往地吃得不亦樂乎。
眾人:“……”
所以這件事的受害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