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是!只要你愿意就行。別的,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庇跓o竹摟住她,吻了下去。
想逃避嗎?不可以,除了我你別無選擇。滿腔愛意中夾雜著一絲妒火,于無竹竟然沒再暈過去。
終于第一次完完全全感受到柳如蘭唇瓣的柔軟甘甜,讓他忍不住沉迷于這一吻。用力摟緊了柳如蘭,吻到她喘不上氣。
等放開柳如蘭時,她已經滿臉紅暈,鳳眼迷茫,不知身在何處。
“等見了母妃,她會為我們的大婚做主,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庇跓o竹看她眼底泛起春意,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他已經嘗過失去她的痛,失而復得,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母妃那邊不用擔心,她最疼愛的就是我,自然會喜歡蘭兒。過幾日,我便帶你回皇城?!庇跓o竹送了她回房。
大婚?回到房里,捧著自己發(fā)燒的臉,柳如蘭終于找回理智。要不去解除和秦君墨的親事,怎么可以和于無竹在一起?
就算自己不在乎,可于無竹的母妃也不可能不在乎,還有紫玉谷的父親、師兄師姐們……難道自己要以后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還有秦君墨……
不行,必須回去解決了才能去見于無竹的母妃。
一晚沒睡等到天剛蒙蒙亮,柳如蘭輕手輕腳打開房門,偷偷溜了出去。好在這城主府看守并不嚴,很快柳如蘭翻過廚房后墻出來了。去驛站租了馬,一路奔向紫玉谷。
于無竹早上起來本來心情相當愉悅的。誰知白芷來請脈時,清風來了:“殿下,驛站的暗探來報,柳姑娘在驛站租了馬,好像又回紫玉谷了。”于無竹頓時站起來去了柳如蘭房間,果然人影全無。
她竟然又跑了,于無竹氣得簡直七竅生煙,一掌差點沒把門拍碎了。
白芷一臉不解地道:“柳姑娘是回去去找秦大哥了吧,我看秦大哥和她情投意合,她偶爾回去看看不是人之常情嗎?殿下為何如此生氣?”
情投意合?于無竹沉著臉回過身來,直視白芷問道:“你怎知道她跟誰情投意合?”
白芷看他眼光不善,有些緊張地說道:“前段時間,她和秦大哥一起去魔獸森林殺魔獸,取魔獸精血,住我那里。還是她告訴我你在這里,我才知道殿下竟然在這里駐守城池?!?p> 果然他們見面了,還一起去殺魔獸……
“清風!”于無竹怒上心頭:“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準備聘禮,要快!”
清風連忙答應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聘禮?白芷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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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柳如蘭離紫玉谷越近越躊躇,怎么開口?師兄們才不會生氣,秦君墨才能放手?定親有文書吧,又在哪里?轉悠來轉悠去,一籌莫展。
等她轉夠了來到紫玉谷前大道時,卻發(fā)現(xiàn)紫玉谷門口擠滿了馬車和人!
眼看進不去,又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柳如蘭轉去了山谷邊上,爬上山石,往山谷望去。
看了一眼就差點從山石上摔了下來!紫玉谷所有人都在紫玉谷中間平地上圍觀,師兄師姐面前站了個人。那、那不是清風嗎?他是來找自己的?怎么他比自己還先到了?
這時,又一輛馬車緩緩進了紫玉谷,清風連忙上去掀開馬車門簾。就見于無竹彎腰走下了馬車,柳如蘭徹底慌了,往后縮了縮,祈禱他千萬別看見自己。
于無竹走到柳如蘭的師兄師姐們面前,微微行了一禮道了聲:“師兄師姐好?!?p> 于無竹白衣如雪,頭頂金冠,長發(fā)飄逸,身如玉樹,一眼看去就是風姿卓越的少年郎。眾師兄們都看得愣住了,清風他們就見過一次,早不記得是誰了,于無竹更是沒見過。大師兄抱拳回禮道:“不知閣下是哪家子弟?今日到我紫玉谷又有何事?”七師妹用手肘捅了捅三師兄:“哇,好俊俏的少年,行個禮都那么優(yōu)雅!”三師兄鼻子哼了一聲:“小白臉而已?!庇惺裁吹?,不就人好看點嗎?
