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吃個美食都還這么要命?”
“洛凡,你怎么就什么事都沒有???”
自從餐廳出來,一路上白曉飛滑稽的挺著肚子,像個有孕在身的婦人,抱怨連連,然而,當(dāng)他一看到身旁依舊身材曼妙,蓮步微移的洛凡時,不禁既是詫異又是頗感不公的抱怨道。
“誰叫你吃不了還點(diǎn)那么多,而且,最后還是由我來買單的?”
說著,洛凡不禁嘴角不禁咧了咧,一臉鄙夷的看著白曉飛。
聞言,白曉飛也是頗感尷尬,旋即又有些委屈的偷偷的嘀咕道;“洛楓大叔把錢全裝靈環(huán)里了,我現(xiàn)在取不出來能怎么辦……”
洛凡聽了,不禁也覺得有些好笑,輕掩紅唇,發(fā)出聲聲淺笑。
“喂,有這么好笑嗎?”
見洛凡笑的十分開心,白曉飛不禁眉頭一擰,翻了翻白眼的問道。
聞言,笑聲乍然而止,一抹陰沉危險的氣氛開始在洛凡臉上游蕩。
“怎……”
突然,四周空氣開始變得安靜,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漸漸逼向話都不敢說了的白曉飛。
“鏜!”
只見微微有些昏黃的小徑間,一時間被火光照的燈火通明。
“你真是越來越飄了,白曉飛……”
說著,洛凡揪起白曉飛的耳朵,任憑他的身體在小路上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拖拽痕跡……
“聽好了,現(xiàn)在起,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洛凡將雙手抱在胸前,有些怒意的雙眸緊閉起來。
“什么約法三章啊?”
聞言,白曉飛摸著剛剛解放,還有些紅腫的耳朵,不禁詫異道。
“首先,你要注意你的言辭!”洛凡睜開一對微寒的雙眸,眼神犀利的看著不明情況的白曉飛。
“言辭……怎么了?”白曉飛一臉納悶的問道。
“這次,在獅城的大廳,當(dāng)著那么多人,葉秋問你什么人的時候,什么叫‘我的人’?”
說著,洛凡小臉閃過一絲羞澀,旋即又狠狠甩了甩鬢角的碎發(fā),柳眉橫豎的看著白曉飛。
“這……”聞言,白曉飛也算是明白洛凡為什么事而生氣了,當(dāng)下猶豫了片刻又一副委屈的解釋道:“不是上次在費(fèi)爾曼公會的時候這么說的嗎……”
“啊?”聞言,洛凡的臉色也漸漸飄上一抹緋紅,看似好像也回憶起當(dāng)時的畫面。
“那是……”洛凡臉蛋瞬間通紅起來,羞澀的辯解道:“那是那種場合,可你在這種場合說算什么?”
“什么這種那種的?何況最后是你自己握住我的手的……”白曉飛不禁撇了撇嘴,對洛凡既是羞澀又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聽得不甚明白,又是一副散漫的說道。
“你……”說著,洛凡又微微一頓,這個話題實(shí)在是爭論不過白曉飛,不禁惱羞成怒的又自身后燃起一層層無形的黑色火焰,“總之,這句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下次再也不要說這些讓人容易誤會的話了,明白了嗎?”
此刻,洛凡仿佛化作一名索命的的無常,臉色陰森的向白曉飛威脅道。
“嗯嗯……”
見狀,白曉飛全身上下又瞬間布滿層層細(xì)汗,惶恐的連連點(diǎn)頭道。
聞言,洛凡才撅過小嘴朝著小路繼續(xù)向前走去。
見那股令人窒息的氣息緩緩消逝,白曉飛不禁了抹把額頭的細(xì)汗,緩緩的喘了一口粗氣氣,心中不禁感嘆道:女人沖動起來果然是魔鬼……
“對了,還有……”
說著,洛凡側(cè)過身來,接著說道:“第二條……”
“在外一定要侍奉好我,就算是我保護(hù)你的酬勞了。”
聞言,白曉飛不禁又緩緩低嘆一聲,只要把洛凡伺候好了,不讓這小姑奶奶發(fā)脾氣,提出什么條件都不那么重要了……
二人繞過一個又一個小徑,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深夜。
突然,洛凡駐足站在原地向前望去,隔過一片林海,遙遙指著遠(yuǎn)處高慫的山峰說道:“還有幾小時路程就到了。”
“哎呀……真別說,這么走,還真是消食?!?p> 說著,白曉飛摸了摸不再鼓囊囊的肚子,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道。
“哎……”
聞言,洛凡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有家回不了,現(xiàn)在還要跟這么個不讓人省心的人一起走,大寫的心累……
突然,洛凡臉色一變,精神變得緊繃起來。
“怎么了?”
