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頓時來了精神,忘了身上的疼痛。雖然自己還不明白穿越到了哪里,哪個朝代,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世處境,目前看來雖有些凄慘,但是光有這傾世容顏,哈哈,還是可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
最好是個非富即貴的美男,到時候有人疼有人愛,有大把的金元寶花著,有丫鬟伺候著,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
搖扇子的大帥哥,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眼前這個怪人,剛才還哭的稀里嘩啦,這會又發(fā)傻的笑,不會是受傷后的精神錯亂吧。
“你傷的不輕,來,我給你看看?!?p> 江明月下意識的往后退,“你是誰?你要干啥?”她用防備的眼神瞪著他,這大清早的,搖什么扇子,耍帥也得有個限度吧。
“呃,你可以叫我無憂,也可以叫我恩人,因為是我救了你,現(xiàn)在想看看你的傷?!睙o憂指指她的頭,又指指她的肩膀,笑意盈盈,嘴角揚起一絲若有所圖的笑意:“至于你是誰?我很想知道?!?p> 江明月趕緊把衣服拉緊,遮住肩膀,遮住登徒子色瞇瞇的目光。
她突然感覺頭部刺痛,臉側(cè)有血痂凝固,因為泡了水,血痂化開,血水沾染到衣服上,可能是被湖石撞傷了頭。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沒有人救她,就算她會游泳,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也很難脫險。而且他應該不是昨晚的青面獠牙,氣質(zhì)不一樣,那人太冷,太狠,而這個人有點色,有點二。
不過就算他不是青面獠牙,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也很危險,遠離為妙。
江明月思索著,沒發(fā)現(xiàn)此人已經(jīng)站在她身前了,不到一拳的距離,江明月本能往后退,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無憂非常及時并優(yōu)雅的摟住她的腰,順手塞進她嘴里一顆藥丸,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把藥吞下了,然后滿面含笑的繼續(xù)看著她。
“流氓,你給我吃的什么?”江明月低聲罵道,使勁掙脫。
“別動……當然是解藥了,你中了劇毒,再不管可就香消玉殞了,豈不可惜。不過你的命夠大,一般人中了這種毒,見血封喉,你到現(xiàn)在還挺有勁?!睙o憂摟緊她,邪魅一笑。
香消玉殞?難道他看出我是女的了?還是他好男色?瞧他那垂涎三尺的樣子,江明月狠狠的給他一拳,卻被無憂緊緊抓住手腕,沒有打到。
“我救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嗎?總得報答一下吧?!闭f完,無憂不懷好意的邪魅一笑。
“滾開!”江明月使出吃奶的勁推開他,無憂一個踉蹌跌入水里,江明月拔腿就跑。
“別讓我抓住你,否則……跑的還挺快?!?p> 江明月早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去很遠,年級短跑冠軍,豈是白叫的。
無憂也不著急,從水里優(yōu)雅的站起來,優(yōu)雅的打開扇子,想吹干濕透的衣服,一陣涼風嗖嗖,他打了個哆嗦,優(yōu)雅的合上扇子,這才不緊不慢的追上去,似乎在他眼里,無論江明月跑到哪,都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那個變態(tài)給的藥還挺管用,現(xiàn)在的江明月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傷口似乎也不疼了,她飛快跑進了一片樹林,因為光著腳,速度慢了下來。
這里太天然了,沒被開發(fā)過,出了竹林就是湖,出了湖又是樹林,她現(xiàn)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是瞎跑一通。哎,突然想念手機地圖了。
腳下被樹根一絆,江明月虛脫的跌倒在地,大口喘息著,心臟狂跳,也不知是運動過量還是恐懼過量。
這里林深枝茂,晨霧還沒有完全散開,晨風涼颼颼的,吹得渾身濕透的江明月瑟瑟發(fā)抖,看到那個變態(tài)男沒有跟過來,就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思索著自己的處境。
她沒有一點原主的記憶,原主有一張傾世容顏,為什么要打扮成男孩?看這發(fā)育,應該是十七八歲,又為什么躺在竹屋里,她到底是誰?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在古代,女扮男裝是一種保護,她的原主可能是外出的時候女扮男裝,結(jié)果遇害了,那個青面獠牙是誰?黑白雙煞又是誰?難道是黑白雙煞奉命害的她?然后去找青面獠牙拿錢,結(jié)果被滅口?那她豈不是很有來頭?!
那個風騷的變態(tài)大帥哥又是誰?那么偏僻的地方,為何他會及時出現(xiàn)救了她?他看出她是女的?還是他好男色?想起他剛才色瞇瞇的眼神,江明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是什么朝代?她對歷史可不怎么了解,各種技能也是小白行列,她如何能像別的女主那樣混的風生水起。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前路未知,生存還是毀滅,是個難題。
但只要活著,就能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躺了片刻,呼吸漸漸平穩(wěn),陽關(guān)透過枝葉照著她的臉,有些刺眼。
江明月抬起手擋光,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雙白皙修長,柔弱無骨的手,比自己的手美多了,而手指上的一枚藍晶石戒指,差點閃瞎她的眼。這富貴的戒指,和她這一身乞丐裝簡直太不搭了,是她偷的?搶的?還是她本就是落難的富家小姐?
