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位于洛神大陸西部,最初也是洛神族的管轄范圍,但妖族被人族長期的壓榨與剝削。隨后,妖族心中的恨越來越強(qiáng),在四千年前眾妖部聯(lián)合,組成妖盟。屠盡西域之人,駐守西域的人族軍隊也盡數(shù)覆滅,妖盟占領(lǐng)整個西域。妖盟聯(lián)軍聲勢浩大,甚至打進(jìn)了中州與西域的咽喉要塞,直指皇城。最終,洛神族族長攜長老盡數(shù)出動,聯(lián)合南北各派,終于將妖族擊退,但西域就此成為妖的領(lǐng)土,故西域也有了妖域之稱。
這種情況維持了很久,直到近百年,妖盟中似乎出了變故,對西域東側(cè)的守備變得薄弱,洛神軍才得以攻入,但無法再度擴(kuò)張。人族與妖域的交界處每天都在發(fā)生動亂,妖族也一直在謀劃如何奪回領(lǐng)地。最終形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各大門派都會派門下弟子協(xié)助西域洛神軍,抵御妖族入侵。
人在妖的眼里,是敵。
妖在人的眼里,也是敵。
雖然距離上次妖族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千年,但人族對妖族的痛惡并沒減輕。
梅七聽到忘憂的問題,先是一愣,又是一笑,說道:“書中記載,妖生性殘暴,好戰(zhàn)好殺,不過我沒見過啟智的妖,對妖并沒有什么看法。相反,我覺得有些人比妖更恐怖?!?p> 忘憂看著梅七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我是妖呢?”
梅七收起來笑容,嚴(yán)肅的看了看眼前可人的姑娘,嘆了口氣:“別鬧,妖的身上有很明顯的妖氣,修道之人一眼便可認(rèn)出,再說,哪有你這么弱的妖?”
聽到梅七的話,忘憂的嘴有些翹了,這說明她有些不高興。
梅七說的是實(shí)話。
妖與人不同,生而入道,所以不存在像凡人這樣辛辛苦苦一步一腳印的入道。每個妖一出生就已經(jīng)是初境,況且妖在早期的修煉速度遠(yuǎn)遠(yuǎn)比人要快。當(dāng)然,和能修行的人一樣,大部分會停滯在知命境。妖雖然修道前期很簡單,但入命之后,修行的困難程度便遠(yuǎn)遠(yuǎn)高于了人,這也就造就了現(xiàn)在的情況,人與妖的實(shí)力,達(dá)到了均衡。能修行的妖雖比人多,但能修行到天命的妖卻和人相差無幾,甚至要少。但同境界,妖明顯強(qiáng)于人。
梅七說忘憂弱很正常,妖生而入道,修行不過幾年便可入知命,忘憂比梅七年紀(jì)大,但境界卻只有初境八境。
忽然,梅七想到了一個問題。
梅七驚嘆:“不會吧?不對啊!”
他遇見忘憂的時候,她還不會修行。如果從那日開始計算,修行不過半年。
忘憂看著吃驚的梅七,笑著說道:“會啊,對啊,我是真正的天才!”
“你,你不是人?!?p> “我是人。”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妖嗎?”
“我也是妖啊?!?p> “哈?”梅七已經(jīng)搞不明白狀況了。
忘憂解釋說:“剛才沒說完呢,我父親是人,母親是妖,所以我既是人也是妖咯,應(yīng)該也是這個原因,我的妖氣很淡,只要將我父母留給我的面具帶在身邊,即使是天命境的人,也感受不到我的妖氣?!?p> 梅七依然不解,問道:“怎么會,人妖殊途怎么能生出孩子?再說了,人與妖相互仇視,怎么會走到一起?”
“我不知道我父母怎么走的一起的了,但事實(shí)證明,人和妖也能生出孩子,我就是?!蓖鼞n繼續(xù)說道,“但大部分的人和妖都非常仇視對方,我的母親就因?yàn)槲腋赣H的緣故,被族里囚禁了,還要處死我,后來我父親來救我和母親,我和母親才逃了出來,但她們兩都受了重傷,沒過多久就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p> 說著,忘憂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哽咽。
梅七在一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忘憂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還好,我遇到了你,還有師父。知道我是妖了,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dāng)然。”梅七看著眼前的姑娘,肯定的說道。
“對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么總是戴著帽子嗎?你看?!闭f著,忘憂摘下了頭頂?shù)尼∶?,露出了一雙雪色的大耳朵,正常人看一眼便可認(rèn)出,那是一雙兔子耳朵。
梅七脫口而出:“兔妖。”看著這雙兔子耳朵,梅七很快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忘憂愛吃胡蘿卜,那令人震驚的速度以及之前在天南的那只烤兔。
“對啊,所以說我不吃人的,不用怕。”
梅七整理了一遍思緒,問道:“師叔知道?還是說,是師叔讓你說的?!?p> “我本來一直很擔(dān)心我說了之后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但師父告訴我說以你的性情不會,我就說了。師父知道我是妖,但師父對我依然很好,對了,師娘也是妖。”
梅七聽著忘憂的話,微微的點(diǎn)著頭,聽到最后一句時,忽然呆了。
師叔成過婚,對象還是妖?
“師叔真乃神人也。”
“哈哈,我也覺得師父不一般?!?p> 梅七看了下窗外,站起身來說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今晚聽到了太多令人震驚的消息,我得回去緩一緩。”
“嗯,明天見?!蓖鼞n起身,揮了揮手。
梅七也揮了揮手,走出了房間,走廊上,他看見劍陰子依然站在那石橋上,不知在做什么,遠(yuǎn)遠(yuǎn)的行了個禮,便回了望海峰。
望海峰上,亭子里難得的沒人,梅七四處看了看靜悄悄的,便直接去了他的洞府。
坐在石床上,梅七繼續(xù)開始調(diào)息。
今夜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他需要慢慢的消化。
洞府前有一人影閃過,是梅三。
他一直在洞府外呆著,雖然不顯眼但也沒有可以躲藏。梅七進(jìn)洞府事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一般,這讓梅三的心中升起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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