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熟練地將三個神似的菜做好后,逐一端上了餐桌。
“黎夫人,你有吃過嗎?沒有的話不嫌棄吃吃吧?!卑追菃?。
黎夫人看了白非笑瞇瞇的臉一眼,輕哼了一聲,便起身走到餐桌前,隨便坐在一個位置上。
白非見黎夫人已經(jīng)做好了要被服侍的樣子,垂眸思了片刻,還是多拿了一副碗筷,一副給自己,一副給黎夫人。
再怎么樣,她們也是婆媳。
給黎夫人擺好碗筷,用湯碗裝好了西紅柿蛋湯,白非就入座了,她說了句“我開動了”,就低頭吃起來。
那剩余的湯,自然都是由白非喝了。
這時,謝婷婷走到黎夫人身邊,乖巧親昵地坐了旁邊的位置上。
“干媽~”
黎夫人的臉上頓時布滿了和藹的笑容:“婷婷,你不吃嗎?”
“干媽,我……”謝婷婷邊說邊悄悄地用眼神瞟向白非,欲言又止。
但是白非低著頭吃,沒有注意到。
“怎么?白非你不給婷婷吃?!”黎夫人心中一猜,立馬就氣得用力一拍桌子,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白非再多吃了幾口蛋,才放下碗筷,直視著黎夫人惱怒的眼神,不禁失笑:“黎夫人,我不耳背?!?p> 謝婷婷在廚房里說話說得那么大聲,是個正常人在客廳都能聽到,除非黎夫人耳背,不然怎會聽不到?
那謝婷婷可是故意要給黎夫人聽到的啊。
“你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把人看好,她說的每一句話聽好?!?p> 省得,被騙了還不自知。
白非又說:“而且,她吃飽了,總不能讓她撐吧,所以我只做了三人份。”
謝婷婷:“……”
黎夫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人份,又看了看白非準(zhǔn)備吃完的雙人份:“……”
餐桌上一瞬間的靜默了。
謝婷婷忽的意識到了什么,臉上染上一層暗鬧的緋紅,藏于桌下的手不禁握緊成拳。
所以,白非根本就不打算做她的那一份?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白非吃完了最后一口,把番茄都堆放在一個碗內(nèi),抬頭時就見謝婷婷粉紅的臉,暗笑道:“嗯?婷婷臉這么紅?發(fā)燒了?哪里不舒服?回家去睡個覺吧?!?p> 黎夫人一聽白非這樣說,立馬看著謝婷婷,見她臉上果然是不正常的紅,心中立馬就慌了,忙不迭地把謝婷婷扶去了主臥內(nèi)。
一路上,謝婷婷半推半就,既裝得不愿去主臥,卻又讓進(jìn)去了主臥,還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白非沒有跟上去,在原地站著抬頭看著主臥的門一會,才低下頭收拾碗筷。
把番茄倒進(jìn)垃圾桶內(nèi),就拿去洗了,洗干凈了便放回了消毒柜。
白非又洗了一次手,才上了主臥。
謝婷婷一見白非,立馬干咳了幾聲,忙把黎夫人心疼得不行。她道:“干媽,婷婷沒有不舒服,不用睡了。”
“哎呀!你就睡吧!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fù)你的!”邊說,黎夫人還一邊陰陽怪氣地看著站在門外的白非。
那眼神,就像是在對待個賣毒蘋果給白雪公主的壞女人。
警惕又反感。
白非抿唇笑了笑,在黎夫人不友善的目光中鎮(zhèn)定地走到床柜,拿起遙控器:“既然你還不用睡,那看看現(xiàn)播的電視節(jié)目吧。”
“啊……也好?!敝x婷婷朝黎夫人投去個希翼的眼神。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整個頻道都是在播放白非是小三,而黎琛愛她謝婷婷的八卦新聞。
她安排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讓黎夫人、所有人看到!
既然白非要自投羅網(wǎng),那她當(dāng)是雙手贊成。
黎夫人被看得心中一軟,也就答應(yīng)了。
大屏液晶電視一打開,就見一個畫得濃妝艷抹的女主播在說話,她還沒說完一個字,白非就把頻道快速調(diào)到了66——少兒頻道。
謝婷婷:“……”
算了算了,反正全部頻道都被她暫買下來播放那段八卦了。白非這個舉動,還能說是心虛……
白非一見少兒頻道還是播放那個女主播,臉色頓時不爽了。
丫丫的!連少兒頻道都不放過,她要看《買女孩的老火柴是個老頭子》?。?p> 果然還是選擇看電腦版的吧。
白非想著,正要退出電視版的時候,就被謝婷婷呵聲打斷了:“非非!你在心虛什么?!這件事難道不該讓黎夫人知道嗎?虧她還是你的婆婆?!?p> 納……尼?心虛啥?前晚偷吃了十個布???
黎夫人也不解。
謝婷婷一急,立馬就指向了液晶電視上的加紅大字,“看!”
液晶電視很大,就連小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況是加大版的紅字。
黎夫人一見那字,頓時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用力地深呼吸著,額頭上的青筋不禁凸起。
白非見黎夫人反應(yīng)這般大,也好奇地把視線挪到了字上。那紅色的字寫著:“驚恐!白非是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把一對相愛的青梅竹馬一分為二!”
白非:“……”神經(jīng)病!青梅竹馬又不是一個人……也不是連體人,肯定是二啊。
“白非!”黎夫人忽然大聲喊道。
“在呢?!卑追秋L(fēng)輕云淡地應(yīng)著。
黎夫人忽的笑了,潛藏不住的喜悅。
是啊,兒子喜歡自己的干女兒,當(dāng)然開心!但是都是因為白非,他們才不得在一起。
而謝婷婷居然還不生氣,把白非當(dāng)做閨蜜。這般想著,黎夫人在心里更是關(guān)愛謝婷婷了,巴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中寵著。
黎夫人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噔噔噔地跑到白非面前,怒瞪著她:“你說說怎么回事?我就說嘛,黎琛不可能對婷婷無感,他曾經(jīng)日日回家,自從你來了,他便不再回黎園,你!你這個賤蹄子!我這輩子都看不慣你這種橫刀奪愛的賤人!”
白非被黎夫人說得話頓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黎夫人卻以為白非怕了,說的話更是難聽。
無理的人終究覺得自己才是有理的。
她不想和黎夫人吵,畢竟她不知道,就像是她曾經(jīng)不知道謝婷婷的壞,一直被謝婷婷挑撥而討厭蘇孜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