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9
他的視線先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詭血妖姬,冷漠的神情不經(jīng)意的一動,很快又把視線放在白若凌身上。
妖姬的到來,出乎眾人的意料,幾名侍衛(wèi)記著圣上下的通緝令,正準備拔劍,卻被慕容宸的眼神制止了。
白若凌無視周圍略帶詭異的氣氛,笑著上前:“喲,發(fā)生什么事,把攝政王爺都招來了?”
院子中央擺了四具尸體,一家老小??囱荷形茨蹋莿偹啦痪?。
墨曉昔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狀況,就靜靜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既然慕容宸都在這,說不定是朝廷的案子,她還是不插手的好。
她就這樣站著,一身紅衣,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身形,額間的一朵血色紅蓮在皎潔的月色下格外妖嬈。
四具尸體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皆是嘴唇發(fā)紫,七竅流血而死,想必是中毒。墨曉昔這樣猜想。
白若凌也是覺得奇怪,正準備開口問,慕容宸先一步答:“蠱毒。”
蠱毒?。。?p> 眾人的臉色瞬間一變,這幾天正追查南疆香料的事,聽到這南疆的蠱毒出現(xiàn)在這里,墨曉昔的臉色也不好。
“皇城居然會出現(xiàn)南疆人?”白若凌皺眉,知道這件事并不簡單,為了更加了解這幾個人死的情況,他抽出侍衛(wèi)的劍,欲劃開死者的衣物。
而墨曉昔亦是重視這個問題,目光停留在白若凌的劍上。
目光太過灼灼,白若凌剛劃開青年衣服上的一道口子,便看了一眼墨曉昔:“妖姬閣下,不回避一下嗎?”
“你要是覺得別扭,可以劃那位婦女胸前的衣物。本座沒意見?!蹦珪晕舻馈?p> 得!白若凌臉色一黑,算了,當他沒說。
他三兩下劃開青年的衣物,只見那青年的胸口一團青黑,借著月色,隱約可以看見那人胸口里面蠕動著一只蟲子。想必其他人也是這種狀況。
墨曉昔嘴角微微抽搐,怎么說呢,有點惡心。
慕容宸站在一旁,之前聽到暗衛(wèi)回稟,說貧民區(qū)一帶出現(xiàn)一個蒙面人,武功極為高強,他不放心就立刻趕來查看,待他到這里時,那人卻先他一步離開。
“可查到死者的身份?”白若凌丟掉劍,站起身來,問慕容宸。
“販賣南疆香料者?!彼卮稹?p> 什么??。?p> 墨曉昔猛的抬頭,對上慕容宸的視線,一陣疑惑:既然是南疆香料的販賣者,怎會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莫非和她調(diào)查香料的事有關(guān)?這是要滅口?
慕容宸不明白她眼里的震驚是為何,只是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看著地上的四具尸體,如果不是遇到了暴露南疆人據(jù)點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下這種毒手的吧。
同樣是這種猜測的墨曉昔,也在思考,既然南疆人據(jù)點隱藏了這么久,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們的據(jù)點即將暴露,這才殺人滅口?
“能否查查這名男子生前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墨曉昔問道,其實今晚她遇到的應(yīng)該是件好事,這樣可以更快的查出具體地點。
“嗯?!蹦饺蒎肪従?fù)鲁隽艘粋€字。
兩個人又看了一眼對方,慕容宸的眸子依舊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情感。
白若凌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徘徊,像是沒搞明白十幾天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此刻怎么像伙伴一樣,相看兩不厭了?
他是不是錯過了些什么?
見到?jīng)]有其他的事了,墨曉昔這才告辭:“本座先離開了,若是查到線索,還請攝政王及時派人告知。”
沒有等到慕容宸回話,墨曉昔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四合院。
直到她離開,慕容宸才下令命人把尸體交給刑部,臨走之前,白若凌又湊上前去問道:“宸,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天抱的女子是誰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他笑的別有深意。
慕容宸的眼神冷冷的一掃,就讓白若凌嚇得愣在了原地,那不帶溫度的眸子里,暗含警告。
他轉(zhuǎn)身,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墨曉昔離開的方位,這才離去。
站在原地的白若凌,搓搓身子,被大冰塊的眼神一掃,殺傷力真強大。
墨曉昔是到了地下赤練閣,剛一進門,萬儀立刻撲了過來,墨曉昔嚇得一個側(cè)身,躲開了突然襲擊。
“閣主,你可算回來了,萬鈞受傷了!”萬儀的鼻子有些紅,神色焦急。
什么?!
墨曉昔也是一驚:“帶路。”
萬儀跑的匆匆忙忙,帶著墨曉昔進了萬鈞的房間,萬鈞正躺在床上,禁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閣醫(yī)正用針扎著他的經(jīng)脈。
“怎么回事?”墨曉昔皺眉,這樣毫無血色的萬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萬鈞的武功也算高強,又有何人能把他傷成這種地步?
萬儀的眼眶也發(fā)紅,她一直把萬鈞當兄長來對待,當初看到萬鈞渾身是傷的跑回赤練閣,把她給嚇怕了,“回稟閣主,萬鈞去調(diào)查南疆香料的據(jù)點之時,被南疆的人發(fā)現(xiàn)了,聽萬鈞說,那個人武功極高,差點把他打死,要不是中途遇到了攝政王,恐怕他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聽到攝政王三個字,墨曉昔心里猛的一跳,她以為慕容宸會用萬鈞的命來逼他說出赤練閣的位置,或者來逼她就范,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是他救了萬鈞。
一時間,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雖然萬鈞回來了,但是他身上也中了蠱毒,閣醫(yī)先穩(wěn)住他的筋脈,不讓毒素蔓延全身,可是若沒有解藥,也撐不了多久啊。”萬儀說著說著,就有些抽噎。
聽到這里,墨曉昔的神情難得肅穆,自建閣以來,萬鈞不是沒有受過傷,但沒有一次是如今這般驚險,何況是南疆蠱毒。
蠱毒的解藥談何容易,沒有下蠱的主人親自解開,或者母蠱的血液來救,中蠱之人只有一條死路。
“可知是何蠱?”她問閣醫(yī),有些毒性不強的蠱蟲,即便無法解蠱,若是知是何蠱,也可用藥暫時穩(wěn)住。
閣醫(yī)摸了摸胡子,臉色也不好:“萬鈞這小子中的是五毒蠱,蠱蟲爬在胸腔,中蠱者身上并未出現(xiàn)傷口,但會七竅流血而死。也虧的這小子生命力頑強,及時用內(nèi)力封鎖筋脈,不然,現(xiàn)在躺這兒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聽到閣醫(yī)的描述,墨曉昔想到剛才在四合院里死的那四個人,都是同樣的現(xiàn)象,她讓閣醫(yī)撕開萬鈞胸前的衣物,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團凸起。
好在閣醫(yī)用針扎住,蠱蟲并沒有動,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針灸也管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