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寧子尹很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起了某種異動,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他悄悄地退到了風暴圈之外,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鐲,放了出去。
銀鐲蕩悠悠地向著青天之上那最冰冷也最雄偉的宮殿飛去。
?。ǘ?p> 風暴圈里,姬夜一動也不動,甚至也頭也沒有抬一下,周圍的狂風對于他來說,仿佛只是只是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風。
風吹得越來越緊,風眼逐漸明晰,每一絲每一縷的風的痕跡都清晰可見。
破綻!姬夜終于抬了頭,冷冷地望了那風眼一眼,一劍向著妙真仙君刺去。
這一劍,硬生生地將這狂風撕碎了一道口子,直逼妙真仙君而去。
所有的風突然在一瞬之間收斂起來,化成了一道風幕,攔在妙真仙君的身前,無數(shù)細小的刀刃夾在風里,令人防不勝防。
但那一劍卻絲毫沒有受到這風幕和細小刀刃的影響,依然刺破風幕,卷雷霆之勢而來。
妙真仙君狼狽地往下一沉,堪堪躲過了這一劍,但這一劍上霸道而邪氣的劍意已然讓他慌了神。他還未及站穩(wěn),第二劍就又已攻到。
這一次,他沒能躲開,那柄劍冷冰冰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尋常的劍,他并不怕,但是不知怎的,這柄看似平常的劍卻讓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閉上眼,知道自己已逃不過這一劫了。
但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卻遲遲沒有落下來,他在睜眼時,姬夜已在一尺之外,劍又已入鞘。
寧子尹從外面走進來,道:“我們不會殺你,只問你一個問題,告訴我,這把引凡杵是誰給你的?”
“以凡人之身質(zhì)問仙人,你沒有資格?!泵钫嫦删m然狼狽,依然傲道。
“我有沒有資格不重要,但是你沒有選擇,”寧子尹往上一指道,“若是那一位出山,你還逃得了嗎?算算時間,現(xiàn)在他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扇羰悄阍敢獍岩磺卸颊f出來,將功補過,或許還會有所轉(zhuǎn)機?!?p> “哈哈,”妙真仙君往后退了幾步,眼中透出如針般陰狠的光,“不?!?p> 他指尖微轉(zhuǎn),一縷風刃向著寧子尹攻到,人也向著寧子尹撲去。
就在這一瞬間,姬夜也動了,劍鞘橫飛,劍尖微微一挑,將那縷風刃挑了開來。
妙真仙君卻在這一分神間折了回來,向著引凡杵飛去。引凡杵可聚凡人精氣,為修行者煉丹所用,其本身也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武器,一旦啟用,威力可震天地,但周圍方圓十里的凡人都會因此遭殃。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好!”寧子尹驚呼。
然而,在他觸到引凡杵的那霎那,那只烏黑的劍鞘已凌空而來,擊在引凡杵上,將引凡杵已完全地化為了粉末。
而劍再一次架到了妙真仙君的脖子上,力道明顯重了幾分。
“你,你為什么,你明明只是個凡人!”妙真仙君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我是凡人,”姬夜緊緊盯著妙真仙君,“但我本該在很多年前就飛升的,是我自己斬碎了那一道來接我的電光?!?p> ?。ㄈ?p> 第八陣,入陣口前,那兩個前幾天才剛剛被救出來的人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入陣口。
“真的要進去嗎?你有多大把握?”驢脾氣有些不信任地看著豬腦袋。
“當然要進去,不瞞你說,上一次我已經(jīng)摸清楚了里面的路數(shù)了,”豬腦袋篤定地道,“這一次,我就不信我闖不出來?!?p> 一個騎在馬尾背上的人慢慢從他們身邊走過,擋住了二人的去路,沉聲道:“你們要是再進去,我可不會救你們?!?p> 豬腦袋被突然出現(xiàn)的覆書嚇了一跳,忙賠笑道:“我們只是散散步,那個不小心散到這里來了?!?p> “這么個看法你們也能跑出來?”覆書瞥了底下的豬腦袋一眼,“可真夠煩的,不過從今天起,你們可不歸我管了。”
覆書遙遙指著遠處那個有些慢的馱著龜殼的身影,道:“他來了,你們自己去跟他解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