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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雪說起自己買了東西,才感覺自己好像有什么東西落下了,低頭一看,自己不是僅僅有什么落下了,而是直接什么都沒有拿。
安倍志見諸葛雪不想提她被人欺負的事情,他也了解諸葛雪,知道諸葛雪也不希望自己去替她出氣,她就像是象牙塔里長大的公主,從小衣食無憂,長的又漂亮,受萬千寵愛。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是恨,在她的眼中,世界上只有善。
安倍志也愿意她一直這樣長大。
諸葛雪才想起來,她走的時候是空著手,自己所有的東西,書包還有買的菜都扔在籃球場了。
“你等我一下!”諸葛雪往回就跑,被安倍志一把拉住衣服。
“天已經(jīng)黑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諸葛雪想了想,害怕那兩個不良少年還在,于是點了點頭。
當(dāng)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了,她的東西還安安靜靜的躺在籃球場里。
諸葛雪本來想去拿東西,安倍志早已經(jīng)搶在她之前把東西拿了起來。
“我們回吧!今天晚上我來做飯吧!”沒有再追問她發(fā)生了什么,知道她今天心情肯定不好,將做飯的活攬過來。
“既然你要干那我也不跟你搶了。”諸葛雪這次笑了起來,笑容比上一次好看,安倍志雖然一般不做飯,其實他的手藝非常好,諸葛雪才會這么開心,真是一個吃貨。
安倍志很體貼,跟諸葛雪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放慢腳步等著他。
春天夜晚的風(fēng)很溫柔,即不凜冽,又不熱。兩個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男孩子替女孩子拿著行李,怎么看都像熱戀中的情侶。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實情,他們兩個人中不可能有戀情。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方的脾氣秉性都了如指掌,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有激情。再就是因為諸葛雪的父親,諸葛東方。他的種族觀念很重,尤其對于日本。
小時候兩家的媽媽開玩笑說長大了直接讓兩個人結(jié)婚,親上加親,誰知道諸葛東方聽后很生氣,連著三天都沒有理諸葛雪的母親。
小小的安倍志對那件事情記得很清楚。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根本沒有同步的電波,就算天天住在一起也是完全沒有擦出火花。
至于諸葛雪,安倍志低頭看了看她,不知道她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一路諸葛雪都沒有再說話,精致的小臉上也沒有了笑容,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
諸葛雪她是個內(nèi)向的人,有什么事情從來是藏在心里,不喜歡對別人說,安倍志也不勉強。
“有什么事情不要勉強自己,就算天塌下來也會有我給你頂著!”快到家的時候安倍志說。
“志哥哥……”諸葛雪嘴唇動了動,也只說出這三個字。她明白安倍志的意思,讓自己有事情不要悶在心里,說出來他都會替她分擔(dān)。能夠有安倍志這個哥哥,真好!
安倍志做的晚飯很好吃,只是諸葛雪卻沒有胃口。
吃了很少,諸葛雪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諸葛雪的房間很干凈簡潔,但是不失漂亮。
不大的小房子里,左邊一個衣柜,被子都收在里面,晚上睡覺的時候在拿出來。右邊一個書桌,上面是書架,書架不太大,上面擺滿了書。
將書包放在書桌旁邊,靠坐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愣愣的發(fā)呆。
男子灼熱的氣息仿佛還沒有散去,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xiàn)的都是那個場景,那個青澀而又充滿侵略性的吻。
諸葛雪的身體在發(fā)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到過。一直有安倍志的保護,她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她還天真的想,到了高中一定要去接觸自己的朋友,漸漸的擺脫對安倍志的依賴,可是沒想到剛上高中的第一天她就遇到了她大概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陰影。
但是諸葛雪并沒有因此恨那個人,相反她竟然有些同情他,他那冷酷的外表下,好像藏著她所不知道的苦惱。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未來會與他交織在一起。
諸葛雪覺得她身上有些冷,去洗了個熱水澡,回來就睡下了。
吃完飯后,就回自己的房間里,安倍志每天都會看書到很晚。他的優(yōu)秀盡管有天生的,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努力。
晚上十一點左右,安倍志準(zhǔn)備睡覺,突然聽到諸葛雪的尖叫。
安倍志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以為發(fā)生了什么,趕緊跑過去,就見諸葛雪坐在被子上,滿臉淚水。
“怎么了小雪?”
“志哥哥……我……我害怕!”諸葛雪她做噩夢了,她又夢見那個人在欺負自己,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他帶了一群人,那些人輪流欺負她。
安倍志抱著她,細雨輕聲的哄著她,直到很久才將諸葛雪哄睡了。
安倍志擦了擦諸葛雪臉上的淚痕,將她放了下來,給她蓋好被子。
諸葛雪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晚上都會做噩夢,問她她又不說,安倍志覺得有必要查一下。
他站起來,想要回去,褲腳被諸葛雪拉住了,諸葛雪的睡眠很輕,安倍志一動她就醒了。
“志哥哥,我沒事,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可是……!”
安倍志還想再說,可是看到諸葛雪那哀求的表情,安倍志最終還是心軟了,嘆了口氣說“好,我都答應(yīng)你,你快點睡吧!”
這一次諸葛雪才安心的睡去……
只是今天晚上失眠的何止諸葛雪一個人。
三井躺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只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她的唇是那樣的香甜,身上的氣息是那樣的清新。
三井雖然一直沒有交往過女朋友,可是一直以來女人這個物品都是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讓他難以入眠。
三井很煩躁,他心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讓他害怕的想法,他不愿意承認。
自那以后三井在也沒有去那附近轉(zhuǎn)過,他努力的說服自己是,那天的那個吻讓他很惡心,他不想再見到那個女孩子了。
他廢了好大的精力讓自己相信了這個說法,可是所有的努力在他再看到她的時候都化為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