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那個女裝大佬帶了回去,然后將其臨時投入了監(jiān)獄中。方舟組織的人都是這樣的待遇,因為他們帶著“方舟組織”的頭銜就是一種罪過。自從RSA成為臨風(fēng)城的統(tǒng)領(lǐng)者后,他們一直四處抓捕方舟組織的余孽。
辦理案件的確累的要命,我們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晚上,只能趁早飯的時候暫時歇一會兒,我實在餓的不行,便風(fēng)卷殘云的吃了三碗拌飯,這期間我的臉一直埋在碗里,食堂收盤子的大媽推著回收車從我身邊走過去了三次,愣是沒見到我將臉抬起來。
“那些記者還沒完全離開呢,你別太過張揚了?!绷_欽用一張紙巾擦掉了我臉頰上的醬汁,“要是你這幅模樣被他們拍下來,那會影響你的形象?!?p> “他們怎么就這么閑???”我說道,“為什么要一直盯著我呢?”
“因為你的新聞價值高啊?!彼f道,“如今臨風(fēng)城最抓眼球的新聞只有兩個,一個是那件連環(huán)殺人案,另一個就是你?!?p> 木歆兒不僅是個明星人物,而且在群眾中的聲譽還極好,她又漂亮又富裕,人人都喜歡她,她還有個這么體貼的未婚夫……這簡直是開掛的人生啊,我都有些羨慕了。我是個無神主義者,但我有時候真的希望天上能有某位天神什么的,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揪住他的衣領(lǐng)并質(zhì)問他:“為什么有些人可以含著金鑰匙長大,而有些人卻必須奔波勞碌一生?”
午飯過后,我們兩個來到了RSA直屬的第一監(jiān)獄,準(zhǔn)備提審之前抓到的那個男人。這監(jiān)獄的外表看上去已經(jīng)很老舊了,可里面的設(shè)施卻干凈整潔的過分,但是這兒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我一路走過來,沒有在外面看見任何活的生物的影子,只有高大厚重的鐵墻和電網(wǎng)。
“這兒的犯人都不放風(fēng)的嗎?”我問道,“連獄警也沒見幾個?!?p> “放風(fēng)?美得他們。這第一監(jiān)獄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方舟組織那些人的,他們干了那么多壞事,RSA非但沒把他們?nèi)繐魯?,還供他們吃穿住,這份恩情他們最好記住?!绷_欽說道,“臨風(fēng)城至今還有很多方舟組織的擁簇者,他們一直暗中資助著方舟組織,還試圖幫助方舟組織顛覆RSA的統(tǒng)治?!?p> 羅欽將我?guī)У搅吮O(jiān)獄長的辦公室,那時有一群人正在里面下棋,羅欽堂而皇之的推門進去,將里面的人嚇了一跳。
“監(jiān)獄長人呢?”羅欽環(huán)視房間一圈,不由得皺起了眉,“不是說我們要來嗎,他為什么不在這兒等著我們?!?p> “嚯,羅長官,我們這兒可正開著會呢,你怎么就闖進來了?”其中一人手忙腳亂的將棋盤收了起來,他有著很明顯的天津口音,說起話來就像說相聲一樣,“監(jiān)獄長不在,外面吃餅去了,要找他啊,自個兒找去?!?p> 我被他這番話驚呆了,他們不過是監(jiān)獄的管理層,居然就敢對羅欽這么不客氣。羅欽在RSA有著很高的頭銜,這幾日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長官”。
“算了,我去找監(jiān)獄長要一張監(jiān)獄通行證,你先在這兒等著我。”羅欽對我說道,“這兒關(guān)著很多方舟組織的人,你千萬要當(dāng)心,不要亂跑?!?p> 我答應(yīng)著,隨即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以前從沒來過監(jiān)獄這種地方,不由得眼神四處亂瞟打量周圍環(huán)境,就當(dāng)我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時,之前那個人突然對我笑了起來。
“呦,看看這是誰,咱們RSA的小寶貝兒?!彼傲似饋?,“小寶貝兒,今天又是來丟臉的?”
