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潑下來,秋相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微微睜開眼睛,睫毛上的水滴順著流下來,她不適地眨了眨眼,想要伸手去抹去那些水,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張了張口,聲音也嘶啞的厲害,她就那么躺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有了些力氣。
站起身來,往門邊湊去,有點(diǎn)像監(jiān)獄,一扇深綠色的銹跡斑斑的大門,上面只有一塊小小的玻璃,秋相思抬手擦了擦玻璃,才勉強(qiáng)能看到外面。
昏暗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她等了幾分鐘,仍舊沒有人經(jīng)過,她才轉(zhuǎn)了個身,重新坐了下來。
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想到了的,照謝別柯的性子,不會放過她,偏偏是想賭一把。
不過,既然謝別柯現(xiàn)在還沒殺她,怕是她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秋相思一點(diǎn)都不著急,躺在床上休養(yǎng)生息。
只要她醒了,自然會有人來找她,只是腹中的空虛感讓人不舒服。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就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緊接著進(jìn)來一個人,毫不客氣地拎起她就往外面拖。
秋相思任由他行為粗暴地把她帶出去,然后像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有輕微的聲音。
她抬起頭來,眼睛被明晃晃的燈光照的幾乎睜不開眼,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翻報紙。
秋相思瞇了瞇眼,才勉強(qiáng)看清了些。
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低著頭看手上的報紙,她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鼻梁高挺,薄薄的唇,氣質(zhì)居然和謝別柯有幾分相似。
不緊不慢地將手里的報紙放下,秋相思看見他站起身來,朝著她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
伸出食指,在她臉上輕輕劃過,將食指放入口中輕輕含了一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
秋相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
他湊過來的時候秋相思就看清了他眼鏡下的那雙眼睛,單眼皮,桃花眼,眼里閃爍的滿滿都是算計,這個男人,太邪佞。
他半蹲著身子和她說胡,“雖然那人說直接殺了就好,可這么漂亮的小人兒,我還是頭一次見,真是有些舍不得。”
他唇角是輕佻邪肆的笑意,食指和中指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看他,舌尖從她的下巴舔了上去,濕滑黏膩的觸感,讓秋相思忍不住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謝邵的手并不安分,在她優(yōu)美的脖頸上輕輕摩挲著,能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這么細(xì)的脖子,我要是輕輕一捏,不知道會有多動聽的聲音。”
秋相思伸手握住他準(zhǔn)備往下伸的手,抬眼直視他,“但是比起這個,我還能做更愉悅你的事?!?p> 謝邵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勾了勾唇角,“真是聰明的女人。”
伸回停在她身上的手,謝邵意猶未盡地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將桌上的報紙扔在她身上,謝邵優(yōu)雅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品茶。
秋相思打開報紙,上面的標(biāo)題萬分醒目,“日軍南下,上海遇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