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錦繡苑
在墨曉昔爬到墻頭的時候,感覺到背后一涼,突然就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身后。
誒?奇怪,沒人啊?
身后除了幾棵大樹,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可為什么她隱隱覺得被跟蹤了。
當(dāng)然了,她這次來,還有個目的:拿到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她不是急著去認(rèn)親,而是她怕,這玉佩要是落到了別人的手里,那可就遭了。
注意到遠(yuǎn)處幾個人影正匆匆忙忙地跑回來。
墨曉昔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多想,又轉(zhuǎn)過身,往墻里縱身一跳。
“哎呀!”
她輕叫了一聲,崴到腳了。
痛痛痛痛!
聽到少女輕微的驚呼,慕容宸的眼皮跳了跳,方才在福鶯樓,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的袖口里藏了那幾張紙片,可從這女子翻墻的行為來看,她根本毫無半點(diǎn)內(nèi)力,莫非武力高強(qiáng)的詭血妖姬,難道只是傳聞而已?
還是說,她是冒充的?
慕容宸漸漸來了興趣:“守在這,監(jiān)視她?!?p> “是,主子?!辈恢獜暮翁巶鱽淼穆曇?,吹動起樹葉作響。
墨曉昔的小臉疼得快擰成了一團(tuán),沒辦法,在21世紀(jì)的時候,組織給他們組——熾火組,每個人的體內(nèi)都植入了高科技納米級芯片,執(zhí)行任務(wù)時,身上都會出現(xiàn)紅蓮印記,以及受到黑夜光線刺激時,瞳孔會變成紅色。
來到了這個世界后,她也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芯片隨著一起來了。
也就是說,只有到了晚上,她才有恐怖的疾殺能力,而到了白天,能力就只有一成左右了。
如今剛過中午,離晚上還有兩個多時辰。
所以,剛剛跳得太急,也沒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塊光滑的鵝卵石,崴到腳也是正常的了。
還好,只是輕微的。
她憑著原主的記憶,繞過了來來往往的仆人,縮進(jìn)了一間看起來比較大的廂房。
“你是誰?來人——唔...”
墨曉昔飛快的撲過去,死死捂住一個女人的嘴,見她還在掙扎,便揚(yáng)起右手,用最大的力氣,在她的肩膀給了一刀。
待女人癱軟倒下后,墨曉昔再把人拖進(jìn)一個角落藏起來。
她的記憶里,這個女人是一個舞姬,叫芙湘。
若是沒記錯,原主臨走前,是待著這間屋子里的,而到了李府,隨身玉佩就不見了。
十有八九被這個芙湘偷了。
想著,趁她還沒醒,墨曉昔開始在這間屋子里開啟地毯式搜索。
大概過了一盞茶時間,仍然是一無所獲。
墨曉昔坐下來,開始冷靜分析,梳妝臺,床頭,衣柜,所有可以看見的物品擺件她都翻了一遍,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再找不到,她就得快點(diǎn)離開,不然時間越來越晚,這客人多了,而且這女人也快醒過來了。
“叩叩——”
“芙湘姐姐,樓主找你,趕緊收拾一下,去花喜間吧?!?p> 門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
花喜間?
墨曉昔皺著眉頭,那是錦繡苑的樓主的休息屋子,這個背后樓主向來神秘,反正在原主的記憶里,那一年多的賣藝生涯里,她是絕對沒有見過這個樓主的。
不過,芙湘不過是一個舞姬,那神秘的樓主找她有什么事?而且,墨曉昔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角落處,皺眉,總不可能現(xiàn)在把這個女人叫醒吧?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p> 墨曉昔學(xué)著芙湘的聲音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說,這里面絕對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反正她現(xiàn)在也找不到玉佩,不如去看看。
想著,她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打扮。
門外的丫鬟得到了命令后,也退了下去。
三兩下的,用脂粉蓋住了臉上的疤痕,盡量讓自己和芙湘相似點(diǎn),又從衣柜里取了一件粉紅色的長裙(沒辦法其他的衣服都太暴露了),再取了面紗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臉。
不得不說,這衣服倒是挺合身的。
鏡中的少女:面若春曉,色若秋波,雙眉似如黛遠(yuǎn)山,一雙清澈明亮如水的眸子,碎星沉海,芊芊濯素手。一襲淡粉拖地長裙,更是襯她的身材,聘婷裊娜,弱柳扶風(fēng),舉手投足間,皆是靈動自然,清純可愛。
這化妝術(shù)這么受歡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藏好了自己的綠色丫鬟裝,確認(rèn)不會露出異樣后,墨曉昔就去了花喜間。
屋子內(nèi)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整個屋子,好似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匆匆忙忙來到花喜間,這花喜間很大,隔絕于人。里面是臥室,客廳與洗浴間都俱全的。
而墨曉昔自然是站在臥室內(nèi),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床榻之上,只用一層薄薄的紗帳遮擋住風(fēng)景,花容詡微微闔著眼,許久才涼涼開口道:“任務(wù)辦好了嗎?”
