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執(zhí)事帶著恨不能剜死她的聶詩羽走了,其余人也散了。
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帶著幾分怪異。
“云歌,這個匕首很好嗎,除了好看點鋒利點,也沒什么?。俊?p> 大牛摸著腦袋有些不解。
在他的認(rèn)知里,云歌雖然自打來到他家,日子過得不富裕,可那看淡一切的性質(zhì),他是了解的。
果然。
越云歌忽然俏生生一笑,將匕首一下子丟給大牛,“給你,回頭拿給姨,讓她每次削竹時輕松些?!?p> 一個低階玄兵而已,在她眼里也只夠削竹竿,也就聶詩羽自以為是大小姐,卻當(dāng)個寶貝。
想當(dāng)年,她在云家……
血腥記憶剛要開啟,又被越云歌及時扼斷。
大牛倒是看著那匕首,驚訝得很,正想說什么,卻聽一旁正抱著靈藥笑得喜滋滋的怪老頭兒看向越云歌,“小丫頭,倒是個機靈鬼嘛?!?p> “哎呀,過獎,過獎?!?p> “怪老頭兒,你怎么就突然夸起云歌了。”
大牛奇怪的看著怪老頭兒,眼里都有了防備。
“你說,是得罪一個弟子,還是說得罪一個大佬好?”
大牛不懂越云歌為什么這么說,想了半天搖頭。
“你看,我識藥這般厲害,八成那個冥執(zhí)事又想要留下我啦,可我這般對待那聶詩羽,他肯定以為我小肚雞腸,眼界狹窄,別說讓我留下,這下子我求他,他都不見得會要啦?!?p> 大?;腥淮笪颉?p> “再說了……”
越云歌眼尾一挑,看向怪老頭兒,“不是有你罩著我們呢嗎?!?p> 若不然,以她現(xiàn)今的實力,敢如此招事?
好吧,她也不怕事。
天色已黑,她和大牛自然要在此住上一晚。
怪老頭兒又煉丹了,喜滋滋的就像自己是個絕世天才,越云歌不忍看。
還是那個神叨叨的青年給他們準(zhǔn)備的房間。
“老頭兒,這人是你收的徒弟?”
越云歌問。
怪老頭兒撫眉笑笑,“就是不太聰明?!?p> “你真慧眼如炬!”
入夜。
越云歌卻悄悄的摸出了自己的屋子。
斬草除根,這才是她留下來住一夜的目的,她得去找找那個所謂的黑老祖的徒弟,外人不知道黑老祖已經(jīng)死了,可萬一他那徒弟知道內(nèi)幕,此人是來找她的,一旦查起來,就麻煩大了。
“哥哥,我要那個小賤人死……”
“不過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草包,只是鼻子靈了些而已,何必放在心上,眼下,我們還有大事呢?!?p> “你說得對,但寧致遠死了,死得那般突然,那他死前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么事……你說,會不會是我爹……”
“不會的,別亂想……”
越云歌剛想說難不成在這里能聽到什么秘密,沒曾想,眼前的畫風(fēng)就變了。
白日里的聶姓兄妹直接抱在一起滾到了床上……
你壓我壓,壓壓壓……
我擦!簡直亮瞎人的三觀!
可依白日里來看,這聶詩羽不是對那死去的人渣寧致遠有些意思么?
“誰!”
驟然一喝,一道凌厲的光自窗外而出。
我靠,這聶詩正好警覺!
越云歌站在遠處樹枝上,看著先前被聶詩正一擊而成灰的花枝,暗道這個人的靈士一級很純正。
不過,越云歌眼神一緊。
因為……
隨著聶詩正開門出來查看,房門大開,她星眸如矩,一眼看到,屋內(nèi)那書桌上,竟擺著一張畫,畫面上赫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