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走進書房,書房雖然被康居翻找了一次,但是整體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差別,由于顧熠從來沒有經(jīng)過張云郎的書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康居到底查看了哪些東西,顧熠也不在意,反正康居注定了一無所獲,他走到書房的窗戶邊,窗外是一株桂花樹,看著樹下凌亂的腳印和散落的桂花,顧熠敢肯定,康居就是從這里出去的。
“少爺”奉安站在書房門口,瞧了瞧房門,看著站在床邊的顧熠。“康居想要逃跑,被奴才抓住了,少爺現(xiàn)在要不要見見他”
“把他帶過來吧”
“是”
顧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奉安將康居雙手捆住帶到了書房中,顧熠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康居,康居看見顧熠有一瞬間的慌亂,習(xí)慣性的擺出了一副顧熠熟悉的笑容。
“少爺,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沒有做”
顧熠對奉安擺了擺手,奉安點點頭,離開書房,離開之前將門為顧熠關(guān)好。顧熠看著眼前關(guān)好的大門,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康居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你,在找什么”
“少爺,奴才什么都沒有找,奴才是被冤枉的”
顧熠繞著康居走了一圈,看著康居的鞋底沾著桂花花瓣和泥土?!澳阈线€沾著泥土和桂花花瓣,你說我要是脫下你的鞋和書房外的腳印對比,會不會是一模一樣的呢”
“書房外面的腳印確實是奴才的,但是只是奴才不小心經(jīng)過了桂花樹下,少爺,奴才是被冤枉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顧熠在康居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康居的眼睛?!拔易尶稻尤フ埩艘晃挥眯谈呤?,據(jù)說在他手上沒有人不說真話的,你說說,十八大酷刑,你能受得了幾招呢。聽說有一種酷刑,叫做剝皮,把受刑的人從脊椎下刀,一刀就把你的背部皮膚分成兩半,然后再慢慢用刀分開你的皮膚和骨肉,一點一點的撕下來,不過你放心,你不會馬上就死,你會熬上一天一夜,痛苦的死去”
顧熠一邊在康居面前形容著剝皮的刑罰,一邊嘴角掛著殘酷的笑容,眼神充滿著惡意,康居說到底只是一個小小的伴讀,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癱坐在地。
“你、你、你不是少爺,你是妖怪”
“什么,你如果還不說實話,我就讓人將你剝皮,再亂棍打死,說你在找什么,是誰讓你來的”
“我、我、我,我什么都沒有找到,是表少爺,是大姑爺讓我來的”康居的回答讓顧熠楞了一下,康居口中的表少爺大姑爺就是崔子桓,他想過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是卻從沒懷疑過崔子桓,他想起來崔子榆提醒自己的那句話。
“他讓你來干什么”
“大姑爺當初在鬧市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他說,說少爺自從墜馬醒來之后就有些奇怪,懷疑你不是少爺,少爺被人頂替。但是大小姐看過你耳后面的胎記,確定你就是少爺。但是大姑爺不相信,所以他來找我,說找機會讓我回到張府。讓我做他的內(nèi)應(yīng),查清楚你究竟是不是少爺,他說你來張府是不安好心的,讓我一定要查清楚”
“然后呢”顧熠看著康居,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康居的時候,是自己被漠北一族的人挾持,康居救了自己“你在小巷中救我,也是安排好了的嗎”
“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大姑爺告訴我那個時候在那個小巷里面等著,我聽見有打斗的聲音,過了一會打斗的聲音沒了,我才敢出去,就看見已經(jīng)昏迷的你了”
康居的回答讓顧熠心底一沉,原本以為崔子桓只是懷疑自己不是張云郎,可是當初自己在小巷遭到漠北一族的襲擊,崔子恒不僅知道,還利用這個機會將康居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如果不是自己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康居,換做張云郎只怕是危險了。崔子桓與漠北一族有關(guān)系,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顧熠有點匪夷所思。
“然后呢”
“然后他讓我去查了趙二”
“趙二?”顧熠回想了一陣,才想起來這個趙二到底是誰,這個趙二就是曾經(jīng)負責張云郎馬匹馬料的后院管家,其姐姐是張丞相的一位妾室,不過從顧熠醒來之后,就從來沒有在府中見過這位趙姨娘。
“趙二因為在少爺?shù)鸟R料中動了手腳,被夫人當著全府的丫鬟奴才杖殺在花廳,趙姨娘也撞柱而死。大姑爺說肯定是有人指使趙二對少爺下毒手,但是老爺不再繼續(xù)追查,大姑爺說為了給少爺一個交代,所以才找我偷偷摸摸的查清楚指使趙二的人到底是誰?”
“你查到了什么”
“我只是查到在少爺出事前的一個月,趙二收到過一筆錢,至于是誰給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姑爺也沒有讓我在追查下去”
康居知道的事情,遠比顧熠想象的多,事情也比顧熠想象的復(fù)雜得多,看著眼前跪著的康居,顧熠犯了難,畢竟殺人這種事情在和平年代長大的顧熠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康居知道的事情是在是太多,這個人不能放過。大概是顧熠的表情過于難看,康居喘喘不安的心更加害怕,這一害怕也就沒有那么緊張了,有些話就敢說出口了。
“你不是少爺了,少爺已經(jīng)死了嗎”康居的聲音很低,如果不是顧熠挨得近,根本聽不清楚,那話中難過,倒是讓顧熠對康居高看了一眼。
“還沒有,他只是暫時進入沉睡,等我離開之后,他就會再次醒過來”
“那就好,你動手吧”康居任命的閉上了眼睛,顧熠看著視死如歸的康居,犯了難,只能選擇求助肥貓
‘怎么辦,我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啊’
【你剛才演的不是挺變態(tài)的嗎?】
‘那是因為我的演技好,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怎么辦,放出去不可能,留著他也不行’
【要不然清除他的記憶?】
‘不行,他一旦失憶,崔子桓就會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會打草驚蛇的’
【那就把他關(guān)起啦】
‘然后關(guān)他一輩子?’
【等你完成任務(wù),張云郎回來之后就可以放他出來啊】
‘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完成任務(wù),總不能一直關(guān)著他’
【要不然就更改他的記憶】
‘更改記憶?’
【恩,這個本來應(yīng)該是你完成任務(wù)之后,對你身邊的人使用的方法,讓他們忘記你的存在,康居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算得上你的身邊人,我可以更改他的記憶,讓他記得一部分,這樣既可以應(yīng)對崔子桓,又不會暴露我的】
‘行,去吧,皮卡丘’
肥貓翻了一個白眼,就開始任勞任怨的改變起康居的記憶,就在肥貓記憶快要更改完畢的時候,彩兒敲了敲門。
“少爺,表小姐那邊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