聽著這極具磁性的男性聲音,墨曉昔的心神居然下意識地有些恍惚,原來錦繡苑的老板,居然是個男的。
墨曉昔甩甩頭,不明白為什么聽了男人的聲音,她的腦海里產(chǎn)生的微微的疼痛感是怎么來的,真是詭異。
不過也只是詫異那一小會兒,她便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想著男人問的問題,墨曉昔的嘴角微微一抽,這讓她怎么回答?
好一會兒,也不聽見有任何回話,花容詡又開口:“芙湘,本宮在問你話,昨日和王善友談好了嗎?”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加重。
王善友?那不是王新月的父親嗎?他和芙湘談什么?
墨曉昔微微一愣,便立刻學(xué)著芙湘的聲音回道:“稟樓主,尚未完成?!?p> “廢物!”男人罵了一聲。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右手,緩緩掀開紅色的紗帳,看著站在原地低著腦袋的墨曉昔。
眸子里劃過一抹玩味:“過來。”
墨曉昔無語,這樓主叫她過去干嘛,該不會這芙湘是……
惡寒??!
心里萬分不愿,可動作還是十分老實(shí),一步步朝著床榻走去。
“芙湘,抬起頭來?!被ㄈ菰偽⑽⒁恍Γ曇魳O其具有蠱惑力。
走至床邊一尺處,墨曉昔才敢微微抬眼,看著用手枕著,倚躺在床榻上的人。
一襲紅袍,欣長的身軀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齒如含貝。一雙多情桃花眼半瞇著,領(lǐng)口是凌亂張開的,露出潔白精致的鎖骨,用紅綾半扎束著的墨色長發(fā),煞是惑人。
這,這是要流鼻血的節(jié)奏!
墨曉昔看呆了,嘴也不自主的喏道:“姐姐,你真美...”
“姐姐?”花容詡輕微的皺了皺眉頭,仿佛是有些意外。
墨曉昔則是迅速低下了頭,額頭直冒冷汗,天吶她說的這么小聲,這個男人都能聽見?
“哼~”花容詡似乎有些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抬眼看著粉衣少女,嘴角勾起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本宮倒是第一次,聽芙湘叫姐姐。”
突然,花容詡伸出手一把拽住墨曉昔的肩膀,把她狠狠地拉進(jìn)身旁。
墨曉昔驚呼一聲,一陣短暫的失神后,再一抬眼,映入眼簾的已經(jīng)是那一雙風(fēng)情萬種的桃花眼。
碰到男人的手,她下意識的想掙脫,無奈花容詡的力道太大,像是要把她的整條手臂卸了似的,把她的肩胛骨按得生疼。
在看清少女面容的那一刻,花容詡也不禁愣了神,只因,少女的眼睛,像極了某個人。
“嘶——”墨曉昔吃痛的叫了一聲,把花容詡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芙湘今日,真是漂亮呢?!彼恼f了一句,眼底閃過一抹凌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來吧,伺候本宮更衣。”花容詡緩緩從床榻上下來,一雙雪白的玉足若隱若現(xiàn),他徑直掠過墨曉昔,身上的一抹異香煞是迷人。
墨曉昔震驚了,雖說在李府當(dāng)丫鬟沒少伺候過夫人們沐浴,可是這是錦繡苑樓主,還是個男人!
難道,她的化妝技術(shù)這么好,這個花容詡都沒發(fā)現(xiàn)她是假冒的嗎?
墨曉昔定了定神,極不情愿的跟上花容詡的步伐。
按照和往常一樣,墨曉昔先上前試了試水溫,這水看來是早就備好了,她就負(fù)責(zé)蹲在旁邊撒花瓣。
花容詡的眼底閃過一抹戲謔,走到墨曉昔的旁邊,開始寬衣解帶。
在褪下外衣后,他便停下了手,看向旁邊的少女。
“芙湘,一起吧?”
“什么?。。 ?p> 少女嚇得猛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