江明月把自己搜了個遍,結(jié)果除了戒指,還有一個繡包,繡包花紋古樸,一叢藍色的花朵,上面飛著幾只栩栩如生的藍色蝴蝶,看著很有靈氣,可繡包里卻是空的。
這也太窮了,一個镚子兒都沒有。
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踏踏踏踏,漸行漸近,還夾雜著狗的叫聲。
江明月趕緊往臉上抹了一把土,現(xiàn)在得偽裝一下,否則還沒等遇到王爺太子什么的,就遇到山匪強盜,那可就紅顏薄命了,豈不悲哉。
還沒等江明月藏好,一只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將她狠狠撲倒。
江明月緊閉雙眼,腦子里一片空白。片刻,感覺臉上濕潤潤的,像是Sunny在舔她,瞇眼一看,一只巨型狼犬正溫柔好奇的看著她,狼犬渾身雪白,有一雙幽藍色如水晶般純粹明凈的大眼睛。
這個家伙太大了,如果不是那雙溫柔善意的眼睛,江明月真怕它會吃了她。它的眼神藏著一抹呆萌,一抹親切,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
江明月試探著摸摸它的頭,雪白狼犬撒嬌的往她懷里蹭,和Sunny撒嬌的模樣好像。江明月想推開它,卻根本推不動。
她只顧著推開大狗,根本沒注意到馬蹄聲已止,幾匹高頭大馬正停在她前方。
“赤風,放開他?!?p> 赤風聽話的依依不舍閃到一邊,江明月慌忙站起來,躲在樹后面打量來人。
一行三人,古裝打扮,拿著武器,背著箭矢,威風凜凜的坐在高頭大馬上,眼神冰冷的看著她,而中間那個眼神最冷的竟是……高??!
“高??!是你!你也穿越了嗎?還是真人秀?”江明月開心的雙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沒有穿越,這mv拍的也太真實了,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江明月發(fā)瘋的舉動,讓馬上的人紛紛亮出武器,一級戰(zhàn)備。
“這人不是個瘋子吧?”
江明月絲毫不理會,仰著頭笑盈盈的看著高俊,晨光下,他真是英俊非凡,器宇軒昂,帥的晃眼。
那面若冠玉,那眉目疏朗,那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孤傲,標準的藍顏禍水呀。
此刻他眉頭輕皺,眼睛卻蘊滿晨光,她從不知道穿古裝的高俊更加迷人,更加有魅力。算了,就沖你這顏值,什么委屈姐都能忍。
看著看著,她突然熱淚盈眶,害怕與委屈如開閘般噴涌:“高俊,你太過分了,為什么把我丟在這里,為什么這么晚才來……我對你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別人黑你的時候,我申請n個小號替你說好話,充當水軍,別人不欣賞你的時候,我白天黑夜的幫你宣傳打榜,你談戀愛,我?guī)湍銚跫?,你去度假,我給Sunny洗澡,你拍mv,我要當群演,當個群演容易嗎?真是九死一生呀!導演在嗎?出來談談!……嗚嗚嗚……你怎么能仗著我喜歡你,就這么對我,哇……”江明月越說越傷心,哭的梨花帶雨,煞是可憐。
馬上的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少主,這個人胡言亂語,八成是瘋了,待我打他走……”高俊左側(cè)一個滿臉青胡渣的二愣子粗聲道。
“慢著!”少主“高俊”終于開口。
“……你認識我?”他打量眼前這個說著奇怪的話,并說認識他的人,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臉龐清秀,卻顯蒼白虛弱,臉上布滿泥灰,那雙眼睛格外的清亮、靈動。
江明月發(fā)誓這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就像寒冬里的一抹暖陽,就像黑暗中的一輪明月,親切動人。
“當然了,化成灰我都認識。”江明月上前兩步,還沒靠近,那個二愣子閃電般突然擋在她面前,一把刀橫在她脖子上,江明月嚇得汗毛直顫,他是什么時候下的馬?這功夫了得。
“這是干什么?收工了,出戲吧!”
“離我家少主遠點,你是何人?”拔刀的二愣子兇狠問道,那把刀明晃晃的刺眼。
“我,我是月月呀……高俊!別玩了!咱們走吧?!?p> “高俊?”一直旁觀的陸圣知,好笑的看著高韶君:“韶君,他叫你高俊,你什么時候改名了?”
“你認錯人了!”高韶君看著江明月,冷聲道。
“不可能,我怎么會認錯。你的樣子每天在我腦子里跑好幾遍。去年,你裝扮成一個妖怪,我光看眼神都把你認出來了?!?p> “裝扮成妖怪!哈哈……韶君,你這么會玩,堂堂的巖傲山莊少莊主,裝妖怪?。俊标懯ブΦ耐?,根本不理會高韶君瞪他的眼神。
“去年?永靖十八年,我在神醫(yī)谷閉關(guān)。”高韶君冷冷的解釋。
“不是閉關(guān),是粉絲答謝會,你表演舞臺劇……等等,什么永靖十八年?那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江明月急切問道。
“明夏王朝永靖十九年?!标懯ブ浅S心托摹?p> 這幾個字如千金重錘,將江明月內(nèi)心徹底擊潰,她呆愣愣的看著他們,這個陸圣知看著親切善良,不會編個朝代騙他吧。
高俊的演技也不可能這么在線,連眼神都是滿滿的戲,沒有平時的慵懶和不屑,只有陌生、懷疑、冰冷,他真的不是高俊,只是長得和他很像的古代人高韶君。
可這是什么朝代,她聽都沒聽過。江明月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真疼!不是夢。
架空穿越,鑒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