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用右手取下左手腕上的手環(huán)。
“手環(huán)?”蘇幼淳微訝。
阮宓將手環(huán)套在他的左手腕上。手環(huán)有一部分是麻繩套了松緊的,所以比較好取下套上。手環(huán)在阮宓手腕上頗大,但是套在蘇幼淳手上,卻是差不多的。
“我在日本買的。那個老板娘說這是仿照山茶花的顏色編制的,中國的山茶花在日本是椿。木春椿,代表活力新生的意思?!?p> 枯木逢春。
椿。
蘇幼淳看著手腕上的手環(huán),目光溫柔,俊雅的面容噙笑,是說不出的月色美景。
阮宓一直盯著他,腦子里晃過席慕蓉的一句話——
“我曾踏月而來,只因你在山中?!?p> 這抹溫柔月色,是她被圍困山中最絕世無雙的景。
蘇幼淳仿佛察覺到了她炙熱的目光,眼神掃了過來,只是清淺碰觸,那張俏臉便如火燒灼一樣紅的透徹。
“我、我我走了!”阮宓首次落荒而逃。
蘇幼淳阻止不及,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逃竄而離,他默默對著她的背影道了一句晚安好夢。
阮宓只聽自己的喘息和風聲在耳側。她差不多幾口氣跑到宿舍樓下,又忍耐著沖到了寢室里,最后發(fā)出一聲尖叫。
蘭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無奈,她捂著耳朵:“怎么回事?這么亢奮?”
阮宓一把撲到蘭芝背上,把臉埋入她的后頸,略微隱藏地把事情告訴了她。
蘭芝隨即伸手摸向阮宓的頭,淡定道:“總歸有一件好事了。”
阮宓一聽,抬頭問:“怎么了?”
“茗姨唄?!碧m芝撇撇嘴,“估計和寧一天鬧掰了?!?p> 興奮感逐漸退去,阮宓從一旁扯過自己的凳子,驚詫萬分:“不是吧!茗姨那就是一頭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么就——”她頓時停住,蘭芝看著她,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
狼,也有底線。
奉茗夷的底線,是她的驕傲。你可以對她的真心熱情視而不見,也可以對她的得意挫敗漠不關心,但唯獨不能踐踏她的驕傲。
奉茗夷這么喜歡寧一天,怎么可能輕易言棄。
如果真的她放棄了,只能是寧一天踐踏了她的驕傲。
“混蛋寧一天!”阮宓怒罵。
“混蛋寧一天?!碧m芝贊同。
“姑娘們,今天我請客,出去干!”奉茗夷一腳踢開寢室門,一臉的義憤填膺。
就算不仔細看,也能看見她那雙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
阮宓一把拉起蘭芝,義憤填膺:“不吃倒那家火鍋店誓不罷休!”
一寢室就沖到校外的火鍋店里,大吃特吃。
晚上七八點,還是有很多大學生在。奉茗夷一行人進來,顏值頗高,頗為引人注目。
四人直接忽略他人目光,火鍋材料一上就雙手齊動,奉茗夷光往辣鍋夾,一身不怕辣死的正氣。
這家火鍋店的鴛鴦鍋,辣鍋很少人吃,因為那滋味,純辣。
不一會奉茗夷就辣的眼睛通紅,眼淚流的歡快。
周邊都能聽到她的嗚咽。
其他三位只吃不說,都心知肚明。
醉翁之意不在酒。
“喲。你也在呀?”一道輕快的男聲響起,隨后一道身影就來到了桌旁。
除了奉茗夷,其他三人紛紛轉頭看去,最先入目的就是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
顯然來者的目的性很強。
“你怎么哭的這么厲害?不就是一根鏈子嗎?”說罷,他還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一根鏈子?阮宓、蘭芝和江雪歌三人面面相覷,都看見對方眼底的困惑。
奉茗夷直接搶過,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慢慢哭著埋怨:“這辣鍋真他媽辣死我了?!边€擤了擤鼻涕。
桃花眼男生頓時無語,“我說你能不能留一點形象?!?p> “關你屁事?!狈钴囊稽c不領情,她繼續(xù)撈辣鍋,“添個位置坐?不坐就滾?!?p> “美人相約,豈有不從?”桃花眼男生從旁邊空座位處長腿勾來一個凳子。
濁文居
情人節(jié)快樂鴨~ 沒情人的……沒情人的提前祝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