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這位虛榮之主，事實上我們也管不了它，能阻止它嗎？”李奇反問道。
愛瑞達點了點頭，“這一次，我同意你的觀點。虛榮之主看似威脅巨大，和帝國的威脅相比就不算什么了。畢竟，我們頭頂上還有諸神，這些偉大的存在不會容忍來自異界的邪神在這里發(fā)展壯大。等著吧，諸神的討伐軍馬上就會來攻擊虛榮之主的信徒?！?p> 李奇說道：“既然神會主動干預他們認為有必要干預的事情，那會不會有高地人信仰的神來干預我們和高地人的戰(zhàn)爭，畢竟我們正在毀滅信奉他的信徒?！?p> 這次卻是巫師開口說道：“諸神卻不會干預我們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僅限于神與神，不涉及凡人，這不是什么諸神間的默認規(guī)則，而是他們并不缺少信徒，高地人多信仰邪神，邪神與信徒之間有等價交換的利益，只要獻祭活人，他們就會回應，沒有保護信徒一說。
而對于信奉正神的高地人，大人你也不用擔心。首先，正神比邪神更加不會干預凡人的戰(zhàn)爭，因為正神有廣大的信徒，就比如太陽神，無數(shù)人信仰他，他不可能為了某些信徒去攻擊另一群人。意味著你殺多少高地人，他們的信奉神也不會來討伐你?！?p> “高地人信仰的邪神，也包括虛榮之主這樣的異界神嗎？邪神的信徒都是人類嗎？”李奇不由得想到首領。
“一些邪神會從人類或者類人那里發(fā)展新信徒，高地人大多信仰的就是這種邪神，與虛榮之主不同的地方在于，高地人信仰的這些邪神是本位面的神，這讓他們與邪教徒不同。邪教徒信仰各個位面的邪神，所以更為諸神不容，也讓我們陷入危險。畢竟，本世界的邪神再壞，也不會毀滅我們，異界的邪神可不一定，如果他們不打算搬家，我們的世界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可以毀滅的地方?！?p> 李奇聽了巫師的話，感覺有了更多疑惑，這個世界的神為什么不阻止帝國的入侵，這點讓他很不理解。他們阻止異界邪神，不阻止本世界的邪神，可以理解為異界邪神會威脅到他們本身。那么異界的其它入侵者難道就不威脅他們了嗎？這么一想，李奇自己不也來自異界，不威脅他們嗎？
他把這些疑惑告訴了馬沙迪，希望巫師給他解答。
至于愛瑞達，已經(jīng)出去閑逛去了，她現(xiàn)在基本無事可做。
“異界的邪惡神靈會從根本上觸動諸神的利益。諸神不會幫我們對抗帝國，是因為帝國不會從根本上觸動諸神的利益，當然也不一定，只能說這完全取決于諸神自身的判斷，至少在他們看來，帝國不會威脅他們的利益。
只要位面里還有人類，為了糧食的豐產(chǎn)就會信仰春之女神提亞。凡人只要會恐懼死亡就會有求與時間之神奈斯。
諸神對帝國的了解比我們更多，他們自然有著自己的判斷，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與帝國達成協(xié)議，而他們排斥虛榮之主，就在于虛榮之主根本不可能和他們達成妥協(xié)。
根據(jù)我對帝國的一些了解，他們似乎不排斥各種不同信仰者存在。從這點來看，他們的統(tǒng)治者顯然也知道諸神的底線是什么，信仰的存在。他們把各個世界的神都當成自己的神來信仰。
帝國征服了許多世界，幾乎沒有和那個世界的神靈為敵，除非那些特有種族的神，比如精靈的神就有種族潔癖，他們可能只喜歡精靈，不喜歡帝國，甚至不喜歡帝國的精靈，所以這種情況下沒有妥協(xié)，只有徹底的毀滅一方。但是我們世界的神，大都是來者不拒，帝國愿意信仰他們，他們自然也能允許帝國在這里存在下去。就目前來看，帝國不大可能觸動諸神的利益。
就算神的信徒都被帝國殺了，也不算觸動諸神的利益。帝國會從別的世界帶來大量無信仰的奴隸，這些奴隸就是給諸神的信徒，對奴隸本身而言，他們也愿意通過信仰神，從而解除帝國對他們的奴役。帝國也同意他們成為自由民，只要他們繳納稅收，這個稅收甚至比我們王國現(xiàn)在的稅收還低。
