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羞辱
洛靈玉心頭一跳,轉(zhuǎn)過頭看向霍離夜,不可思議地睜圓了鳳眸:“當(dāng)真?”
楚清言的實(shí)力她是見識過的,那天在湖心亭的較量,便可見一斑。
“當(dāng)年言王和松陽那一戰(zhàn),幾乎是兩國矚目的戰(zhàn)役。同樣是十幾歲的少年將軍,同樣是名師之徒,自然備受關(guān)注。
可那一戰(zhàn),一直被贊許為奉云國第一將軍的言王,敗了?!被綦x夜桃花眼微瞇,細(xì)細(xì)打量著松陽,若有所思。
“不僅敗了,甚至敗得慘烈,差點(diǎn)被取了項(xiàng)上人頭。從此之后,言王便辭了將軍的身份,再也沒有上過戰(zhàn)場?!?p> 洛靈玉輕皺著眉頭,“這得是受了多大的打擊……”
她忽然有些心疼楚清言,才十幾歲的年齡便被捧到了至高處,摔下時自然是疼得很。
洛靈玉偷偷瞄了一眼對面的楚清言,恰好對上了楚清言溫柔的目光,她內(nèi)心一動,有些閃躲般挪開了目光,眼神又瞧向了松陽手上的那個鐲子。
那邊的楚清言見洛靈玉往自己這邊看,心頭剛升起歡喜,卻又見她看向了松陽,那癡癡的目光似是見了情郎似的。
生氣。
松陽看起來正在聽松澄說話,不知說了些什么,松澄原本氣得噘起來的小嘴,又咧了開,笑嘻嘻的抱緊了松陽的手臂。
松陽勾唇笑著,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鷹一般鋒銳的鳳眸掃向了洛靈玉。
洛靈玉打了個寒顫,收回了目光,心中驚跳。那雙紫眸……似是能將人拉入深淵般。
心跳久久不能平復(fù),是那種緊張惡心的顫動。洛靈玉倒了一杯葡萄玉露給自己壓壓驚,濃郁的葡萄玉露入口清香,入喉涼潤,很合洛靈玉的口味。
過了一刻鐘,各方賓客如約而至,宴會便提前開始了。
洛靈玉向來不喜這些凡塵縟節(jié),隨著大眾走了一遍過場,便又回了座吃酒看舞。
“南明國的葡萄玉露果然香醇清甜?!痹S眉川啜了一口葡萄玉露,贊不絕口。
洛靈玉深以為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喝了兩三壺葡萄玉露,許是喝的有點(diǎn)多了,跑了兩三趟茅廁,現(xiàn)下又忍不住道:“許大哥,等會上了蓮蓬豆腐記得給我留些,我去趟茅廁?!?p> 入夜時分,一輪明月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本是該蟬鳴可聞的寂靜時辰了,因著楚安平的生辰,饒是洛靈玉在茅廁里蹲著,都能聽見宮殿那邊載歌載舞的熱鬧勁兒。
這邊洛靈玉剛解完手,忽然聽見了干嘔聲,伸長脖子往外一看,原來是云與璃扶著大樹在干嘔。
沒多在意,正要提褲子,只聽“嘭”一聲,洛靈玉狐疑地往外看去,云與璃竟倒在了地上,一個身著南明國服飾的蒙面男子從大樹上蹦下來,把云與璃手腳一綁,往麻袋里一揣,扛起來就往宮外跑。
在奉云國皇宮里居然有人敢做這勾當(dāng)?
洛靈玉驚得褲子都忘了穿,愣了一會,立馬撈起褲子隱匿聲息跟了上去。
……
“放開我!你這狗賊!”云與璃醒來后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用力掙扎著。
蒙面男子跑到了偏僻的花園,將麻袋往地上重重一摔,撕開了麻袋,一腳踹在了云與璃的手臂上,“閉嘴!再叫我弄死你!”
看著蒙面男子拔出一把柄上嵌著綠寶石的彎刀,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云與璃只能識時務(wù)地閉上了嘴。
“這位兄臺,敢問小女子是怎么招惹上您了?”云與璃咬著嘴唇,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故作柔弱地問道。
那蒙面男子冷哼一聲,“你別怪我,怪就怪你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
云與璃擠了幾滴淚下來,“死也就罷了,好歹讓小女子死的明白些……”
蒙面男子見她這般,愣了一下,隨即嘿嘿一笑:“你這么嫩的小娘皮,殺了可惜,放心吧,我不會殺你?!?p> “原來如此,劫財好說,我這里……你脫褲子干什么!”云與璃小臉煞白,花容失色地尖叫道。
“脫褲子干嘛?這還用問?”蒙面男子脫完了自己的褲子,又上去扒云與璃的衣裙,動作十分粗暴,手指所過處一片紅痕。
云與璃見對方要動真格,繃緊了身子大聲道:“你放開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別碰我?。L開??!”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不行……得想辦法……
“你就叫吧,不可能有人來救你的。嘖嘖,你說你們奉云國,干啥啥不行,你們那個言王,什么垃圾?被我們太子打成廢人一個?!?p> 蒙面人一邊獰笑著,一邊扒扯著云與璃的衣服:“要不是因?yàn)槭畮啄昵?,洛家軍驍勇善?zhàn),你們奉云國能留到今天?
可笑的是你們那皇帝老兒,滅了洛家滿門,還妄想收并南明國?笑死人了!
不過啊……你們奉云國的女子倒是個個美貌如花,細(xì)皮嫩肉的,前兩年,逃難投靠到南明國的那個洛家女人,那叫一個嫩啊,哈哈哈哈……”
蒙面人正笑得駭人,猝不及防被云與璃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云與璃將一塊肉從口中吐了出來,嘴角流著鮮血,雙眼狠狠瞪向蒙面人:
“呸!狗東西。我泱泱大國豈是你等雜碎能侮辱的?!”
蒙面人吃痛的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愈發(fā)猙獰:“小娘皮子,敢咬老子!”
他揚(yáng)起手掌,正要打上云與璃的眼睛,云與璃瞪圓了眼睛,仿佛這巴掌下來她便要咬掉他整個手掌般。
只聽“嗖”的一聲,一枚飛針穿過了蒙面男子的手,蒙面男子疼得慘叫了一聲,捂住了手回頭警惕地道:“是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