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非的回答,黎夫人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氣還沒松完,黎萱又陰陽怪氣地呵呵道:“這鐵定是疼的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啊,從來就是喜歡打比自己美的臉,屬實是惡劣。”
什……什么?
黎萱怎會知道?
黎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黎萱,曾經(jīng)丑惡的一切被刺裸裸地挖開,亮了出來。
在她還未嫁進黎家時,也是蘇家的小姐,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也的確有過看別人的臉蛋比自己好看,就……
仗著自己是蘇家小姐,這種事做了不少,但后事工作做得不錯,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就是嫁進黎家后,她才收斂了。
本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她的曾經(jīng),她也差不多要忘記了,結果卻被黎萱毫不留情開采了出來!還是在她最嫌棄的白非面前!
黎萱看著黎夫人想罵又不敢罵而導致鐵青的臉色煞是滿意,瞇笑了眼睛問白非:“是不是啊,非非?”
白非挑眉配合:“白非不知萱姐姐所說何人?!?p> “還能有誰,不就是……”
“閉嘴!”黎夫人怒吼著打斷黎萱的話。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要不是黎夫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年齡差,怕是都要以為他們是好姐妹了。
“哦?這么說是你打的非?”黎穆冷著臉,斜睨著黎夫人,眼里似乎還竄著火煙。
他們都不敢打,何況一個身為蘇家小姐、黎家夫人的人?
“不是,不是啊……”黎夫人慌忙地搖著頭。
在一旁安靜的謝婷婷突然插嘴道:“黎穆爺爺!我們今日來是有正事的!”
她不能打退堂鼓,她堅信她是有白非的把柄的,在這把柄上加以利用,就可以扳倒白非,這十六個老人那時都會偏向她!
黎穆眨了眨眼睛,轉頭去看黎萱,“……她為什么要喊我爺爺?還連名帶姓的喊?”
“攀關系吧?”黎萱微笑地回道。
謝婷婷尬了尬,深吸幾口氣,才強忍著怒火,緊緊拽著衣服,擺出一副無辜猶憐的樣子:“我們今日冒昧打擾,是因為白非的事……”
黎芳翻了個白眼,煩躁地擺了擺手,“得了,我們都老了,也不是什么好色的蠢人,你這樣也沒人看?!?p> 這話氣得謝婷婷差點昏過去。
黎穆聽說是有關白非的,隨即輕咳一聲,冷聲道:“那你且說?!?p> 謝婷婷笑笑,從包里拿出照片,顫巍巍地雙手遞給黎穆,眼里閃過些許算計。
黎穆接過照片,和其他十五人一起分享來看。
這些照片,角度拍得極好。把白非和那男子拍得曖昧至極,偏偏,又能清楚看得出這女子是白非。
“爺爺、姐姐,我沒有……”白非弱弱地說。
“我們知道!”
“……”好嚇人。
謝婷婷對這十六人的舉動簡直難以置信,試圖洗腦:“可、可是這是關乎琛哥哥的事??!非非這樣是出軌!是對琛哥哥的不忠!”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做?”語氣輕佻玩味。
謝婷婷還未開口,黎夫人就憋紅了臉,大聲嚷嚷:“離婚!”
今日必要白非和黎琛離婚,讓謝婷婷上位,不然,以他們對白非的寵愛,日后她必會被白非折磨的!
“然后讓這女的上位?”黎萱好笑地指著謝婷婷。
其他十五人猜出黎夫人的意圖,都沒生氣,而是無奈地笑著。
就像在看傻子唱戲,你除了好笑,也不知該做什么。
這時,白非開口了:“污蔑罪,在黎家,怎樣罰?”
“若是污蔑了將來的黎家大夫人,那就是由將來的黎家大夫人來設定了?!崩枘潞呛切χ卮?,隨即又補充道:“無論污蔑者是誰?!?p> 黎夫人抬眸怔怔道:“可是黎家沒有這條規(guī)則啊……”
是啊,黎家根本沒有這規(guī)則!這十六個老人已經(jīng)認定白非是無辜的了,而他們才是那個污蔑的人!
謝婷婷在心底冷笑一聲,本是精致的五官卻變得扭曲起來。
白非,就不信她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黎然然一手拿著照片,一手端著茶杯飲茶。她低眸看著,指尖拂過白非的容顏,喃喃著:“說不定這是ps?”
“不……”謝婷婷下意識地搖頭。
白非笑著,接過謝婷婷的話:“這是真的。”
“對!看這賤蹄子都承認了!你們還要這么明目張膽地包庇她嗎?你們這是不把黎家家規(guī)放在眼里!”黎夫人狂笑著指著白非,全然沒有一絲貴婦的舉動。
“啪!”
黎然然突然上前一步,一掌扇在了黎夫人的臉上,傷勢與白非一致,整張臉腫脹泌出鮮血。
看著黎夫人不明所以的樣子,黎然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兀自搖了搖頭,那張歲月無法剝奪的臉蛋上初次露出了幾條細紋。
傻蘇晴啊……整個黎家最保護的就是你了,卻還在這尋死。
傷了她,那個女人就要出來了……她若暴怒要動手,黎家也就只能把你獻出了。
“……”白非沒有說話,撇開眸子看著光潔的地板,她心里的感受也不是很好。
她恨的只有謝婷婷,而黎夫人她到底是理解的,畢竟在她心里她的兒子是最好的,而她白非……
客廳安靜得可怕,連秒針滴滴答答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該結束了。
白非想著,抿了抿唇,這才說話:“爺爺、姐姐,我有監(jiān)控。”
“什么?!”
黎穆拍開欲要沖到白非面前的謝婷婷,露出大白牙,樂呵呵地看著白非。
白非也笑。她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保存在文件的視頻,放在桌子上給他們看。
視頻,錄的是奶茶店全面的景象,就連謝婷婷蹲在角落拿著手機拍白非和男子都錄得一清二楚。
謝婷婷本是不信白非有何證據(jù),看完視頻后,她的身子不受控制軟塌在地板上。
她之所以選擇那家奶茶店當做他們的老地方,就是因為那老板和監(jiān)控員是朵奇葩,想要監(jiān)控?不可能!為什么?因為他們懶得!
她也不是沒有在老板那里吃過虧,所以才堅信白非不會有證據(jù)。
那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