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末帶著梅七清寒走到了樓梯口,俯視著高川等人。
清寒看見高川,不禁笑了一下。故意抬高聲音,說道:“咦,小七啊,這不是那個被你的忘憂小師妹碰都不碰就放倒的弱雞嗎?”
梅七隨即應和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忘憂做的太過分了,我們還沒去道歉呢!”
自去年千山大會,念峰忘憂與望海峰梅七兩人的關系,在千山各峰的弟子里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早些時候還花樣真多,但過了一年后,得出了統(tǒng)一的結論,他們是伴侶。
當初忘憂談笑間毒倒高川的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忘記。
此刻聽著清寒與梅七的言語,高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不似剛才那般囂張。
“別鬧了?!?p> 清寒還打算嘲諷打趣,便被梨末打斷了。
梨末看著高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其實這也是一種表情。
“六龍峰是千山的劍,你身為六龍峰峰主的兒子,在這丟人現(xiàn)眼好嗎?”
這句話聽著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
周圍的凡人都被震懾住,一動不動,眼睛里滿是惶恐。
最害怕的還是火鍋店老板,真要動起手來,他這店可就完蛋了。
“你...”
高川身邊的弟子剛想說話,高川便一耳瓜子抽了過去,瞪了一眼。
高川又回過身來,笑著說道:“梨師姐教育的是,我保證沒有下次了。祝師姐愉快,我先告辭了?!?p> 說完,高川帶上其他幾名六龍峰的弟子離開了火鍋店。
“上去吧,咱們繼續(xù)。”
“師姐,你剛才那眼神確實嚇人呢?!?p> “是啊,好有氣場哦!”
三人邊說,邊回到了二樓。
一樓吃飯的路人也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去。老板摸了摸汗,深呼了一口氣,想著還好有驚無險。
第二日。
凡人若是宿醉,第二日必然是全身不自在,頭疼是必然的。修行者則不同,他們會醉,只是因為想醉。第二日的不良反應也自然是不存在的。
秋楓和鏡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
“我們走了?!?p> “去吧,注意安全,遇事別逞能?!崩婺﹪诟赖?。
“別忘了特產(chǎn)?!?p> “你怎么就知道吃?”
“誰和你說特產(chǎn)一定是吃的?!鼻搴^續(xù)說道。
“誒,好像是。記住了,走了。”
言罷,二人便御劍往北方去了。
看著天邊,眾人揮了揮手。
“我去閉關?!泵菲哂譀_著剩下的人揮了揮手。
清寒說道:“確實最近閑得慌,還是專心修煉吧。我也去閉關?!?p> 清寒也揮了揮手走了。
“誒,三啊,不會也閉關吧?!崩婺┛粗砼缘拿啡f道。
“不,小七有些事情拜托我,等我做完了再去閉關?!?p> “說白了也是要閉關,今年是什么情況?”
“誰知道呢?!?p> ......
......
東域,樺蘭谷北三百里處。
這里是一個空曠的平原,四周只有雜草與亂石。
一個男人正漂浮于高空,俯視著地面。男人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恐怖的氣息。地面上有個女子,手里拿著一把細劍,身后有把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傘。
“真沒想到,才兩百年,你就已經(jīng)進入天命境了?!?p> 漂浮在天上的男人高聲說道:“說遺言吧。當初我們也算朋友,即使你背叛了,但我依然念著這份情。說吧,我會盡力幫你實現(xiàn)?!?p> “呵,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動手吧?!钡厣系呐舜舐暫鸬?。
“我會給你全尸的?!?p> 男人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寒冰長弓,一支箭。
彎弓搭箭,蓄勢待發(fā)。
那支箭射出去時,仿佛可以聽見聽天雷的聲響,只見一支帶著墨色的氣旋的箭飛向了那個女人的胸口。無論那個女人如何抵擋,都被這只箭輕松突破,瞬間,箭穿透了女人的心臟。
此時,又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在尸體的旁邊,說道:“第一個?!?p> “這是第一份禮,給樺蘭谷送去吧?!边@個男人是劍陰子。
尸體旁的是給劍陰子送箭的女人。
女人抬了抬手,尸體便浮了起來,跟著女人一起向著南方飛去。
劍陰子看著南方的那塊天空,依然不知在想著什么。他如往常那樣,一襲黑衣,只是背上多了一個箭匣,里面還有六支箭。
很快,劍陰子離開了這里,順著一個隱蔽的山洞又一次來到洛家的地下密室。
沒多活兒,那名中年男子變從另一個入口進入密室。
“做好了?”
劍陰子點了點頭。
“唉,真羨慕你啊,陰哥,想去哪想做什么都行。”中年男子抱怨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洛家的家主,鎮(zhèn)守一方,洛神皇族為你撐腰,還有何可抱怨的。”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封鎖鎮(zhèn)守東域秘境的洛家的現(xiàn)任家主,洛河生。
“那又如何?這一百年來一直守著這個沒半點動靜破霧,實在無聊。還是當初,我們四人云游四方的日子令人神往?!?p> “往事,不堪回首。”一道女聲響起。
看著女子的身影,劍陰子問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去丟個尸體有什么難,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姐夫?!?p> “哎喲,這聲姐夫叫的可真是讓我舒坦。這些年你在音老太婆手底下,辛苦了?!?p> “那時候的名單上沒有我,所以不辛苦?!?p> “下一個是什么時候?!?p> “下月初三。”
洛河生說道:“既然是下個月,不如我們出去游玩幾日?”
女子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還要修行,你們?nèi)グ伞!?p> 洛河生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便被劍陰子阻攔,二人一塊離開了密室。
二人出現(xiàn)在了某個酒樓的某個包間里。
“哥啊,這丫頭怎么這樣啊,冷冰冰的。”洛河生提起一壺酒一飲而盡,說道。
“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沉芽她十多歲拜入樺蘭谷,當初教導她的便是阿歡。沉芽她性子一直清冷,不善與人交往,又因為天賦頗高,受到同期的孤立。那時陪伴她理解她開導她的,便是阿歡。出事的時候,她才剛?cè)胫?,所以一直很?nèi)疚幫不上忙。這些年她一直努力修煉,為的就是可以給阿歡報仇。所以你也別怨她冷漠?!?p> 洛河生煥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我原本以為這姑娘就是你為報仇埋下的棋?!?p> “阿歡告訴我的你自然無從知曉?!?p> 洛河生又飲了壺酒,說道:“不談這些破事了,吃喝玩樂才是正經(jīng)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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