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的冷風輕輕拂過。
撩動著白曉飛的靈動的黑發(fā)。
白曉飛站在小巷的一頭,和披風男子勃然對峙著。
頃刻間,昏暗狹小的小巷中頓時掀起了一股緊張焦灼的氛圍。
“你是誰?”
突然披風男子帶著一絲慌亂的味道,問道。
“我是誰?”聞言,白曉飛不禁冷哼一聲,“我是誰不重要……”
“雖然我烤串上的最后一塊肉被你,弄掉了……而且,雖然還不是放辣的,但是……我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揪著你不放,不過……既然你偷了東西,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聞言,披風男子嘴角不禁微微一抽,聽了白曉飛莫名其妙而且邏輯混亂,總之十分牽強了理由,也是讓他很傷腦筋……
“我可沒去偷東西!這本就是我的!”
突然披風男子,銀牙微微一咬,反駁道。
“瘋子還不說自己有病呢!正好,試一試新獲得的力量……”
說著,白曉飛將竹簽向小巷中的廢棄堆一摔,一道白色一道黑色的能量便從他的雙手中溢流而出。
見狀,披風男子不禁惶恐的向后退了幾步。
“來吧!”
旋即,白曉飛腳下猛然一踏,有了初級八星契靈師的實力底蘊,果然與之前大相徑庭。輕輕一躍,便迅速的出現(xiàn)在了披風男子面前。
白曉飛閃爍著黑芒的右拳陡然揮向男子,不料對方不禁沒有防御,而是害怕的將雙手護在臉前,腳下顫抖著向后撤了幾步。
“呼——”
突然,一股猛烈的拳風自披風男子耳邊呼嘯而過,直接將男子遮臉的披風帽驟然吹落。
“為什么不反擊?”
在白曉飛厲聲的質問下,披風男子戰(zhàn)栗的睜開雙眼,顫抖的挪開雙臂,驚愕的發(fā)現(xiàn)白曉飛閃爍著黑芒的鐵拳只與他的雙臂留有一根發(fā)絲的間距。
如此一個完全沒有反擊欲望的敵人,白曉飛自己也是很難說服自己,對這種人出手。
逐漸換緩過神來的男子,緩緩放下雙手,靜靜的凝視著舉措奇怪的白曉飛。
然而,更讓白曉飛驚詫的,男子放下雙臂的那一瞬間,即使在昏暗的小巷中也分辨的出來,一張甚至比他還稚嫩的臉龐展露了出來。
白曉飛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追過數(shù)條街的盜寶賊,竟是一名比他甚至還年輕一些的少年。
“怎么了?”
突然,洛凡從小巷的另一頭緩緩走過來,淡淡問道。
看著白曉飛雙芒閃動,呆呆的站在那名背對著自己的披風男子面前,洛凡不禁也有些疑惑。
待披風男子緩緩地轉過身來,洛凡才漸漸理解白曉飛臉上的呆滯從何而來。
“快!快!剛才看見他們都進前邊那暗巷了,從兩側包抄!”
突然,一道急促狡猾的聲音自小巷外傳出。
此時,一名魁梧的大漢,已率領著十余名兇煞的男子從小街的兩側,迅速向小巷的兩側逼近。
突然,魁梧大漢將身形在小巷入口處一停,狡猾的向巷中一望。
然而,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狹窄的小巷中竟空無一人,只有隨即自另一側趕到的幾名男子。
“可惡!”
“你們看見那幾個人從那邊跑出去了嗎?”
對面的幾名男子聞言,也都錯愕的搖了搖頭。
聞言,大漢臉上橫肉一繃,額頭的血管險些要爆出來一樣,仍心有不甘的在狹窄的小巷中掃視了一圈,不禁狠狠的惡罵了一聲,又轉身命令道:“走!再去別的地方找!”
待這群兇神惡煞的男子全都走遠后,懸浮在小巷半空的白曉飛才微微嘆了口氣,早已習慣這種操作的白曉飛和一旁若不是被前者緊緊捂住嘴,險些叫出聲的少年比起來,簡直是老道許多。
白曉飛不禁用一種厭惡的眼神不經(jīng)意的朝著那群男子一瞟,但卻依舊被洛凡敏銳的觀察,盡收眼底。
“走,先回招待所吧?!?p> 三人緩緩落地地面后,洛凡淡淡的建議道。
聞言,白曉飛也輕輕點了下頭,便帶著這名少年和洛凡一起悄悄地返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中。
在閃著璀璨白光的晶石的照耀下,只見這名少年也形同白曉飛一樣,狼吞虎咽的吃著新點來的飯菜。
就這樣看著一個簡直是自己的鏡像,白曉飛不禁也干笑了幾聲,心想:難不成這家伙和自己一樣,三四天沒吃飯了?