完全不明情況的白曉飛好奇的問道。
“還有一行人……正在快速靠近我們這里。”
說著,洛凡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一股急促的緊張感逐漸涌上心頭。
“還有人?難道是韋恩商會的?”聞言,白曉飛也不禁微微一驚,疑惑的問道。
“先隱蔽起來比較好,他們不一定是沖著我們來的?!?p> 聞言,又見洛凡略顯緊張的神情,白曉飛也輕輕的點(diǎn)了一下頭,旋即便隨著洛凡一齊沖入眼前的這片林海。
兩道身影在樹林中快速穿梭而過,彈指一揮間,時間已匆匆流過。
兩人已經(jīng)在林中不止步的穿梭了一個多小時。
突然,洛凡在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中漸漸停下了腳步。
“怎……怎么,不跑了?”白曉飛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的問道。
“他們早就不往這邊追了……”洛凡淡淡說道。
“?。磕沁€虧我剛才拿老命在這跑了這么久……”
白曉飛苦著臉,言辭中有些責(zé)怪的意味,為自己深感委屈。
“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沖著另一個人去的,我只是不希望咱們被他們波及到?!?p> 聽著洛凡的解釋,雖然很有道理,但是白曉飛依舊在為憐惜自己的鐵肺而面帶不快。
“你們,是什么人?”
突然,一道冰冷陌生的聲音從樹后傳來。
瞬間,讓白曉飛和洛凡都打了一個機(jī)靈。
“誰?”聞言,洛凡不禁一驚,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她毫無察覺的前提下,出現(xiàn)在這么近的距離。
旋即,一名面色端莊沉穩(wěn)留著船錨胡子的男子從樹后緩緩走了出來,見狀,洛凡當(dāng)即心神一動,一股源源不斷的紅色能量便自神元中釋放出來。
縱使,洛凡不再將實(shí)力掩藏起來,卻依舊難以洞察眼前這名男子的實(shí)力。
“不行了,你要?dú)⒁獎庪S你吧,我是不跑了……”
突然,白曉飛癱躺在地上,一副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聞言,男子淡淡一笑,又對著洛凡說道:“小姑娘,把你的火魔法收起來吧,看著你們也不像壞人,待會把那群人招了過來可就不好了……”
聞言,見這名男子沒什么明顯的惡意,而且實(shí)力又深不可測,洛凡也只好暫時將魔法氣息又掩藏了起來,但卻依舊沒有對他放松警惕。
“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片無人地帶?”男子看著風(fēng)格迥異的二人淡淡問道。
“修仙!”
突然,躺在白曉飛揮起一只手悠然的說道。
“哈,還真是有意思?!甭勓?,男子摸了摸格外醒目的船錨胡,露出八顆牙齒淡然一笑。
看著二人簡直有些臭味相投的男性,洛凡則是將對男子的懷疑一同遷就在白曉飛身上,兩個大豬蹄子!
“大叔,你是什么人,來這又做什么???”白曉飛一副和男子熟絡(luò)的樣子詢問道。
“哦,我是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其他的我都必須保密哦?!蹦凶游⑿χ鸬?。
“那群是什么人???”白曉飛又好奇的問道。
“是我路上遇到的一幫傭兵,我不小心失手把他們的二當(dāng)家給打暈了,所以他們也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追了過來了……”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哇,失手就把二當(dāng)家打暈了,大叔好厲害??!”
白曉飛兩眼放光,一臉仰慕的說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男子高興得像個害羞的小孩似的擺了擺手說道。
“喂,你們兩個……”洛凡一臉不耐煩的叫了他們一聲,又接著說道:“他們朝這邊追來了……”
“這樣啊,我也還有任務(wù)在身,不能久留了……”說著,男子縱身一躍,便跳上了樹頂,輕踩著的樹木的枝冠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這片區(qū)域。
只是徐徐能聽見一聲猶如千里之外傳來的音訊:“兩位,你們都很特別,有緣再見!”
“哇……洛凡,你看見沒,大叔好酷?。 卑讜燥w一副迷弟臉注視著男子消失的樹冠上。
“呵……”
洛凡冷笑一聲,對白曉飛的品味和性取向真是不敢恭維。
“行了,快走吧!”
說著,兩人的身影又在樹影間輕快的掠過。
兩人移動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因?yàn)楹筮吥侨壕o追不舍的傭兵正在一步步逼近。
“不是,他們怎么開始盯上我們,開始追個沒完啊……”
白曉飛邊跑,邊悲哀的抱怨道。
“不好,靠近的人越來越多了!”
