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背叛我?”在沉默許久以后,許凡鏞終于有動作了。
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扯開塞在男人嘴巴里的布,把布丟在地上,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jīng)真心相待的下屬和兄弟。
他一直把他當兄弟,很多他不愿意告訴別人的心事,他都愿意跟他訴說,完全沒有把他當作是下屬。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沒有永遠的朋友。
他這十幾二十年的真心托付,都跟喂了狗一樣。
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啊,他連他的初吻、初戀都知道詳細的經(jīng)過。
也知道,他內(nèi)心的陰暗面。
也知道,他的所有戰(zhàn)略部署和機密要案。
他以為,對方是他可以托付后背的人,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后背卻被這個本該守護著人打到差點直不起身來。
“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就變成這樣,凡,你放過我吧,我走的遠遠的,我保證絕對躲的遠遠的,不讓你哥的人找到我,即使找到我,我也不會告訴他們?nèi)魏文愕氖虑?,你就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友情的份上,放我一條命,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男人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一時間聲淚俱下的,滿臉鼻涕滿臉淚。
“許清,你現(xiàn)在記起我們之間的情分了?”那你當年的怎么沒有想想我們之間的情分?許凡鏞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真的很想剖開這個人心看看,怎么這個人,那么回偽裝呢?一偽裝就是偽裝了二十幾年。
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溫暖的喜笑顏來的一個大男孩的形象,是個陽光少年,他也一直以為,他的內(nèi)在也跟他表現(xiàn)的一樣,是個溫暖的人,讓他本來冷漠蒼白的少年時期有了美好的色彩。
這一切,卻是他太奢望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所有的溫暖只有自己才能給自己,把自己托付給別人,是一件要命的事。
“你放過我吧,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當年安晴離開你的真相,你放了我吧,求求你?!睕]想到,許清不但沒有回答許凡鏞的問題,還對他拋出另一個炸彈。
許凡鏞聽到許清嘴里說出的那個他很久以前就不再提起的名字的時候,心底不禁對許清的表現(xiàn)更失望了。
安晴,是他的初戀,也是他這么久以來,唯一的戀人。
這女人,早已成為他的禁忌。
但這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許清這個白眼狼連死人都不肯放過?
許凡鏞終于忍不住的,想握起自己的拳頭,給這男人一拳,但是最后還是生生的克制住了。
對著這個人,他還是太仁慈了,即使他恨他恨的要死,但是卻還殘留著自己心里可笑的成分,他竟然下不去手。
“我,已經(jīng)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痹S凡鏞站起身來,從自己的兜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往門口走去。
不顧身后許清傳來的呼喊,對著門口守門的兩個人說:“跟你們老板說,找個地方看好他就行。”
“是。”
得到應(yīng)許后,許凡鏞信步離開,身影消失在保鏢的視線里,兩保鏢立即轉(zhuǎn)身進入房間處理許凡鏞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