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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華趁今朝之長生迷夢

第五十一章 話里有話

風(fēng)華趁今朝之長生迷夢 銘有瑕 2552 2019-03-26 21:00:00

  語罷,不待慕堯應(yīng)允,封曉刃身影一晃,持雪刃逼至慕堯身前,銀色刀光與猛然襲出的絲線金光碰撞、糾纏,漆黑的夜色中染上了金、銀煙火。

  倆人對彼此武器的熟知并不亞于對方,甚至招式、身法都可謂熟稔。對方甫一出招,便可預(yù)料七八成其中的用意,在破解對方用意之時,也能下意識預(yù)估出下一行招是何走向。他們拆招多次,都不可攻破彼此,若想精進,便只能求變。

  來回數(shù)次,死的招式,也通通都活了。

  倆人切磋得極為暢快,慕堯的心緒都有了些許的改變。

  封曉刃道:“怎么樣???是不是比自己獨自苦練要有所收獲?”

  慕堯笑道:“總是孤自而戰(zhàn),自然難以洞悉不足,也就不可突破?!?p>  封曉刃揮刀,撇開斜斜進攻的金絲縷,揶揄道:“孤自而戰(zhàn)并非不可突破,只是你用心不專,意志不定,能突破才是有了鬼了。”

  慕堯側(cè)身,金絲縷繞開封曉刃,靈活地在周邊打了一個轉(zhuǎn),反方向扯住了封曉刃的血刃,溫柔笑道:“曉刃,承讓了?!?p>  封曉刃哼了一聲,仰著下巴說道:“算你厲害!”

  慕堯轉(zhuǎn)念一想,心道:那日與何嘗摯對戰(zhàn),自己一心想要報仇,招式未能發(fā)揮,恐怕連今日切磋都甚為不如,但昆侖山莊吳霽月功夫可謂上乘,與我聯(lián)手,何嘗摯好似還是輕松招架住了?,F(xiàn)下想來,也覺奇怪,莫非吳霽月也是心緒不寧,或者,他察覺其中端倪,故意放了水?他想了片刻,深覺大抵是自己太過情緒緊張,便只與封曉刃聊了些許旁的事情,見已近夜半,就雙雙下了山巔。并未察覺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茂林之間,晃動著一個嬌小身影。

  一手拎著一個琉璃酒葫蘆,另一手摸著下巴,原是將甚。她蹲臥在長草間,已有了一段時間。

  適才,她夜半睡不著,便出來逛逛,想著沒準(zhǔn)能碰上幾個疑似兇手的歹人,或者撞上幾個送上門來的線索,不料瞧了好一會兒少年少女的默契切磋,一時入迷,忍不住嘖嘖稱奇。

  她一時松懈,又聽林葉微顫,可與夜風(fēng)拂動不盡相同,明顯是高手藏匿之因,她心下大驚,在場竟還有第四人?跟著一掌推出,輕聲喝道:“誰?”

  一道藍紫色身影晃動,輕盈而至。月下盈盈一笑,傾城萬千??刹痪褪切⊥鯛斍赜阔k嗎?

  “將甚姑娘,真是有緣,你我又遇見了?!?p>  將甚已然躍起,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小王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莫說整個武林盟,就是加上其余閉關(guān)歸隱的武林前輩,你這等輕功,排個江湖前五,恐怕不在話下?!?p>  “姑娘謬贊了,小王的輕功,也不過仰仗恩師天涯翁,所獨創(chuàng)的寒江雪,而小王才疏學(xué)淺,學(xué)到的僅是皮毛而已。況且,真要說深藏不露,又怎能與姑娘相比呢?”

  秦永玨轉(zhuǎn)身而望,那被掌風(fēng)所掃到的林葉竟倏忽僵立,若是自己稍慢一步,任其打在身上,恐大半天都難以行動。

  “將甚姑娘這一掌極為神奇,無剛無柔,不傷不擊,但要說克敵之力,確實不可小覷。恕小王孤陋寡聞,一時也想不出,這是當(dāng)世武林何種高深的心法內(nèi)力。敢問尊師是何高人,小王倒想親自拜訪一番?!?p>  將甚摸了摸自己的辮子,笑道:“恩師僅僅一個愛喝酒的糟老頭子,早些年就云游四海了,哪敢以高人自居?小王爺如此抬高,當(dāng)真是折煞了。這招式只因太過平平無奇,才難以在江湖之中得見,不過雕蟲小技,糊弄人的罷了。不信,你瞧……”說著,便抬手示意秦永玨,去看被掌風(fēng)掃到的林葉,這才幾句話的工夫兒,竟已是隨風(fēng)而動,哪里有半點方才僵立的痕跡?

