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房內悠長的琴聲,池晚念不忍打擾,就靜靜地站在門外。
“哎,池小姐?”唐西澤拿著東西經過,池晚念也注意到了他。
“怎么不進去?。俊币娝瓦@么杵在這里,唐西澤聽到了房內的琴聲,才說道:“還在練琴嗎?”
池晚念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晚上7點了:“一弦平時這個時間段還在練琴的嗎?”
經她這么說,唐西澤立馬回應她:“對啊,你可不知道啊!他那個人,倔的要死!”
房內的琴聲頓時中斷止住了,唐西澤更加大聲地道:“喏,這不,中午又沒吃午餐,一直練到現(xiàn)在也沒見他出來吃飯……”
他話還未說完,面前的房門頓時打開,只見黎一弦黑著臉對著唐西澤:“就你嘴多。”
唐西澤見人出來了,立即笑著地打著呵呵要溜走:“那個,池小姐來了,我還有工作,就不招待了?!?p> 見他離去,黎一弦心里悶悶地罵了他一聲混蛋,隨即便看向池晚念,立即對她笑著說:“阿念,你怎么來啦?”
“當然是監(jiān)督你吃飯啦?!背赝砟顡P了揚自己手上的保溫飯盒,便假裝生氣地對他道,“要不是唐西澤剛才說的那番話,我還不知道你居然不按時好好吃飯呢!”
黎一弦抓了抓頭發(fā),他摸著自己肚子:“還別說,真有點餓了?!?p> “我能進去嗎?呃,琴房可以吃東西嗎?”
“一旁又休息的隔間,進去吧?!崩枰幌覍㈤T打開,池晚念便跟著進去了。
是一間很樸素的琴房,沒有過多的裝飾,墻壁也是粉刷成淡淡的灰色,窗簾是白色的薄紗,下午的陽光可以微微的透進來,桌上是一些還在進行創(chuàng)作的曲譜,而那架熟悉的鋼琴,正是擺在正中央。
“今天也在寫曲子嗎?”池晚念瞥見桌上的手稿紙,好奇地看了幾眼。
黎一弦在一旁隔間處打開了飯盒,飯香撲鼻,他便輕聲道:“你可以拿起來看看,最近我正在新創(chuàng)作一些曲子?!?p> 對于自己是這么一個沒有樂理知識和音樂細胞的人,池晚念自然是看不懂,只是,看著上面的字跡,不得不想著以往的事情,以前在黎家,黎一弦彈著鋼琴的模樣。
想必,他真的很喜歡鋼琴。池晚念正想著事情出神,都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逐漸靠近。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黎一弦將腦袋湊過來,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邊。
池晚念被他嚇了一跳,大衣口袋的邀請函掉了出來。
“咦?”黎一弦看著那淺金色的邀請函,便替她撿了起來,“陸氏集團?”
“嗯,是呀?!背赝砟顚⑶V放下,看向他手上的邀請函,不由得苦笑。
她嘆了嘆氣:“這是陸總給我們甜餅屋的人員發(fā)的邀請函,說是陸氏集團的年會有一場很盛大的舞會?!?p> 黎一弦眼神變了變:“陸承南?”他想了想,才想到了中午唐西澤給他的一個東西,正是陸氏的邀請函。
只不過,是以邀請鋼琴家的身份,并沒有以黎家作身份邀請他。
“對啊,你說他干嘛非要這么執(zhí)意給這個邀請函嘛……”池晚念攪著手指,“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都沒有去過這些場合。又不會跳舞,也沒有適合的衣服,到時候我肯定會丟臉的……”
黎一弦喉結滾動了下,輕笑著將雙手搭在池晚念的肩膀上:“這場舞會我也會去參加,你到時候就做我的舞伴?!?p> 聽到他這么說,池晚念立即緊張地道:“不行不行,我不會跳舞,要是做你的舞伴,還不得把你的臉都給丟光了?!?p> “怎么會呢,阿念一直都是很棒的?!崩枰幌夜瘟斯嗡谋羌?,溫柔地道。
“不是,我……”池晚念還未說完,腰上就被黎一弦輕摟住了。
她只聽到耳邊是他溫柔的話語:“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