“呼——”
將餐桌上的食物在極短時間內吃完,少年不禁累得長舒了一口氣。
見狀,洛凡將手抱在胸前,柳眉不禁微微一動,淡淡的問道:“這下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這件事的原委了吧……”
聞言,少年也平緩了一下心情,向白曉飛和洛凡二人將自己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我叫金源,原本是一個人還正在旅行歷練的途中。經(jīng)過這個小鎮(zhèn)之前,不小心把錢都忘在了上個招待所。可是當時天也都黑了,往返路程也不短,我只好拿著一個自己隨身攜帶的靈器和祖?zhèn)鞯挠衽?,暫時抵押給了拍賣行。然而,他們當時也就借了我了幾枚金幣,出于無奈,我當時也只好接受了??墒?,等我再次找回錢時,他們卻將當時借我的錢按利潤翻成了一個高價,不但將我剛找回的錢全部搶了,還以依舊不足以償還債務做威脅,將靈器和手鐲扣下了。那個手鐲對我非常重要,可是在今天,他們竟然想將玉佩拍賣出去,所以我就……”
說著金源不禁又咬了咬呀,十分無奈的苦嘆一聲。
聞言,白曉飛和洛凡微微對視了片刻,都沒從這個人的嘴里聽出值得懷疑的地方,旋即都互相點了點頭。
然而,洛凡,卻對金源所說的靈器感器了興趣,問道:“你說的靈器能是從何而來?一般即使是高級契靈師手中都難以見到一個普通的低級靈器?”
聞言,金源猶豫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又瞟了一眼洛凡和白曉飛并無他意的神情,才緩緩吐露道:“其實,我是世代制造靈器的家庭出身,那個‘凌天銃’就是出來修行前,我爺爺送給我的禮物?!?p> 洛凡聞言,兩雙好奇的美眸不禁靈動的微微一眨細致的查看了一番,又問道:“制造靈器的家族出身?那你能把你祖?zhèn)鞯挠衽褰o我看下嗎?”
金源旋即將手伸進襯衣,片刻之后,便掏出了一個用細綢包裹的東西,將細綢緩緩翻開,只見一塊青色的玉佩便從中顯露出來。
洛凡小心翼翼的將玉佩察看了一番,玉佩清晰的刻著“御器坊”三個小字,讓她不禁微微一驚,最終又輕輕的還到金源的手上,淡淡的說道:“果然是制造靈器的世家,小心一點也是對的。”
“這,什么意思???”
“靈器,在一定層次內可以充當匹敵強大靈法的一種武器。然而,擁有制造靈器這種特殊技能的家族,卻寥寥無幾,所有實力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巴結。然而,對于行走在外的一名后人,若是被盯上,很有可能會被抓緊小黑屋,被強迫做一輩子的靈器。”
聞言,白曉飛雖然不知道洛凡有沒有夸張的成分在里邊,但饒是這么一聽還真是很恐怖。白曉飛驚訝了片刻,旋即又不禁用一種另眼相看的眼光看著這名叫金源的少年。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苯鹪匆草p輕點了下頭,認同洛凡的說法。
“哇塞,沒想到你這家伙看起來膽子挺小,結果又是這么深藏不露!
聽了洛凡的解釋,白曉飛不禁又是微微一驚,淡淡的感慨道。
聞言,金源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頗感慚愧一笑,說道:“祖輩傳下來的手藝,沒什么太了不起的?!?p> “祖?zhèn)鞯陌?,那你為什么會選擇一個人出來旅行?。咳f一被某些歹人盯上,豈不是……要被抓緊小黑屋了?”白曉飛微微一驚,不禁有些疑惑,而且順著自己的思路想下去,還真是越想越可怕。
“嗯,我膽子很小,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一緊張就不敢戰(zhàn)斗了。所以這次出來,我本就求了家里很長時間,才同意我去麥雷德學院試煉一番的?!?p> “你也打算去麥雷德學院?”
聞言,一旁的洛凡也被兩人的話題吸引了過來,眨了眨靈動的雙眸,好奇的問道。
“怎么,難不成?”
聽洛凡這么問道,金源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只見洛凡和白曉飛相視微微一笑。
白曉飛嘴角微微一笑,對著金源提議道:“既然都是要前往一個地方,不如就一起吧?”
聞言,金源微微一怔,旋即又有一股欣喜的神情自臉上流露出來,略顯呆滯的雙眼透露出他一股難以置信的情緒,卻又猶豫了半晌,不禁自卑的低下頭說道:“我膽子這么小,恐怕也只會拖你們后腿吧……”
突然,金源感到一只沉穩(wěn)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抬頭只見白曉飛微微一笑,反問道:“你這次出來歷練,不就是為了錘煉膽子和實力的嗎?”
聞言,金源內心突然被白曉飛的話帶來一陣觸動,又有些呆滯的看了看白曉飛和洛凡信任的臉龐,眼眶不禁微微一濕,一股難以抑制的住的淚水便欲奪眶而出。
金源激動著將眼角流出的淚水抹去,努力的朝白曉飛深深的點了點頭。
見狀,白曉飛又朝洛凡微微一笑,不禁興奮的說道:“這下就能名正言順的幫你把靈器從拍賣會那里搶回來了!”
聞言,洛凡不禁是淺淺一笑,她早便知道白曉飛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然而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契機。至于,一旁的金源聽了淚水更難以止住的奔涌而出。
旋即,白曉飛不禁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揚到了一抹詭異的弧度,狡猾的笑道:“這樣一來,我也就能合情合理的讓你賠我的超級大烤串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