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賀觀3
呸!
墨曉昔的嘴角一陣猛抽,她本來就住在李府,沒事跟蹤師父干嘛?
“是啊,師父這么厲害,徒弟想念師傅,還不讓跟蹤嗎?”墨曉昔笑了笑,口是心非道。
賀觀的心情這才好了點,他瞇了瞇眼,拿起了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臭丫頭,算你識相!”
看著賀觀那一張略帶傲色的臉,墨曉昔暗暗的吐了吐舌頭,果然是老活寶一個,比慕容宸還傲嬌!
“那師父,這次的情況怎么樣啊,您能解毒嗎?”
“當然能了!”賀觀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不屑之色,“就一品紅這么點毒性,根本用不著老夫親自出手,藥童都可以搞定?!?p> 現(xiàn)在的他,一聽到墨曉昔質(zhì)疑他的解毒之術(shù),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立刻找?guī)讉€中了各種毒的人過來,讓這臭丫頭好好看看,他會解毒!
除了臭丫頭當初那個蛤蟆毒。
一聽到賀觀用悠閑的語氣說出沒事的話,墨曉昔提著的心才漸漸松下來。
憑賀觀的醫(yī)術(shù),他說沒事,那李煜格就不會死。
然而,賀觀又嘆了口氣,道:“老夫只能保他不死,但這小子心中有執(zhí)念,醒不醒得來,老夫可保證不了?!?p> “執(zhí)念?”墨曉昔挑眉,對賀觀的話有些不解。
什么執(zhí)念?難道是因為她嗎?
正在墨曉昔沉思這會兒,賀觀卻再次擺了擺手,繼續(x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后,略帶隨意的說道:“你在乎他做什么?該不會是看上李家那小子了吧?”
“???”墨曉昔驀然回神,“才沒有!我又沒見過李家少爺,只是好奇而已?!彼⒖谭瘩g回去,恨不得把自己跟李家撇得干干凈凈。
賀觀點點頭,沒再多懷疑,只是一杯又一杯給自己倒上福鶯樓的茶水,覺得這茶香極佳。
墨曉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件重要的事,眼珠轉(zhuǎn)了幾圈后,又開始試探性的問賀觀:“師父,你聽說過五毒蠱嗎?”
賀觀聽后,想了想,才開口道:“五毒蠱,由五毒之物煉化而成,將煉化之后的毒液喂食特制蠱蟲,喂食七七四十九天,再滴上蠱人的一滴心頭血即可成形?!?p> “這五毒蠱相當于禁咒,主要用來控制別人,以防別人透露秘密,可直接用語術(shù)驅(qū)動毒發(fā),在南疆所有的蠱毒里,算是中上品質(zhì)的了?!?p> 賀觀繼續(xù)補充說明,較為細心的給墨曉昔講解了一下。
墨曉昔啞言,能把萬鈞折磨得快死的蠱毒,居然只算的上中上品質(zhì),那南疆所有的蠱毒里,上好的品質(zhì)又得厲害成什么樣子?
南疆人,真的,太可怕。
福鶯樓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作為京城最頂級的酒樓,燈光明媚璀璨,如此奢華的環(huán)境配置,自然是只有有錢人才能來的起的地方,其中,以達官顯貴或世家子弟為主,當然,也有些來往經(jīng)營得利的商賈,來此大吃大喝一頓,也不虛京城此行。
這時,有一名衣著不凡的男子剛進入福鶯樓的大門。
他一進來,大廳內(nèi)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發(fā)出一丁點聲音,似是畏懼這名衣著不凡的男子。
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小生停腳,抬手向上指了某一處,隨后回頭對身后的站著的那個人彎腰恭敬行禮道:“回王爺,師父他就在二樓的那間廂房內(nèi)?!?p> 這個人,正是南印王朝的當朝攝政王爺,慕容宸。
慕容宸擺擺手,示意白衣小生可離開,自己看向他所指的那個方向,瞇了瞇眼,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慮。
只因不久前,他分配給賀觀的隨身侍衛(wèi)回報說,賀觀似是去了福鶯樓見客。
賀觀一向不喜與外人接觸,也不知是誰能讓他來福鶯樓相見。
他恰好有要事與賀觀相商。
漆黑冷漠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起身欲要行禮的人,便朝向二樓走去。
“那師父有辦法解蠱嗎?”
“沒有,南疆蠱蟲并非死毒,卻又類似于死毒,除了下蠱之人親自引出蠱蟲,或用母蠱的血液將其毒殺,否則,根本不可能解除?!?p> 突然,賀觀停下了品茶的動作,狐疑地看著她:“墨丫頭,你問這個干什么?”自從來了福鶯樓見這個小丫頭,這小丫頭總是問東問西的,要么問中毒,要么問解毒,他總覺得這丫頭有什么目的。
反正不是單純的想念他這個師父。
“沒干什么?!蹦珪晕舯凰翘剿鞯哪抗獯蛄康貌蛔栽?,還好斗笠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然絕對會被賀觀這個老狐貍看出些什么。
這兩種解毒的途徑都不好找,看來真沒解毒的捷徑,那萬鈞,豈不是只能等死?
“那師父,如果徒兒不小心中了五毒蠱,在沒有那兩種解毒途徑下,您有什么辦法救徒兒嗎?”
“那還不簡單!”賀觀回答的很干脆,眼神里閃過一抹精光,墨曉昔下意識豎起了耳朵,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賀觀說的毫不猶豫:“如果沒有那兩種辦法,你就只能死了,然后用你的心頭血引出其他中了五毒蠱的人體內(nèi)的蠱蟲?!?p> 呃……
聽到賀觀的回話,墨曉昔的嘴角猛的一抽,“師父,您忍心看著我死嗎?”
“忍心啊,正好拿來給老夫做研究,你也算是對為師做了點事,盡了徒弟該盡的責任?!?p> “果然是親的……”墨曉昔無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看向賀觀的眼神越發(fā)不善,難道神醫(yī)的癖好都這么獨特?迫不及待地等待自己的徒弟“獻身”?
她聳了聳肩,道:“不知道你這么個惡毒的師父,居然被慕容宸那個皮蛋精奉為上賓,他有病吧?”
“皮蛋精?”賀觀被她的形容詞吸引了興致,低下頭來琢磨了會兒,才笑道:“這詞兒用的不錯啊,挺貼切的,哈哈哈,丫頭你還別說,宸小子還真有病……”
賀觀大笑了幾聲,順帶把慕容宸有病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原來慕容宸真的有病啊?墨曉昔聽到這很快就來了興趣,她湊上前些,好奇地問:“皮蛋精有什么病啊?精神病還是神經(jīng)病?”
她覺得,兩樣都有吧。
精神病和神經(jīng)病?賀觀不明白她嘴里吐出來的這幾個詞是什么意思,本就被墨曉昔逗笑的他也顧不上什么,繼續(xù)為她解釋:“宸小子這病,是十年前在戰(zhàn)場上得上的,更是像是一種毒,毒性復(fù)雜猛烈,隨時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如若不是當年……”
說到這,賀觀的腦海里突然清醒了些,他戛然而止,立刻停下了對這件事的追憶。
墨曉昔正聽得津津有味,見賀觀猶豫著不說話了,那顆八卦的心頓時焦急起來:“怎么了快說啊,師父,慕容宸到底得了什么病???”
“閣下對本王的事似乎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