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域得到消息,后腳跟著寧一來到房間,看到中毒者逐漸好轉(zhuǎn),心下松了口氣。
這人若在藥師公會得不到救治,公會的聲譽必定會受損,有心之人定會借此大做文章,還好,多虧了這位公子——
寧一探上中毒者的脈,確定他的情況,也松了口氣,還好,成功了。
對上張國域的眸,眼神冷靜淡然,讓人看不出絲毫她心中的緊張,“再給他開兩副滋補的藥,溫養(yǎng)半月,便可好了?!?p> 張國域收回搭在中毒者脈上的手,朝寧一彎身鞠禮,“多謝公子?!?p> 直起身,伸出手示意門外,“公子,可與我一敘?”
寧一要的就是這一敘,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微微頷首,率先邁步,朝門外走去。
張國域很快跟上,走到寧一身前,給她帶路。
二人來到公會的主事廳。
張國域請寧一坐下,給她倒了杯茶后,坐到主位上,爽朗一笑,“公子當(dāng)真是少年英才,還不知公子怎么稱呼?!?p> 寧一將桌上茶杯端起,用杯蓋撇了撇浮沫,一副高深模樣,“玉扇圣手白寧。”
聽到寧一的自我介紹,張國域陡然想起這兩天皇朝被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事情——破頸丹的拍賣,據(jù)林家拍賣行放出的消息,破頸丹的煉制者也是玉扇圣手。
拇指揉搓,張國域心中打起算盤,這白寧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可以,拉到自己這里,成為公會的又一強勁底牌那是甚好不過。
想到此,張國域話語中帶著真誠,道:“不知白公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藥師公會?!?p> 寧一將茶杯放下,側(cè)目看向張國域,語氣淡淡,“洗耳恭聽?!?p> 為了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她不能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有興趣的樣子,誰都不傻,這事得慢慢周旋。
果然,張國域不傻,見寧一這般模樣,放出威壓,不怒自威,“一開始,可是白公子不請自來,現(xiàn)在,我給你這個機會,白公子這般作態(tài),是要我求你不成?!?p> 寧一將腰間折扇拿出,展開輕搖,淡淡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諷刺,“既然會長這么說了,那,請吧——”說著目光朝她眼前的那塊地示意。
這狗會長,欺負(fù)她沒見過世面咋的,她像是能被欺負(fù)的人?
聽完寧一的話,張國域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年輕人,別太狂妄。”
寧一將折扇一合,眸光淡淡,故意露出一絲鄙視,“哦?難道我不該狂妄?”
張國域被噎,一時找不到反駁寧一的話,她不該狂妄嗎?這一問真的太扎心了,想想,他已到不惑之年,鉆研了半輩子的醫(yī)術(shù),現(xiàn)在居然還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她憑什么不能狂妄,她有資本狂妄——
都不用寧一再說,張國域已經(jīng)給寧一找到無法辯駁的論據(jù)。
看到張國域眉頭緊皺的模樣,寧一輕笑,“張會長,考慮的如何?”
寧一知道,張國域已陷入自己的邏輯陷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考慮她請人引薦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