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二人便到了忘憂的家。
忘憂租在一戶小商販家的二樓,從高處看,可以看出房子很舊,也很小。
房東還在擺攤,沒有回來。
梅七抱著忘憂走上了二樓,將忘憂放在了她的床上,站直身來觀察了一下四周。
屋里只有一個水缸,一張床,一個桌子兩張凳子以及一個柜子??吹贸鰜恚鼞n平時的生活確實(shí)不好。
“哎呀,你在這生活了多久了?”
忘憂想了想,答道:“今年是第三年了。”
“你會毒會醫(yī)的,養(yǎng)活自己應(yīng)該很容易,為什么要住在這么破舊的地方?”
“人要有夢想啊,我可不愿意一輩子住在這樣的房子里。我的夢想是在城中心一點(diǎn)的位置開一間醫(yī)館,你要知道,城中心的房子很貴的,開個小醫(yī)館的小房子也要足足三十金呢?!蓖鼞n說道,“看你的樣子,肯定是不理解我們底層百姓的痛苦。”
梅七撓了撓頭,說道:“我確實(shí)沒想過這些?!?p> 忘憂哼了一聲。
梅七想了想,取出了一個錢袋子,丟給忘憂,道:“這里面有十金,算我對你的賠償?!?p> 忘憂打開錢袋子,發(fā)現(xiàn)里邊確確實(shí)實(shí)的躺著十枚金光閃閃的錢幣。
此刻的她眼睛在發(fā)光。
“雖然你之前還想殺我但你不像是個壞人,我原諒你啦。對了我給你下了毒,你沒事吧?”
她對梅七放了兩次的毒煙。
梅七笑著說道:“你的毒對我沒有用,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我怎么會關(guān)心你這個色狼?”說完,忘憂就從枕頭下取出了一根胡蘿卜啃了一口。
“生啃?”梅七看著忘憂啃蘿卜的樣子,覺得有些震驚。
“對啊,你沒吃過胡蘿卜嗎?可好吃了。不過我不想分你吃。”一句話的功夫,忘憂手里的胡蘿卜已經(jīng)只剩下半截了。
梅七說:“我才不吃呢,我得走了。”
“去殺別人嗎?”忘憂問道。
“不是,我有別的事。再說了,大晚上呆在你個姑娘家的房里,多不好對吧。”
忘憂的臉忽然又紅了起來,揮著手說道:“走了,快走了。”
梅七笑了起來,退了出去,關(guān)門時沖著忘憂揮了揮手,關(guān)好門,御劍離開,飛回酒樓。想著忘憂那紅撲撲的小臉,梅七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
......
梅七回到了酒樓。
梅三已經(jīng)醒了,見梅七一臉笑容,問道:“發(fā)生什么好事了,瞧把你樂的。”
“沒好事,就是交了個朋友。嗯,算朋友了吧。”
梅三看著梅七,挑了挑眉,又搖了搖頭。
“我已經(jīng)破境成功。你也需多努力了,別整天想著玩?!?p> 梅七收回嬉皮笑臉的常態(tài),正經(jīng)地說道:“自然,待回山后,必將好好修行。”
“下午時候,接到了師姐的劍書,讓我們順道采買一些好吃的小玩意兒,明日一起去吧。”
“嗯,那我們明早去采買。下午我還想去看看我那朋友,她的腿受傷了,我得再去看看。”
“喲,小七什么時候這么有責(zé)任心的?”梅三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笑非笑的看著梅七。
“我本來就很有責(zé)任心的好不好。哼?!?p> “好好好。走吧,喝酒去?!泵啡鹕砝菲叩募绨?,向樓下走去。
......
......
第二日。
對修行者而言,入定修煉就是睡覺,但這哪有真的睡覺舒服?
太陽才剛剛露出輪廓,梅七洗漱穿戴好了。走到梅三床邊:“哥,起來了。采買去。”
梅三沒有反應(yīng)。
梅七有推了推梅三。
梅三翻了個身,依舊沒醒。
梅七直接抓住梅三的床單,用力一扯。只見梅三在半空中翻滾了一圈就摔在了床板上。
“我的天哪,這才幾時?讓不讓人活了?!泵啡鸬?。
“師姐命我二人采買,我們自當(dāng)盡心盡力??炱饋恚S我去采買一番。”
“成成成,你這小子就想著早點(diǎn)做完事兒,早點(diǎn)去找人姑娘是吧。走吧,我這哥當(dāng)?shù)谜胬?,覺都睡不好了。”
“姑娘?什么姑娘?沒有的事別胡說八道?!泵菲哒?。
梅三一邊抱怨,一邊梳洗穿戴。沒多會兒,二人就離開了酒樓。
一個時辰后。
“哈,終于買完了。哥,我有事先走一步?!?p> “去吧去吧。”梅三抱怨道。
“放心吧!”
言罷,梅七直接御劍飛向城南。
梅七心想,第一次正是去拜訪,總是要買一些禮物才是符合規(guī)矩的。
于是距離忘憂家二里處的街邊,停了下來。
觀望了一圈,梅七走進(jìn)了一家胭脂店。
“老板,把你們這最好的胭脂拿出來?!?p>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會兒,掌柜從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掌柜小心放在了將盒子放在柜臺上,打開后,說道:“客官,這些就是本店,哦不,全城南最好的胭脂?!币贿呎f著,掌柜一邊拿起了其中一個用琉璃盒裝著的胭脂,打開給梅七看看。
梅七輕輕沾了一些,抹在自己的手背上,看了看。心想,這些東西我都不懂啊,這個顏色挺不錯的,就它好了。
“嗯,就它了,幾個錢?”
“客官真有眼光,這可是今年最新的梅子色,深受無數(shù)姑娘喜愛啊。只要十銀?!?p> 梅七想都沒想,從腰包里摸出一枚金幣丟給掌柜,說道:“包裝做的漂亮點(diǎn)?!?p> 掌柜雙手捧著金幣,眼睛死死盯著金幣,就像落水者看著救命稻草一般,又或是酒鬼看見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掌柜看了一小會兒,連忙說道:“多謝客官了,我一定盡心盡力為您包裝好?!?p> 梅七拿著包裝好的胭脂,順道買了些水果,還有一只烤兔子,向著忘憂家的方向走去。
梅七走上臺階,敲了敲門。
“我,梅七?!?p> “等一下。”一小會兒后,忘憂打開了門,說道,“進(jìn)來吧。”
忘憂今天沒有穿著那件江湖郎中的衣服。而是穿著一件的青綠的粗布長衫,穿了一雙白色繡鞋。換上了女裝之后,顯得更是可愛了,只是頭上依然戴著那頂笠帽,與衣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著忘憂已經(jīng)行走自如,梅七問道:“你的腿傷這么快就好啦?”
“那是當(dāng)然的。我是大夫嘛,要不是昨天一直被你追著跑耗光了氣力,根本不需要包扎。誒,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好看,就沒忍住多看兩眼?!泵菲呶⑿χf。
“切,油嘴滑舌。你背后藏著什么?”
“禮物。為了昨天的一些失禮之處,進(jìn)行鄭重的賠禮道歉?!?p> “不是已經(jīng)給了我賠償嗎?還有什么失禮之處需要鄭重其事的賠禮道歉?”忘憂不解道。
梅七沒說話,伸出右手,擺出了抓一抓的動作。
忘憂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下意識的雙手護(hù)胸,大罵“變態(tài),我都忘了的事你還提?!?p> 梅七有點(diǎn)尷尬的撓了撓頭發(fā),說:“我道歉,誠懇道歉,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還望你喜歡?!闭f著,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了忘憂。
忘憂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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