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跟著面具男來到了一個被竹子包圍的小平房。
一進(jìn)入平房,面具男就兀自坐在竹床上。他和白非對視了幾秒,才指著一旁,“那邊,有你需要的材料。”
“哦。”白非點點頭,走到面具男指的地方,翻出了一會需要的東西,就抱著它們放,到面具男的床上。
面具男瞟了她幾眼,見白非眼里的不解,只是幾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白非挑了挑細(xì)眉,就讓面具男背對她。
面具男照做,白非就點燃了蠟燭,拿出銀針放在燭焰上消毒。
須臾,白非食指捻著銀針,面色帶有凝重和嚴(yán)肅,準(zhǔn)確無誤地將銀針扎入面具男背上的穴位。
以此類推,直到第十二針,白非才停手,還沒喘息幾秒,白非又拿起鋒刀,在燭火上烤了一會,白非抬眸瞅了一眼面具男,見他沒有什么事,就提刀在面具男的手掌心劃下一道極深的傷痕。
血開始從傷痕溢了出來,紫黑色的血液浸染了床墊和面具男的手心,顯得可怖又惡心。
面具男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哼出。
流了稍久的血,紫黑的血開始變得鮮紅。白非連忙就掄起一旁置好的繃帶給面具男包扎。
白非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做完了這些,白非也沒有閑著,她把刀清洗了一下放回原地,才放松地拍了拍手。
扭頭看著面具男緊閉著的眼睛,白非鬼使神差地走近他,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坐在他的對面。
面具男的睫毛很長很長,濃濃的,翹翹的,就像撲閃著的蝴蝶的翅膀,簡直比女生的還要好看得多。
看著看著,白非不由自主地往前湊近了面具男,忽的,面具男的眼睛突然睜開!死死地看著面前的臉。
白非看著面具男眼里的冷凝和嫌惡,心下一驚,連被嚇得掉下床都忘記了,整具身子突然進(jìn)入冰窖一般,全身寒冷僵硬。
好像……黎琛……
“呃……”白非僵了片刻,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才僵硬地下了床,胡掐了一個理由就出了小平房。
白非胡亂著走到附近的一條小溪邊,隨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就盯著清澈見底的溪水發(fā)起了呆。
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是害怕???還是其他的感覺……
白非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啊……真該死,她到底在想什么?絕對不可能是黎琛的,他每天都有去公司上班。
而且就算是黎琛……那又如何?
想著,白非不禁撰緊了自己的衣角,把平整的衣角握得滿是皺褶。
還不給她多想,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雄厚的男子聲音:“你在這發(fā)什么呆?!快,你去那里看看!”
“……”
“是?!卑追菓?yīng)了聲,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盡量背對著身后的人,佯裝鎮(zhèn)定地隨著男子指的方向走去了。
只留男子站在原地看著。一個人走到男子身邊,細(xì)聲喊道:“怎么了,隊長?你在看A什么?”
被叫著隊長的人瞇起眸子,懷疑地看著白非的背影,嘴里喃喃著:“沒什么……”
白非走了十多分鐘,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空無一人的樹景,兀自松了一口氣。
剛要朝回去平房的路邁出一步,白非驀地停了下來。
不行……她剛剛的演技那么蹩腳,愣誰看了都知道有鬼,那個人放過她,或許是讓她去找有面具男的地方啊……
麻.的……
算姐的醫(yī)術(shù)不好,弄疼你了,現(xiàn)在就作為報答。
白非收了腳,然后撿起地上的榆樹葉子,哼著小曲,樂哉哉地往前繼續(xù)走著。
白非走了幾米,看著前方被太陽照的亮閃閃的東西,沉吟片刻,就直直地走了過去。
“咔嚓!”
“啊……”白非坐在地上,死死捂著自己的腳踝的上方。而腳踝部分,已經(jīng)被補(bǔ)夾狠狠地夾住,補(bǔ)夾的尖銳部分已經(jīng)嵌入了她的肉里。
好疼啊……
白非看了一眼飛濺出來的鮮血里面帶著的肉,拳頭不由得握緊了。
跟在白非身后的兩人一見白非這樣,互相看了幾眼,就狐疑地走到白非身邊。
“喂,你……?。 痹掃€沒有說完,兩個人就被白非推了往前一步,然后他們的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直接把他們吊在了半空中。
白非在把他們推走時,不顧腳上的傷口就眼疾手快地滾到一旁,堪堪躲過了網(wǎng)的捕捉。
白非用力拔掉腳踝上的補(bǔ)夾,憤憤地扔在一旁,扶著一旁的樹站了起來。她冷笑著看著網(wǎng)中的兩個人,質(zhì)問:“你們有多少人?”
“呵……賤女人!你果然不是A!你只是個背影像她的賤東西!”
“呀呀……別試圖激怒我,然后拖延時間等人來。說實話,我很怕的,所以快點說!”
怒著,白非直接伸手掐住其中一人的太陽穴,用力一摁,那人兩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他們在網(wǎng)外是可以單手打十個白非,但是在網(wǎng)中,白非兩根手指可以打一百個他們。
白非抬了抬下巴,看著還完好的人。
“十、十個。”那人顫巍巍地說著。
白非笑笑,最后對還完好的那人實行掐太陽穴的簡單招數(shù),把他弄昏了。
“還剩八個。”白非呼出了一口氣,滿意地看了一眼昏沉的兩人,就原路返回了。
低頭看了眼腳上的傷,白非憂郁地回看了眼那兩人。
如果不把自己腿真正的弄傷,那兩人絕對會還被靠近就懷疑,那她就不能達(dá)到利用獵人布置的陷阱用到那兩人身上了。
不過……還是感覺有點虧啊,而且還有八個人,她該怎么辦吶……
白非邊走邊想,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平房不遠(yuǎn)處,而她清楚地看到了,平房的門是大開著的。
她記得……她出門關(guān)門了的。
天哪……
白非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摸了一把臉蛋,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抹到了臉上,在臉上落下一條血痕,簡直觸目驚心。
但愿,面具男無事。
白非剛要往前一步,眼睛和鼻子突然被人捂??!
她掙扎了一下,那人手中沒有迷藥,但是捂得極緊,她感到自己的鼻腔有點脹脹的,呼吸愈加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