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我,那么自然就不會受到什么損失,若是你不信我,那木家的損失我就不敢估量了。”葉闌珊一副氣淡神清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明明之前她是極不愿意參與這件事的,而如今卻又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真是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木子銘在商場上混跡了這么多年,雖說沒有父親的老練狠辣,但處事卻也頗為圓滑,對于別人心思的拿捏也是非常的準(zhǔn),可如今自己卻是猜不透她,更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樂來。
明明與她聊了這么久,看似是是成功將她說服與自己站到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可實際上這似乎就是她的一個計謀,為的就是減少自身的損失,而謀取最大的利益。
他在心中分析了一下當(dāng)前的局勢,與葉闌珊的性格特點,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p> “說”葉闌珊此時有了一些困意,就連頗為冰冷的一個“說”字都帶上了軟綿綿的腔調(diào)。
木子銘溫和的說:“孫家的私庫得分我一半兒,還有他們家的龍鱗血珊瑚也要給我。”
葉闌珊聽他說完,本來帶有一絲困意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他默默算了一下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益,冷笑了一聲道:“你這獅子大張口未免長得也太大了點吧,也不怕吃撐了?!?p> 木子銘要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葉家主此言差矣,就算我要去了私庫中的一半,和龍鱗血珊瑚,那么剩下的一半和其他的物品不也都是你的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尚書和刑部都是你木家的人,就算我越加參與這件事情,也不過是與他們?nèi)齻€一起瓜分這點利益罷了?!比~闌珊眼睛微微瞇起,一抹殺氣悄然無聲息的蔓延在空氣中。
最終木子銘還是妥協(xié)了,答應(yīng)把私庫的錢財再讓出去三成。
葉闌珊這才滿意下來,她仔細(xì)想了一下說道:“明日亥時去夢紅樓找那里的老板,她會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你,包括一些情報,放心,等我葉家該出手的時候自然會出手?!?p> 亥時雖然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睡下,可能卻是青樓最熱鬧的時候,這諾大的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讓我在那個時候去青樓,豈不是要毀了我一世英名。
木子銘對此有些遲疑:“你確定,是亥時去夢紅樓?”
葉闌珊當(dāng)然知道他的顧慮,但是只有那個時候才能潛入孫家和皇宮,畢竟風(fēng)高月黑殺人夜,正是辦事的好時候。
葉闌珊從空間中掏出一個面具扔給了木子銘,順便說了一句:“你要是害怕別人認(rèn)出你的話,就把面具帶上,還有把你的衣服換一換,大黑夜的你穿上一身白氣,起不太招人注目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蹦咀鱼懡舆^面具,眸子中閃過一抹了然,他又恢復(fù)到剛剛那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回到了木家。
“好戲終于要開始了嗎?”她看著雙手低聲喃喃道:“真是討厭這個實力低微,做事還要靠他人的這個自己?!?p> 葉闌珊待木子銘走遠(yuǎn)后,用蘸滿墨水的毛筆運用靈為在一張黃色的紙上畫著非常奇怪的圖案,這就是竊聽符。
由于她在前世太過于厲害,也不屑用竊聽符這樣小兒科的東西,所以也就沒有準(zhǔn)備過,而如今畢竟在這個異世自身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想要一舉扳倒孫家,這竊聽符肯定是會派上用場的,所以如今也就只能先畫了。
她本來想多畫幾張竊聽符的,可是考慮到能夠做符箓的符紙不多了,所以就做了兩三張而已,雖然不多,但是對付孫家也夠用了。
亥時,萬物靜謐,天地都沉浸在黑色當(dāng)中,唯有一處極為熱鬧,這便是夢紅樓,大部分男性醉生夢死的地方。
“還真是熱鬧?!蹦咀鱼懘髦婢叩吐曕洁炝艘痪洌茸哌M(jìn)樓內(nèi)。
“你是木公子吧,請跟我上樓,珊公子正在房間內(nèi)等你呢?!鼻圜煲恢笔卦陂T口自從下午葉闌珊過來對他低聲說了幾句,順便給她看了一張圖后,就一直在門口周圍溜達(dá),這會兒終于把他給等來了。
“嗯,多謝青姑娘都指路了。”木子銘臉上掛起了熟悉的溫潤而雅的笑容。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無需感謝。”青黛是隨意的向他撇了一眼,雖說他將整張臉都藏到了面具底下,但是那眼睛中都帶著暖意的笑容,還是把她電了一下。
她慌亂的移開目光,急忙將葉闌珊的門打開,把木子銘給推了進(jìn)去。
“珊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木子銘眼中充滿了探究,不錯,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珊落的身份了,因為他并沒有查到葉闌珊與珊落之間的聯(lián)系。
“你來了,坐吧?!贝藭r的葉闌珊正躺在椅子上小瞇了一會兒,聽到門口輕微的響聲,她立即又醒了過來。
”木子銘還沒等葉闌珊說什么呢,就先發(fā)制人的問道:“不知道葉家主是否告訴你她的計劃?我究竟要如何配合你們?”
葉闌珊神秘地笑了一下,從空間中拿出前面所畫的幾張竊聽符答道:“這風(fēng)高月黑殺人夜的,可是干活的最好時候啊,葉小姐讓我告訴你把這幾張符咒灌滿玄力,藏到皇后的寢宮和孫家家住的房子里去?!?p> “這是?”木子銘伸手拿過這幾張符箓,好奇的摸了個遍,可依舊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葉闌珊看他疑惑不解的眼神解釋道:“這是竊聽符,可以記錄所有人的聲音。”
木子銘目光一閃瞬間就明白了葉闌珊的意思:“告訴葉家主,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不過還請他別忘了約定才是。”
葉闌珊非常冷淡的答道:“我知道了。”
……
在一個荒涼的樹林里,有兩道身影對面直立著。
一道身穿白衣,飄飄欲仙,頗有一股圣潔的意味,另外一位身穿黑衣,氣質(zhì)冷冽,像是修羅一般令人害怕。
身穿白衣的那位以一種極為圣潔的姿態(tài)開口了:“夜御天,真沒想到你居然真有這本事能將巫蠱之毒給解了,不過就算你解了巫蠱之毒又能怎樣?我們圣地能夠控制你第一次,自然就能夠控制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