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啟航不敢說話，他知道是兒子給打了圓場。怕多說了話，再惹得初心不高興。
“爸！市場上的事，就這么定了？”他看著爸。
“準(zhǔn)備錢，明天去辦公室簽另一個協(xié)議合同，就算完事了，也就這樣了，唉?！彼顦拥淖隽藳Q定，搶先發(fā)言。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彼?。
他放下碗要走。
“就這么認(rèn)了？爸？這太不公平？你有沒有別的想法？干了這么多年，還沒煩嗎？要不咱們改變改變思路？投這么多錢，還不如干點別的?！彼粗?。
他站在桌子旁邊，停了下來。
“孩子真的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可你哪里知道？爸媽已經(jīng)干慣賣鞋的老本行，要想讓爸干別的，恐怕干不了，況且讓你爸和你媽上個班什么的，沒技術(shù)，上個建筑隊，我倆能干力氣活？”他邊說邊看兒子。
“那就干點別的?！彼戳丝窗?，又看了看媽。
“不想再干別的，我和你爸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干著老本行，慢慢地變老，歌里唱得那樣，我想是你爸手中的寶，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啟航，眼里有種美好在生長。
“爸！媽！我知道了！”他放下碗。
“爸，媽的想法已經(jīng)摸清。以后……”他轉(zhuǎn)過身，說：“那真得明天去辦公室簽合同？”他看了看爸和媽。
“不簽?！?p> “不簽？”她看了看他說：“為什么不簽？不是都想到一塊，還干老本行？看你爸！一會兒一變化，變得太快了。媽都跟不上了?！?p> “就給的那位置？不簽，誰想要就要，不行，我和你媽去路南租個小門市，房租少，壓力小，又不用投那么多錢，也許會更好！”
他話有些急，但都是心里話。
“你爸是不是變了？現(xiàn)在有什么事都不掖著藏著，一股腦兒……”她有這種感覺。
他也有這種感覺，他看了看爸。
“兒子大了，畢業(yè)了就能就業(yè)。妹那些花銷爸、媽就別費心了，我自己能應(yīng)付的了。爸、媽應(yīng)該多為自己考慮些，市場上的事，爸、媽商量著辦！”
鵬程回到自己的屋里，找了三本書，給爸拿過去。
見兒子拿著書過來，他有些驚奇，“拿書干嘛？你爸認(rèn)識幾個字？你還不清楚？”他看著兒子。
“爸！你不是想完成你小時的夢想嗎？那就按我方法做，先讀這三本，讀完再說?！彼褧f他的手里。
“聽兒子的。先看書！”他掂著手里的書，笑了笑。
“看書得和你練毛筆字一樣。你懂嗎？爸！”他一本正經(jīng)起來。
“爸懂！有恒心、有耐心、動腦筋、還得做筆記！”他把小時候老師教他的那一套拿過來說。
“隨你怎么讀，貴在堅持，貴在堅持！堅持住了，夢想就實現(xiàn)了！”他略有鼓勵地說。
“那就聽兒子的，為實現(xiàn)夢想而讀書！”他笑著對兒子說。
“正好現(xiàn)在沒人，就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讀書吧！”他把一個精美的自制書簽遞到爸手里。
“爸！兒子的得意之作，好好讀吧！這書簽有大用！”他有些不舍。
……
“鵬程！我是歡歡，在大超市門口等你！”
他拿著手機回了句?！安贿M(jìn)門市來找我？為什么？”
“不方便！等你呢！給你介紹個經(jīng)貿(mào)的朋友，想一起干個事！”他把手機掖進(jìn)褲兜里。
“爸！出去一趟，歡歡在大超市等呢?！彼执蛄藗€招呼，向外走去。
