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鑒,西南方的樹林里,三個白色身影圍著五個青綠色的身影。
李麒五人已經(jīng)在這里被圍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對李麒而言,這一炷香的時間很短,他一直在思考突圍之法。
他現(xiàn)在很亂,神經(jīng)很敏感。
梅七已經(jīng)一些不耐煩了,說道:“好了嗎師兄,這么干站著,著實(shí)無聊。”
梅七的語氣很不好。
這里雖然算南方,但并不熱,可李麒額上卻掛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腦子在不停思考。
好吧,無解!
為今之計只有拼死一搏,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處境只會越來越差。
“等下我出手,你們就各自逃吧!”李麒壓低聲音對青竹谷其余四人說道。
又咬了咬牙,大聲喝道:“接我一招!”頓時暴起,將扇子撇向梅七,同時手上連捏數(shù)個指訣直攻梅七。
梅七咧嘴一笑,手指微動,墨色便射向了那把扇子。緊接著手中又出現(xiàn)了兩支冰矛,沖向了李麒,喊到:“這才像話!”
李麒出手的瞬間,青竹谷四人便想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飛走。
他們只想逃,不想戰(zhàn)。
但人是快不過劍的。
東逸的劍已經(jīng)穿過了一人的胸膛,此人瞬間消失無影。
就像獵人持弓射天上的飛禽,簡單說就是打鳥。
東逸的劍又去追另一個人。
忘憂這邊攔住了兩個人。
不能算攔,只是二人掠到忘憂身后時便癱倒在了地上,忘憂連手指頭都沒動。
毒。
在這呆了一炷香的時間了,忘憂已經(jīng)在她周圍數(shù)十丈布置了劇毒。
以毒為墻,越之即倒。
李麒和梅七正打得火熱,眼角瞥見兩名師弟倒地不起頓時分了心,中了梅七一劍。
李麒奮力一掌與梅七對上,借力拉開了距離。額頭的汗珠還在,但不是之前的汗珠。
李麒沒有看梅七,而是看向了北方。
那是最后一名弟子逃跑的方向,東逸的劍已經(jīng)回來,上面帶著血。
追上了,但沒做到一擊命中。
那名弟子負(fù)傷逃出了他的飛劍范圍,只好放棄。
李麒開心的笑了。
能用一人逃出生天,青竹谷就還有希望。
李麒回身望向梅七,說道:“多謝,我望了那處許久你都未出手。”
臉上還是笑,但看著總覺得有意思悲壯的意味。
忘憂已經(jīng)將倒地的那兩名弟子玉牌捏碎,退回了梨末身旁。
東逸握著劍,站到了李麒的背后。
二對一。
現(xiàn)在是比賽,沒必要為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去做所謂的一對一。
太蠢。
劍光,血光。
李麒也已經(jīng)不在原地。
梨末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說道:“轉(zhuǎn)移,尋個安全的地方。”
“好?!?p> 三谷圍攻千山派終于結(jié)束。
大殿一層的人也越來越多,短短幾日便已經(jīng)有三百余人。
大部分的人接受治療后都留在了殿內(nèi),仰頭看著鏡中世界。只有少部分的人離開了,比如天行宗。
看著李麒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殿內(nèi)變得熱鬧了許多。
“千山派果然厲害,東域三谷圍攻,居然只被淘汰了一人。”
一名參賽者調(diào)侃道:“是啊,還把三谷打得只剩一人倉皇而逃。這才像天下三派,不像那個天什么宗,真是丟人...”
他身邊的一個高個兒連忙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說道:“噓,小聲些。這可是中州地界,不怕他們報復(fù)?”
那名參賽者不屑的說道:“怕什么?人早就溜得沒影了,我看是沒臉待在這了。”
天行宗的弟子雖然走了,但長老還在。
聽著殿內(nèi)的議論聲,很是羞惱。想一掌斃了那人,但二層都是各派長老,礙于顏面只好忍耐。
何況,顏面早就丟得差不多了。
青竹谷長老身著青色道袍,端坐在一處,說道:“千山派果然了得,相信這些個弟子經(jīng)此一役必然有所成長。”
雷鳴谷的長老也回了一句:“確實(shí),杜銘那小子在東域待久了著實(shí)有些驕傲自滿,此番落敗,對他而言,也是有莫大的好處。”
換了口氣,又接著說道:“千山派也確實(shí)了得。李麒比那少年高出兩境,竟只能打個平手?!?p> 綺蘭峰主沒有說話,只是回之以微笑。
在她眼里,不管這些個長老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與她都沒關(guān)系,今年綺蘭峰可沒人參加這屆青梅會。
之后的鏡中世界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相遇的隊伍在這幾天都已經(jīng)處理完畢,有的淘汰,有的逃跑。剩下的隊伍算得上是遍布整個大陸。
風(fēng)雪教簡直是天選的幸運(yùn)兒。
這幾日只有兩支隊伍與他們相遇,且都不是什么厲害角色,均被輕松解決。
洛神族的強(qiáng)大自然不言而喻,千百年來奪得頭名最多的便是洛神族。
十次青梅會,七次洛神族。
洛神族并不走運(yùn),但比不上天行宗,也就和千山派相當(dāng)。
此時戰(zhàn)火已經(jīng)停歇,五人都在。雖然有些輕傷但也無傷大雅。
洛神曦坐在東域的懸崖邊,望著遠(yuǎn)方的海,有些出神,眼角流露出了一絲興奮。
她沒有見過真正的海,但昊天鑒中的海已經(jīng)足夠真實(shí)。
洛神族剩余四人離她有數(shù)十丈遠(yuǎn)。
其中一人說道:“呵,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海有什么好看的?”
他叫洛寒石,是洛神族十三長老的大兒子。他身邊坐著兩個和他眉眼有些相似的人,是他的兩個表弟。
一個叫洛寒竹,一個叫洛寒松。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蒙著臉的人,叫洛牧辰。相比其余人,他自小不是在朝歌城長大的。前兩年才隨其父親回到朝歌,因為蒙面且話少,所以和洛神族的其他同齡人關(guān)系一般。
聽著洛寒石的話,洛寒竹與洛寒松都不禁冷哼一聲。
洛牧辰?jīng)]有反應(yīng),只是靜靜的烤著火。他不知道洛神族的子弟對待洛神族的公主為何如此冷漠。
但他本就生性冷淡,所以也就不與那公主親近。且她脾氣也確實(shí)不好,怪得很,總是莫名奇妙發(fā)火。
他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了。
“洛牧辰,一直沒問你,你對這公主持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大家共同參賽,應(yīng)該了解一下?!甭搴_口問道。
洛牧辰抬頭瞧了他一眼,說道:“沒態(tài)度?”
洛寒石對他的回答只是一笑,又說道:“你沒有問題想問問我們?比如為何對她如此冷淡。”
“不關(guān)心?!?p> 洛寒石咧嘴一笑,道:“不關(guān)心?倒是個怪人?!?p> 他眼角瞥見洛神曦已經(jīng)緩步向他們走來,笑容瞬間收斂,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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