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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偽君子

25、字謎行令

大秦偽君子 道號不言 3271 2019-03-26 09:00:00

  落座之后,董國章還在笑個不停,又對周安道:“周兄這比喻甚是貼切,我自小便與他二人相熟,卻不知因為什么緣由兩人總是要爭上一爭,此番你一提點,才知道個中原因原來是如此……哈哈……”

  羅云飛大怒:“你少說兩句行不?寧兄若是不惜好酒,羅某今日便要叫你二人醉倒在桌子底下去……”

  寧昱笑道:“只要大家高興就好,我這里酒有的是,地窖內(nèi)也藏了不少,怕有幾百上千斤,你們喝得完算我輸。”

  說話間菜已上齊,鳴琴觀棋,春書寫畫,還有賦詩都在一旁伺候。寧昱身為主家,自是叫了侍妾身份的小玉前來。

  幾人笑鬧了一陣,周安眼珠在鳴琴等人身上流連了一會,又看了一眼寧昱,奇道:“怎地寧兄如此風流,有那么多位待妾?真是艷福不淺,小弟佩服!”

  這家伙偷看老子的美婢,真是下流得很。寧昱一邊啟開泥封,答道:“只是在官牙買的幾個侍婢罷了,小弟初初買了宅子,需要些人使喚,便花了些銀兩。周兄若是喜歡待妾,可以去官牙或者教坊看看,運氣好能買到比這幾人更好的?!?p>  周安搖搖頭道:“官牙和教坊之中價格昂貴,小弟可買不起。哪比得寧兄富貴,這酒的營生怕是賺了不少錢吧?!?p>  寧昱笑道:“慚愧,賣酒哪能一夜巨富,只能保持平日開支罷了。這買宅買奴的銀錢,還是師父他老人家留給我的?!?p>  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一句話便輕松地打消了張鼎明之前的疑問,又讓周安幾人認為他是個敗家子。

  不過只有張鼎明和他相熟,心想他這師傅怎么從未聽他提過。但是這是人家私事,不便深究。

  廳中之人也只有小玉知道內(nèi)中的情況,心中偷笑,姑爺又說謊了。

  她以前經(jīng)常聽小姐提起周安,見到周安后覺得不過爾爾,怎么比得上才學無雙的姑爺。又看到周安的目光在自己和幾婢的身上掃來掃去,心中覺得有些厭惡。

  鳴琴等幾婢把酒滿上,然后守在一旁。寧昱忙岔開話題,舉杯道:“閑話休說,今日幾位兄臺前來,蓬蓽生輝。小弟敬謝各位折節(jié)相交,干!”

  葉蘊早就等不及了,一口干了下去,只覺得這酒的味道比起前幾日喝的還要醇厚,大贊了一聲:“好酒!”。

  張鼎明之前在寧家喝過;羅云飛家中巨富,這酒自是也嘗過,不過他倆倒是不知道窖藏過的酒和平日喝的有什么區(qū)別。

  這幾人中只有董國章和周安兩人未曾品嘗,喝過之后贊不絕口。然后眾人先是夸贊酒仙燒不負醉仙之名,話題便漸漸引到金陵書社新刊的詩詞上來。

  但凡一句好詩,不僅文辭優(yōu)美,其中更是隱含深意或是典故,如果有人能旁征博引,將詩詞暗指之處解讀或是分析詞藻用法妙處出來,自己作詩時便會有不少長進,以后考會試之時勝算便大了許多。所以文人才子之間,就喜歡在一起討論詩詞,互相學習。

  不過此時眾人都品評過了,俱都以為寧昱也拜讀過。張鼎明那日就有心和寧昱討教,可惜寧昱當時有事,想必這兩日也看了。正要開口討教兩句,卻聽羅云飛道:“那幾首詩詞是很驚艷,但總是炒冷飯也沒甚意思,還不如等到晚一點兒去怡春樓吟詩作對?!?p>  話題又繞了過去。

  葉蘊又梗著脖子朝羅云飛道:“怡春樓有什么好?不如去流連坊,那里幾日前來了個清倌人,琴藝高絕,美貌無雙?!?p>  羅云飛嗤笑道:“才來了幾日就能稱高絕無雙了?怡春樓的紅娘子在此間呆了五六年,人稱詩畫雙絕,從來未曾聽過有誰能入了她的入幕之賓的。此前怡春樓還從極西之地請了個異族美女前來,蠻族的音樂與我大秦倒有不少區(qū)別,可也有借鑒之處啊?!?p>  葉蘊恨恨地自斟了一杯酒,對羅云飛道:“那異族美女早就不知道去了何處!算了,我說不過你,你也不要老是抬杠,咱們酒下見真章,剛剛不知道是誰說要讓我趴在桌下去?!?p>  羅云飛也不答話,只把酒杯晃了晃,然后一口便喝了下去,把酒杯放下,瞪著葉蘊。

  兩人就像斗雞一般,弄得小玉和眾丫鬟掩嘴輕笑。

  周安道:“你倆人不要爭了,今日哪里都不去,在此喝酒不好么?再說寧兄家美婢眾多,去怡春樓有什么好的?除了那幾個清倌人,大多是些庸脂俗粉,去得多了也沒什么意思。還是改日再去,到時候兄弟做東?!?p>  羅云飛道:“既然周兄要請客,那便改日再去吧?!?p>  周安呵呵笑了一下道:“就你倆人卯足力氣在喝,都不管我們,這酒喝著沒有意思。美人當前,不若我等以美人之名作詩如何?或是行酒令?”