洛凡突然貝齒輕咬,周圍傭兵的數(shù)量也多到了一種讓她頭疼的地步。
“啊——”
突然,白曉飛越過草叢,腳下好像踩空了,不禁失聲尖叫了一聲……
尖叫聲還沒落下,白曉飛的身體就順勢從草叢后的斷坡翻下了斷崖。
“白曉飛!”
洛凡低聲叫道,可惜這個距離也已經(jīng)來不及去將白曉飛的身體拉回來。
待洛凡探身從斷坡向下看時,只見白曉飛正躺在一顆從崖壁中探出的一支巨大的樹干上。
見狀,洛凡才稍稍松了口氣。
“洛凡,你下來一下!”
突然,只見白曉飛還未從樹干上坐起身,便向洛凡喊道。
“怎么,難不成摔得起不來了?”
說著,洛凡還有些疑惑,但也隨即跳了下去。
“嗒!”
洛凡雙腳輕輕的落到樹干上,只見白曉飛也緩緩站起了身。
“你不能起來嗎?”看著并無大礙的白曉飛,洛凡不禁疑惑的問道。
“后面?!?p> 白曉飛朝著洛凡身后淡淡指到。
順著白曉飛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巨大的樹干是自一個山洞下面生長而出的。
而山洞的洞口卻被上方突起的崖壁完全擋住,除了點(diǎn)背會掉到這棵樹上的人,讓人也再難想到其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方法了。
“里邊好像還挺黑?!卑讜燥w探著頭朝里邊望去。
“呼!”
只見洛凡將從樹干上取下一根干枯的樹枝,玉掌輕揮,一層旺盛的火焰便自樹枝的上端燃燒了起來。
“進(jìn)去看看。”洛凡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先行進(jìn)去了。
見洛凡毫不猶豫就走了進(jìn)去,白曉飛心中嘀咕道:“也不怕有鬼?也是,有比鬼更可怕的存在呢……”
一想到這,白曉飛就不禁撇了撇嘴,旋即又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讓白曉飛和洛凡最為感到驚嘆的就是,這條山洞中的通道蜿蜒崎嶇,而且是格外的深邃。
二人,在狹窄的山洞中足足周旋了兩三個小時,才漸漸看到看到一片寬敞的平臺。
“有人在這住過?”
白曉飛看著平臺上整齊排列的石柱,有很大人為工程的痕跡。
“嗯?!甭勓?,洛凡也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者說道:“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名的古代強(qiáng)者遺跡?!?p> 說著,洛凡和白曉飛順著平臺延伸的方向走進(jìn)了另一間巖壁隔開的巖室。
剛一走進(jìn)這間巖室,便有一股古樸威嚴(yán)的氣息沖進(jìn)白曉飛和洛凡的腦海之中。
“我去!”
白曉飛捂著腦袋,方才頃刻間襲來的嗡鳴讓他的暈的不淺。
待白曉飛緩過神來,漸漸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巨大的樹根纏繞成一個巨大的蒲團(tuán),一名表情威嚴(yán)的老者盤坐在上面,一縷自巖縫中透下的月光靜淌在老者身上。
“唔!”
白曉飛一見端坐在蒲團(tuán)上的老者,心中不禁一驚,當(dāng)即又用手將各種驚訝捂在嘴中。
然而一旁的洛凡,則是將一只手挽在胸前,默默的鞠了個躬。
見狀,白曉飛也漸漸將手移開,靜靜的等待著洛凡的解釋。
“這位長者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坐化于此,由于其本身的木屬性和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身體死而不僵……”
“干尸?”
白曉飛腦海中閃過這一個念頭,但旋即又將其拋開,要不然也就太不尊重這位長者了。
白曉飛隨著洛凡的步伐,漸漸走上前去。
“嘭!”
一聲淡淡的悶響突然自洛凡身前傳來,并且將她向后彈出了幾步。
“怎么了?”
“有屏障……”洛凡用手摸著眼前一層若隱若現(xiàn),卻又在觸感上實(shí)質(zhì)有反饋的墨色能量屏障。
“哇!強(qiáng)者就是強(qiáng)者啊……”
白曉飛倒是對這個墨色屏障出奇的感興趣,想不到,死了還能留這么一手。
話音剛落,白曉飛就上前伸手要去摸摸這層新奇的玩意。
白曉飛的手正想再屏障的表面輕輕撫摸一下,然而卻什么也沒感覺到。
看著一旁洛凡猶如摸玻璃般一樣實(shí)質(zhì)的觸感,白曉飛不禁有些不滿,伸出手直接向前抓去。
“欸?這屏障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看著輕松穿過屏障的手臂,白曉飛不禁詫異道。
御非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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