“歡歡，可是愛吹牛，他的話，你別當(dāng)真！”他囑咐兒子。
“知道了，爸！快讀你的書吧！”他走出了門口。
大超市門口，李歡歡往小市場的方向瞧。
見鵬程走過來，他緊上前，“都見不到你的個影？整天忙啥呢？”
“忙啥？忙著找工作唄！馬上畢業(yè)了，不能光從家里拿錢，得自食其力?！彼粗顨g歡說。
“別站著說，酒吧里聊會兒，給你介紹個朋友！經(jīng)貿(mào)的宏志學(xué)長！畢業(yè)快一年了，準(zhǔn)備干大事！來！”他指著身邊的一個略瘦的學(xué)生模樣的人?！鞍缀曛?！我的合作伙伴。”
“鵬程！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他又將鵬程介紹給白宏志。
“走！去酒吧！好好聊聊！”他一手拉著白宏志一手拉著鵬程，往小酒吧里走。
酒吧人不多，三人找了偏僻的座坐下。
“今天我請客！鵬程！隨便點！”李歡歡說得熱情。
鵬程微微笑了笑。
“宏志！喜歡什么？只管點！”他又大方地沖白宏志說。
白宏志也不客氣，直叫了聲“服務(wù)員，來瓶82年的！”他話還沒說完，李歡歡緊來了句，“錢可都投在裝備上，要不先賣了裝備？再？”他看了下李歡歡，說了句?！皝砣u尾酒！”
李歡歡高興地點了點頭。
……
“宏志可是有能力，昨天，我都投了兩萬五，今天就能掙七千五！暴利！投點？”他看著鵬程。
“賣毒品？這么掙錢？犯法！”他看了下李歡歡又看了看白宏志。
“犯法的能干嗎？我們做得是游戲裝備生意！”李歡歡看著鵬程。
“哦！”他接了聲，想∶“這東西有準(zhǔn)？靠譜嗎？虛擬的東西他倆真的懂？”
“白哥！還有更掙錢的打算！白哥！把寫的網(wǎng)絡(luò)小說讓鵬程開開眼！”李歡歡拿過白宏志的手機遞過去。
……
鵬程掃了幾眼，很驚訝地說∶“三部小說！都上萬點的點擊，挺牛呀！”
“我說白哥有本事掙錢！你若投了資！游戲裝備穩(wěn)賺。那三部小說，哪怕有一部拍成電視??！那也能五十倍甚至五百倍的的收入?！崩顨g歡說得眉飛色舞。
鵬程沒說話，只是聽。
“白哥負(fù)責(zé)買賣游戲裝備，負(fù)責(zé)寫小說。我負(fù)責(zé)白哥的日常起居，吃喝拉撒。鵬程你只管投資，過些日子，你就發(fā)了！”李歡歡看著鵬程。
“你，李歡歡就干這些活？”鵬程暗笑。
“我去趟洗手間！”說著鵬程站起。
……
“服務(wù)員！多少錢？”
“99元！”
鵬程拿出手機，掃了微信。
……
邁巴赫飛般地來。
“四個小時！五百！多的一百是小費！”夏如夢拽著鵬程便走。
“鵬程咋就攀上公主？他也太幸運了吧！就那車？千萬級！”想著，李歡歡拿起白宏志的手機。
“來！拍張照！發(fā)個朋友圈！”
說是拍張，李歡歡哪肯拍一張，他左拍、右拍、車上拍、車頭拍、車尾拍、開個車門也擺姿勢。
他隨拍隨發(fā)朋友圈。
白宏志也跟著顯擺。
“鵬程，這都是什么人？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都半個多小時了，還拍？我是要收費的，一小時五百！”夏如夢有點不高興。
“小學(xué)同學(xué)！小市場上長大的，給個面子？要不那一百塊的小費不要了，讓他們嘚瑟會兒！”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她。
她暗自高興！“一向高傲的他？今天卻用那種口氣，那種眼神懇求自己？”
“就這一回。”她算是應(yīng)了他。
他沖她笑了笑。
她沖他笑了笑。
“你看倆人拍得多高興！要不？咱倆也拍幾張！”他剛想回她的話。
“宏志！”
鵬程看見趙老師騎著輛舊自行車，氣沖沖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