“說什么呢?”我皺了皺眉,“我什么時候丟臉了?”
“是,你沒丟臉。上次你來審訊犯人,結(jié)果審訊到最后,你居然被犯人給嚇哭了……我們可都看見了,你是哭著從牢房里跑出來的?!?p> 說完,他們發(fā)出一陣竊笑,笑得我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木歆兒這個人這么窩囊的嗎?身為RSA的高級探員,居然在審訊過程中被一個犯人給嚇哭了?這也是夠匪夷所思的。
“要我說,你也別去審訊犯人了,就留在這兒陪我們聊天吧?!绷韨€一人接過話去,“我們這兒藏了不少好酒,要不要一起喝一點兒?”
“這不是監(jiān)獄嗎,你們還能隨便喝酒?”
“別裝單純了,以前又不是沒喝過?!本嚯x我最近的那個人甚至摸了摸我的手,“來吧,就跟以前一樣……”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揪住了他鬼鬼祟祟的那只手,然后狠狠的一擰。他立即從椅子上跌了下去,然后發(fā)出一陣慘叫。
“起來?!蔽易叩剿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動手動腳,找死???”
他想要反抗,但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令他動彈不得。羅欽聞聲趕來,見那人趴在地上慘叫連連,連忙上來勸阻。
“你干什么呢,快松開他?!彼液暗?,“這是監(jiān)獄,你怎么隨便動手?”
“你問他啊?!蔽夜室庥旨又亓耸稚系牧Φ?,“他剛才調(diào)戲我,還摸我的手?!?p> “你神經(jīng)病啊?”他掙脫了我的控制,然后扯著嗓門叫嚷著,“別說手了,老子哪兒都敢摸?!?p> “不好意思,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了,怎么樣?”
眼看我們兩個要打起來,羅欽終于怒了,他硬生生的擠進我們兩個當(dāng)中,然后教訓(xùn)了我一頓。
“別鬧了,快跟我走?!彼暗?,“咱們還得去審犯人呢?!?p> “這是他的錯,你反而罵我?”我不解的問道,“這是我的錯嗎?”
他沒說什么,而是將我拉到了房間外面。
“你不能這樣,他們幾個是這一片監(jiān)獄的頭兒,咱們?nèi)绻胩釋彿溉耍偷锰崆皥蟾娼o他們,然后由他們抽出時間安排?!绷_欽說道,“你要是得罪他們,他們以后會給咱們使絆子的,還會拖延我們的審訊時間?!?p> “真的?”這就奇怪了,木歆兒是RSA局長的侄女,RSA的三級探員,他們這幾個小小的監(jiān)獄管理員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辱她,她的威嚴(yán)就那么低嗎?
鑒于羅欽的介入,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之前被我揍了的那個監(jiān)獄管理員捂著流血的鼻子走了過來,并乖乖的將我們帶到了牢房區(qū)。
“審吧,審吧,看你們能審出個花來……”他嘟囔著打開了牢房的大門,“審?fù)炅擞浀谜f一聲,我好把你們放出來……哼,審問,審問……”
羅欽客氣的謝過了他,但他只是瞪了我一眼,臨走前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他走出去后,我聽見外面的鐵柵欄嘩啦啦的響了起來,他將入口處的門緊緊關(guān)上了。
我們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旁都是牢房,每一間都至少塞了兩個犯人。所有牢房的門都是一扇厚厚的玻璃制成的,在我們經(jīng)過的時候,那些犯人們紛紛趴在玻璃上看著我,他們暴躁的拍打著門,并發(fā)出一陣陣的叫嚷聲。
“看看,兄弟們,都上這兒來!”一個犯人扯著嗓子喊道,我覺得他的聲音都快把我的腦殼震碎了,“快看,有新鮮的小東西來了!咱們有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