這種條件下，奴隸遲早會被發(fā)展成新的信徒。大人你怎么看這種隱秘的協(xié)議？”
“帝國與諸神的協(xié)議，就這么簡單？我一開始還以為諸神會保護我們。”李奇失望地嘆息。
和圣經(jīng)里的那位相比呢，李奇想起過去對他的祈禱，有哪一次是得到回應的？他就是這么殘忍啊，雖然李奇并不質(zhì)疑他的偉大，卻也不得不懷疑他的存在，是否真實。
他對巫師說道：“靠我們自己吧?！?p> “馬沙迪，你的話讓我明白，我們只能靠自己了。我第一次聽說神這么勢利，簡直和人沒有區(qū)別。還好那位偉大的天主不會這樣，他根本不屑于同凡人交換任何利益?！?p> “大人你說的是教會宣揚的創(chuàng)世神嗎，好像從來沒有展現(xiàn)過神跡。”
“我差點忘了，這里也有基督教會。不過沒有神跡教會是怎么存在到今天的，這可是有神的世界。我原來的世界，根本不存在神跡，教會能一直存在沒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在這里……”
“只是神本身沒有展現(xiàn)神跡，不像時間之神奈斯，你甚至可以遇見他的化身，和他交易時間。雖然沒有神跡讓教會顯得尷尬，但是教皇本身可是傳奇之上的存在，他的存在就說明教會背后的神不是虛假的，只是未必如他們宣揚的那樣強大。”
“不說這些神了，對于和高地的戰(zhàn)爭，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過去我太想倚靠單純的暴力進行統(tǒng)治，所以才有了鐵骷髏。事實證明，它們不可靠?！?p> 巫師說道：“我還以為你又要給我邪靈氣息了?！?p> “我可不想再去黑暗位面收集什么邪靈氣息了。我用亡靈征服人類，受到了神的制裁，簡直和冒險故事書里的那些惡魔巫師類似的結(jié)局?！?p> 巫師說道：“你遭遇的是邪神的制裁，只是意外。我看過的冒險故事書的結(jié)局，惡魔或是魔鬼，總之一定是個內(nèi)心畸形的怪物總是要被打敗，會失敗的原因是它們話太多了，而且愚蠢，你不敢想象，它們總是在說話，把自己的弱點也說出來讓別人知道，然后就被那些好運不斷的幸運兒消滅。消滅它們的不是邪神，也不是騎士精靈，是它們的嘴。不過也有它們勝利的冒險故事書，不過那些作者會被教會抓起來，他們的書也要被禁止。”
“馬沙迪，你還看過那種書，巫師也看嗎……回到現(xiàn)實，我不覺得我們的神比惡魔正義，或許我不該用正義形容他們，也不該怨恨他們的冷漠，畢竟我沒有信仰過他們。我對高地人的征服，會繼續(xù)下去，但我們這次為什么不用高地人征服高地人呢？我們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人，對抗被我們孤立的對手。而他們之間并沒有一個足以號召他們團結(jié)起來的人，我們足以利用這個機會。這次我不會征服他們所有人，我要和他們的一部分人聯(lián)合起來，征服剩下的人?！?p> “你說用高地人征服高地人。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他們中的一些部落變成你的部落，然后再用這些部落征服其它部落是嗎，可是你要怎么讓一些部落成為你的人，拉攏他們的代價又是什么？”
“幫住某位失去權力的人奪回權力，這個代價能讓他愿意為我服務嗎？”
“如果他是倚靠你才奪回的權力，那么在沒有新的依靠能維持他的權力之前，顯然他就必須聽從你的命令?！?p> “那對想刺殺奧瑟的兄妹，現(xiàn)在就是合適的對象。我要讓他們重新統(tǒng)治他們的部落。然后以他們的名義發(fā)起戰(zhàn)爭?！?p> “高地人能看出來是你在背后，不過無所謂，這樣反而有助于瓦解他們的斗志，這樣當他們怕死的時候就會迫使自己相信，即使臣服也是臣服高地人，而不是臣服一個洛伊古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