“在下于無竹,紫陽國國主第三子,今日前來,只為下聘而來?!庇跓o竹眼睛掃了一下幾位師兄師姐,頓了頓接著道:”紫玉谷少谷主柳如蘭與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乃是天作之合。我愿與她結百年之好,特地親自前來送聘禮?!?p> 猶如平地一聲雷,柳如蘭被震得差點滾下山石。不是去見他母妃嗎?怎么突然就變成下聘了?事情變得出乎意料,她頓時六神無主。
眾師兄面面相覷,大師兄搖了搖頭道:“我小師妹已經定親了,你與她沒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何來下聘一說,還請三殿下回去吧?!?p> 于無竹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手中多出一份金黃色卷軸。展開來道:“我與蘭兒,有紫陽國國主指婚婚書在此,兩年前就定下了。”
幾位師兄一聽炸了鍋,紛紛上前圍觀:“真的假的?”谷中人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柳如蘭也一臉茫然,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也不知道?
大師兄是站秦君墨這邊的,也不管真假只道:“我只知道我?guī)熋檬嵌ńo我秦師弟的,你這個不算數!你還是帶上東西回去吧,我們紫玉谷不歡迎你?!?p> 于無竹收了卷軸,走了兩步,也不看他們,只說道:“我要帶她去見母妃,請師兄們將她帶出來吧。”
大師兄搖搖頭道:“她并不在谷中,你還是請回吧?!弊笠粋€請回右一個請回,于無竹的小脾氣也發(fā)作了,冷哼一聲道:“紫玉谷就是如此待客嗎?難怪如今,日漸沒落?!边@下捅了馬蜂窩,幾位師兄都摩拳擦掌吼了起來:“你這小子說什么呢?”“你是惡客,我們不歡迎你!”“快走快走,好走不送!”
眼看幾位師兄拳頭都要揮過去了,于無竹伸手一展,一片透明水幕瞬間擋住了他們。波光閃動中于無竹說道:“只要蘭兒出來,我?guī)R上走?!边@水幕沖天而起,遮蔽了半個紫玉谷,幾位師兄頓時驚住了。
這時一個中年人渾厚的聲音響起:“三殿下,這是何苦來?!弊嫌窆韧?,一輛馬車中,下來一位中年人。
走進紫玉谷向于無竹行了一禮:“楚圣城城主秦叔遙,見過三殿下?!彼荚隈R車里看了半天了,眼看要鬧僵了這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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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蘭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身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仡^一看,是秦君墨。
秦君墨面色復雜地看著她:“師妹,你是要現(xiàn)在下去找他,還是跟我走?”
柳如蘭想想下去局面更更加混亂,到時候于無竹要帶走她,師兄們又不讓怎么辦?連忙道:“跟你走!”秦君墨頓時笑了,便帶了她翻過山石,爬上去往紫玉谷后山的山石。
來到一處山洞,秦君墨才說道:“師妹,你可知道,他已經調了兵馬來圍困紫玉谷了?”柳如蘭驚呆了:“我不知道……”秦君墨笑了一聲道:“他不止要帶走你,還想殺了我?!?p> “不不,不會的,他……”柳如蘭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自己跑回了紫玉谷,也只是沒去見他母親,怎么就要到這種地步了?
她才回去兩天而已,只看到當時于無竹的痛苦卻沒細想過他是這樣過了半年,又從白芷那里知道了她那時候和秦君墨在一起。再加上要帶她去見母妃,她居然還跑路了,失而復得,又復失,一時之間怒火攻心。哪管那許多,只想帶了她走,順手解決掉秦君墨。
“現(xiàn)在我父親過去了,紫玉谷應該沒事。只是恐怕我一出去,唉……”秦君墨的父親好歹是城主,駐守楚圣城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于無竹調了人立刻他就知道了。得知要圍困紫玉谷,抓捕秦君墨,馬上叫人去尋秦君墨,而自己趕去了紫玉谷。
秦君墨正在前往紫玉谷的路上,被追來的守衛(wèi)攔下,知道了以后就想要見識一下這三殿下到底什么人物,便直接來了紫玉谷藏在一邊。沒想到沒看見于無竹,先看見了柳如蘭也爬上山石過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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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看到秦叔遙的城主服飾,于無竹知道,他是秦君墨的父親,哼了一聲道:“城主不在城主府呆著來這里干什么?!?p> 秦叔遙正色道:“聽聞三殿下命駐城士兵圍困紫玉谷,抓捕我兒,老夫不得不前來要個說法?!?p> 說法……于無竹只是急火攻心,這么一問他呆住了,情敵還要什么說法?
秦叔遙道:“就算三殿下與我兒喜歡同一個女子,也不能動輒殺人吧?”
于無竹惱羞成怒:“我還沒想殺他,只是要讓他離我蘭兒遠一點!”只是打算把他捆起來扔到什么天涯海角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秦叔遙松了口氣道:“既然是三殿下和我兒都有婚書,不如等紫玉谷谷主出關,再來商談豈不是更好?,F(xiàn)在與紫玉谷勢同水火,恐怕那女子也不肯再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