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刃帶來的寒氣劃落她散落下的碎發(fā),一股涌動的劍芒,直逼她的胸口。
井小荊握緊了手里的刀,屏著呼吸等待,計算著劍刃到自己胸口的時間。
那股寒氣越來越近,她的血液都緩緩的流動著,不動聲色的蟄伏,只為一擊斃命。
就在劍刃觸到她的一瞬間,還沒等她側(cè)身,持刀而出,從她的領(lǐng)口處就迸發(fā)出了一道極強勁的光芒。
一道純金色的光屏以她為中心散出去。
拿著劍的男人直接被掀出去了幾丈遠,狠狠的撞到樹上。
渾身都溢著鮮血。
看來半死不活的,也離死不遠了。
井小荊看著這一幕,真想吐出一口陳年老血,為什么自己總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憤怒!
剛剛自己那份垂死掙扎的倔強在現(xiàn)在看來是多可笑。
早知道那家伙在玉里留了這么強的一道訣,那自己剛剛還躲什么??!
直接讓他砍??!
反正最后死的也是他。
井小荊很不明白,為什么這么重要的金手指,一定要在自己狼狽不堪,垂死之際才起作用??!
在就是完完全全的體現(xiàn)了,高高在上的帝尊的惡趣味。
怪老頭子!
井小荊看著自己這破爛的衣衫,只好先回醉霄樓去了。
看來得到晚上才能去柳府一探究竟了。
她回會到醉霄樓不久,剛剛換了一身衣衫,出門就遇到了付青允。
“小姐姐,你怎么在這?”
付青允看著她詫異道。
“剛剛弄臟了衣衫,回來換了一身。你呢?”井小荊朝他笑了笑,笑不及眼底,有幾分掩飾的味道。
“我教訓了一下那個人,回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想著應(yīng)該是去了柳府。我就離開去查了一下那轎夫,剛剛有點眉目,來找?guī)讉€人同我抓那幾個人去。”
井小荊的心神定了定,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剛剛遇到殺手的事。
她拍了拍付青允的肩膀,“那我就先去柳府了,等你好消息哦!”
“嗯!”付青允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第一次有了自己不再是那個師兄師姐們身邊需要照顧的小師弟的感覺了。
井小荊有些吃痛的活動了自己的肩膀。緩緩的走了下去。
…………
柳府,
井小荊拿著手里的茶盞,笑嘻嘻的看著柳侍郎。
“柳大人,打擾了。我來這的目的,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她垂著眸子,摩挲了幾下杯盞,然后神色淡淡的朝他看了過去。
“呵!一個筑基初期的丫頭,現(xiàn)在帝師是沒人了嗎?”
柳侍郎四十多歲的年紀,可依稀帶著年輕時的風采。有些許儒雅的氣息,只不過現(xiàn)在板這一張臉,還帶著些怒氣。
一副不好接觸的老匹夫樣。
“有人是有人,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我們帝師有一個女弟子被擄走了,所以他們都忙著這事呢!”井小荊拿起桌上的水果,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柳侍郎身體不可察覺的愣了一下,面色凝重的朝井小荊看了過去。
“不過我也好歹是帝尊的徒弟嘛!柳侍郎別生氣嘛!放心,柳姑娘的事我一定會好好查清楚的。
把她給你帶回來?!?p> 柳侍郎收住即將離開的步子,輕輕呵笑了一聲。
“這個樣子還回來干什么,丟人現(xiàn)眼,倒不如死在外面,省得惹人指指點點?!?p> “腐朽!她自始至終不過是個受害者,她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