  秦永玨搖開折扇,擋于臉前,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眸子,道:“姑娘如此謹(jǐn)慎,倒是又增大了小王的好奇心。”

  將甚說道:“小王爺才是勾起了將甚的好奇心,都道逍遙王戀慕傾城美色,軟弱無能,十足廢物草包一個。你說,這樣一個膿包,他怎么會一眼就辨出一種掌法,是于當(dāng)世武林間難以得見呢?”

  秦永玨朗聲大笑,甚為暢快,說道:“姑娘伶牙俐齒,可退可進不說,心態(tài)還能如此穩(wěn)固,直接反將一軍,實在難得。這等變通,倒更像是在俯瞰全局呢!”

  將甚哈哈一笑,說道:“我出來也只是為了尋個地方喝酒,隨便一走,只是喜好而已。況且,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呢,談什么變通啊俯瞰全局什么。小王爺,莫要取笑了?!?p>  秦永玨長長“哦”了一聲,笑道:“小王之前只知,姑娘白天愛呆在屋檐上曬太陽,沒想到姑娘,還喜歡半夜溜達到山巔上曬月光。姑娘的這個喜好,可真讓本王意外啊?!?p>  將甚隨意拱手,說道:“豈敢豈敢?將甚之前也僅知小王爺愛好美人,這空兒你不約趙盟主賞月,又不找白族長喝茶,來這里看人家青梅竹馬切磋武藝,總不能是打算橫刀奪愛吧?”

  秦永玨微笑道:“和姑娘一樣,對身邊的事情,有些許的好奇心而已?!?p>  月光若霜,落在錦夜閣中堂。

  只見錦衣羅剎坐于堂首,臺階之下,錦衣七夜圍成一圈立于廳堂中央,而站在七夜之前的,有一紅黑一紅白兩個身影,正是何嘗摯與展靖諳。何嘗摯雙手環(huán)臂,笑得云淡風(fēng)輕,而展靖諳持長槍立于身側(cè),神色肅然。

  錦衣羅剎道:“何宮主,你我行走江湖,深知一諾千金,你的承諾,可是一言九鼎?”

  何嘗摯道:“自然?!?p>  展靖諳悠悠望了一眼何嘗摯,原是錦衣羅剎不吃激將法,何嘗摯便暗自與其耳語一番,不知許下了何等籌碼,換來一次對局的機會。

  錦衣羅剎道:“空口無憑,若是你耍賴,本剎如何向離歡宮索要籌碼?”

  何嘗摯無奈,解下隨身的一枚玉佩,道:“你看我先壓下此物如何?”

  錦衣羅剎瞧了片刻,道:“可。”

  那枚玉佩是一血玉,可其中絲絲縷縷的墨跡纏繞,隱約可見一個“摯”字。展靖諳料想這恐怕不是貴重之物,也是極有意義之物,她與何嘗摯相處多日,也是頭一次見。

  錦衣羅剎道:“錦夜閣的戰(zhàn)局,都不論生死。但既然有了別的籌碼,能留一線生機自然也好。你可與我這七夜對戰(zhàn),僅有一人身上帶著你們想要的東西,至于是誰,是秘密。就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割下此人的發(fā)絲,便算你們贏,就允許你們拿到想要拿到的東西。且在對戰(zhàn)當(dāng)中,不可殺死我這七夜之中任意一人,否則算違規(guī)失敗。若是敗了,就不再糾纏?!?p>  何嘗摯叫苦不迭,道:“你們錦衣七夜何等超絕的刺殺高手,打完這一次,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被你們追擊了?”

  錦衣羅剎道:“也可。三天內(nèi),不再進行追擊。三天外,自求多福。除非,在此期間,你已經(jīng)手握證據(jù),擺脫嫌疑?!?p>  何嘗摯挑眉不語。

  錦衣羅剎道:“何宮主武功超群,但我錦衣七夜若要殺你,并非不可,全力對戰(zhàn),也恐你們勝算全無。這樣,我這七夜只能在這線圈當(dāng)中活動,不可躍進圈內(nèi),也不可躍出圈外,你們意下如何?”

  何嘗摯望向展靖諳,見展靖諳點頭接受,當(dāng)下便應(yīng)允答道:“甚好。”他又環(huán)顧四周,在展靖諳身上瞧了片刻,笑道:“在下手中并無兵刃,能否暫借展小將軍隨身的一件小小神兵?”

銘有瑕

秦永玨:我瞧著將甚姑娘一身的秘密。   將甚:巧了,我瞧著小王爺,亦是。   何嘗摯:我沒有兵刃,展小將軍,借我一件吧~   有天,你們會喜歡他們的。(我對自己筆力沒信心,但意外的,對他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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