  寧昱在旁邊聽著周安說話,心中更是恨意大增。這廝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讓他心中不舒服。現(xiàn)在又把話題引到丫鬟上面來,特么的,還想覬覦老子的丫鬟?老子都沒碰過。

  其實這時的文人間互贈婢女,也是雅事。寧昱雖然心知肚明,只不過按他的性格和三觀,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葉蘊聽周安提議,便道:“詩詞不作也罷,金陵書社出的那幾首詩詞和曲子,讓小弟汗顏得很,怕是最近不敢作詩了。還是行酒令的好?!?p>  酒令就是用來活躍氣氛的,主要手段便是罰酒,葉蘊一提議,羅云飛便也同意了。看樣子兩人是要丟下一個人在此處,來個不醉不休。

  張鼎明道:“寧兄,此間你是主人,駢文、猜字或猜謎都可,由你來作主,也由你先開始?!?p>  董國章聽得要行酒令,把袖子往上一扯,露出兩只光臂來,道:“云飛,你剛剛可是連我扯進去了的。開始吧,寧兄?!?p>  羅云飛撇撇嘴,沒有說話,不過那表情似乎是告訴董國章和葉蘊:你倆加起來都不夠。

  卻聽周安又道:“駢文吧,需得將美人名字嵌進去?!?p>  駢文就是后世的對聯(lián),起源于漢末,在這時還不夠完善,后世到明末時文學家李漁才寫出《笠翁對韻》來。本來對聯(lián)寧昱極為擅長,腦中有不少千古絕對,什么數(shù)字聯(lián)、疊字聯(lián)、回文聯(lián)、頂針聯(lián)不知道有多少條存著。

  但此時他卻想,這周安總是提起我家美人,難道是老鷹打飽嗝————雞兒吃多了?老子哪會讓你如愿……

  寧昱笑道:“駢文太耗時,要是盡興,必須先猜字不可。要是一會喝得微醺時,再作詩或是駢文,定會有佳句?!?p>  張鼎明道:“那請寧兄先說規(guī)則?!?p>  寧昱道:“我下首是周兄,我出一題,周兄作答,以十息時間為限,若是猜不出,便直接喝了,然后周兄再出一題給下首的葉兄。葉兄之后再到鼎明兄、國章兄、云飛兄,最后便又輪到我。如果超出十息出不得題,也自當再罰一杯,然后輪到下家出題?!?p>  羅云飛陰陽怪氣地朝葉蘊道:“若是有人搶先答了出來呢?”

  葉蘊急道:“不許搶先!輪流,輪流!還有十息太短,至少也二十息時間?!?p>  眾人又笑。

  周安撫掌笑道:“不錯不錯,此法大妙。那便開始吧?!?p>  寧昱道:“二十息就二十息,行令之前,有言在先,酒令大如軍令,輸了不許耍賴,若是真喝不下了,也不要勉強?!蹦抗猸h(huán)視眾人,見都點頭同意了,才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想,道:“如此我便出題了————手無寸鐵,請周兄接?!?p>  周安笑道:“這個簡單,手無寸鐵便是兩手空空之意,乃是一個控字。半推半就……”

  “掠。拱手讓人……”

  寧昱心中暗笑,簡單?老子先讓你得意一會,等會給你一個難的。

  字謎過了一圈,都無人飲酒,寧昱才道:“要弄個難點兒的字謎才是,這樣便是到天黑都喝不了多少酒,有人已經(jīng)等得口干了……”然后又像之前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道:“春雨連綿妻獨宿?!?p>  周安直到過了二十息也沒能猜出來,搖搖頭,喝了酒又繼續(xù)行令。

  第二圈。寧昱:心有余而力不足。周安:……

  第三圈。寧昱:十女同耕半邊田。周安:……

  到了第四圈,寧昱正準備說話,周安忙擺擺手道:“寧兄,我坐你下首實在是太吃虧了,這幾圈下來,就是我一個人在喝,不猜了不猜了。你那些字謎太難,就是胡謅,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就是猜不出來?!?p>  寧昱心中大樂,臉上卻堆著笑道:“怎會是胡謅呢?第一個是春雨連綿妻獨宿,其中雨連綿是‘不見日’,妻獨宿乃是‘無夫’,春字去了夫字和日字,便是一字了。第二個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有余乃是心字多一點,力不足是刀字,合起來便是忍字了。最后一個就更簡單了,半邊田,乃是彐字,再合上十女,是個妻字?!?p>  羅云飛道:“寧兄一解釋,我等才恍然大悟,周兄莫不是不想喝了吧?”

  小玉在一旁暗自嘆息,這周安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以前認為他有多好,現(xiàn)在和姑爺一比,什么也不是,無論人品才學……

  周安此時已經(jīng)喝得臉紅,聽了寧昱的話后,臉色又透出黑色來。他一直對寧昱搶了他的解元耿耿于懷,“狂妄自大,目無長上”便是這家伙傳出來的。今日前來,也是想找些場子,只是心中太急切,本來靜下心就能猜得到的,但是看到這幾個美人,便失了方寸,平日的才華不知道丟哪里去了。不過他心中城府頗深,開口道:“許是喝得多了,寧兄出的謎題又難猜之極,兄弟認輸就是,先干了這杯?!?

道號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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