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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奸商

第54章 神秘的酒家2

大唐第一奸商 嵇阮 2073 2020-05-18 18:03:41

  等我再度蘇醒過來,我與那倒霉的熊孩子像是畜生一樣關(guān)在了籠子里面,而外面走著的,正是那一隊打扮奇怪的人。

  而一旁的熊孩子,眼角掛著淚,像是才哭過,看著我迷迷糊糊醒過來,又抱著我就哭。

  我衣服上本來這些日子以來就已經(jīng)夠臟的了,現(xiàn)在更是被這小鬼的眼淚水鼻涕泡子給腌攢了。

  那小鬼哭了好一會兒,終于停下了,拯救了我可憐的耳膜。

  原來這小孩兒,昨日還在夢中,然后與我一齊被帶到了這里,四周的人兇神惡煞,那惡犬也張著血盆大口看著他,而這里看起來唯一與他是同一邊的我又昏迷不醒,難免啼哭,而后見了我,更是有種久別的孩子見了父親似的感覺了。

  但我昨日因為這熊孩子夢游的關(guān)系,今日處于這樣的危險境地,還是沒辦法那么大度到原諒他。

  所以我也只是坐著,手耷拉在一邊,沒有想要安慰他的意思。

  小鬼含著眼淚可憐巴巴看著我,我冷著臉,“你還好意思哭了,我被你拖累至此都沒哭?!?p>  他一張帶有西域色彩的臉,深邃的雙眼看著我,“我也不知為何,醒了便到了這里,大哥哥,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那只狗…會吃人。”

  說到那狗會吃人,他不禁帶了些哭腔,看來他已經(jīng)見過那牲畜吃人的場景了。

  心里終究不忍,“別怕,我活著,就不會讓你死?!?p>  小孩兒的心里好像是穩(wěn)定了些,又往我這邊靠過來,手還是驚魂未定拉著我的衣袖。

  我這下才開始好好地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我與那小鬼被關(guān)在一個木籠子里,木籠子已經(jīng)不知道被多少人撫摸掙扎過了,除了明顯的抓痕,已經(jīng)被人的手,盤得包漿了。

  而我們,看樣子也已經(jīng)離那個酒家很遠了,昨日被抓,是晚上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晴天了。太陽照在人的皮肉上,有些癢疼。

  拉著車的,是一匹健碩的駱駝,而那條惡犬,時不時跳上車上一塊木質(zhì)的板,對著我們齜牙咧嘴,依舊是貪得無厭的舌頭,和他嘴里那股令人生厭的氣味。

  帶著腐臭和糜爛的死亡氣息。

  那惡犬一往車上跳,小孩兒就抓著我大叫,那惡犬仿佛也得了樂趣一般,一會兒就跳上來嚇那小孩兒一下,那小孩兒也沒辜負那惡犬,一次比一次叫得厲害,只是可憐了我的耳膜。

  實在見不慣那惡狼,我直接捂住了那小鬼的嘴,那小鬼被憋急了,小臉紅撲撲的,一顆一顆的汗珠直往下掉,不解地抬起頭看著我。

  我向他努努嘴,他的視線果然放在了那畜生身上,那畜生此刻也不興奮得上躥下跳了,見我懷里那孩子沒有被嚇哭反而有些急躁。

  我松開了捂著他嘴的手,小孩雖然還是害怕,但只是拉著我的胳膊,微微發(fā)抖,卻沒有再讓那惡狼得逞。

  漸漸地,那惡狼依然往木籠撲過來,但籠子里安安靜靜的,他反而是急躁了,更是直接圍著籠子轉(zhuǎn)著。

  小鬼見那惡狼這般模樣,竟然笑了出來。咯咯咯的,倒真是好聽。

  為首的那人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邊的動靜,走過來威脅我們老實一些。

  我懷里的小鬼嫉惡如仇看著他,直接在他臉上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那人沒有防備,被吐了一臉,此刻更是氣急敗壞,我懷里那小鬼反而是更加興奮了,甚至對那人做起了鬼臉。

  那人怒了,直接一鞭子抽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我拉著那孩子往一邊躲過去,下意識護住了孩子,雖然躲過去了,但是鞭子還是不免落在了我的胳膊上面。

  刺青臉抹去了臉上的口水,低聲威脅道:“這是給你們的教訓(xùn),下次,可沒有這么好的事情。給我老實一點。”

  松開了那小鬼,我這才掀開胳膊看手上的傷勢,不出意外紅了一大片,好在是沒有破皮。

  還沒碰就火辣辣的疼,然后那熊孩子,蹲在我旁邊,直接用他的爪子去戳我手上的紅印。

  他手上有汗,小孩子體溫較高,那酸爽,我竟然一時分不清我的手是疼還是燙。

  見我的面目表情有些微妙,小鬼也撒開了手,很是抱歉道:“對不起。”

  我白他一眼,雖然他剛剛的行為的確很過癮,但我這代價著實有點大,嘆口氣,教育他:“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們現(xiàn)在腦袋在他手上,不得不低頭。”

  小孩兒似懂非懂點點頭,又蹲在我身邊乖乖的了,惡犬沒了樂趣,自然也不在我們周圍轉(zhuǎn)悠,只是趴在車上懶懶散散著。

  “大哥哥,我怎么稱呼你?我阿娘叫我寶鷹,我還有個弟弟,是寶梟?!?p>  那在酒家看到的女人抱著的想必就是他的弟弟了,“叫我胡安便是?!?p>  “胡安大哥,我們這是往哪里去?”

  車往的應(yīng)該是更西方去了,越是往西邊,越是荒蕪了。

  “應(yīng)該是往西?!?p>  寶鷹蹙著眉,“我們才從西邊過來,從波斯過來的?!?p>  波斯?寶鷹繼續(xù)說著,“我家祖上是大唐人士,原本躲避災(zāi)禍去了波斯,然后現(xiàn)在想著回來,眼看快到了,我卻丟了?!?p>  寶鷹這小孩,雖然頑皮,但卻也比一般孩子要機靈一些,說話倒是清楚。

  “這人海茫茫,以后見到的機會很渺茫了?!?p>  雖然是事實,但對這小孩卻也太過殘忍了些。

  他本來就還不曾記事,對大唐更是一無所知,就算有幸脫身,送他回波斯,估計也是人去樓空。

  大唐疆域遼闊,他又不知家里人去什么地方,無異于大海撈針,說不定,他父母當他被狼吃了丟了,也就不去找了。

  這人,也就這般被抹去了存在。

  我不也是這樣嗎?我也許比他還要幸運一點,至少我知道父母身在何處。

  寶鷹沒有哭鬧,反而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趴在我旁邊不動彈了。

  而我們的車,在經(jīng)過了一天的趕路之后,又進入了一個,可以說與之前的酒家,裝潢可以說是如法炮制,相似度極高的地方。

  這些酒家,恐怕就是他們這個組織的據(jù)點了,說不定,掌握了他們的內(nèi)部運行狀況,有機會混入他們的隊伍,甚至是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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