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唐粒出事,唐書前幾天不能過去幫蕭雨處理她姥姥的頭七。蕭雨想著正好借著探望唐粒的理由順便去拜訪一下唐書家。
另一頭,唐書坐在辦公室研究隔壁老爸的辦公室到底有沒有密室,如果有,難道老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書趁著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休息的時候,光明正大地竄進唐哲新的辦公室,原想著今天周末黃秘書休息會方便些,結果發(fā)現(xiàn)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牌匾旁邊加了一個指紋開關。這么說,今天又進不去了,也不知道為何老爸會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唐書心想。
唐書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John拿著一束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等她。
“你怎么來啦?”唐書驚喜地問道。
“過來接你去吃午飯,我太想你了?!盝ohn捧著唐書的臉蛋說道。在唐書回來之前,John已經(jīng)迅速地把唐書桌面上的圖紙都瀏覽完了。他倆離去的時候,John回頭看了一下唐哲新的公司,像是在想些什么。
午飯過后John離開了,唐書回到辦公室還是不甘心剛才什么都查不到,于是又折返回唐哲新的辦公室,這次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門是可以推進去的,不需要按指紋。進去之后她來到了古董架的位置,輕輕敲了一下里面的白墻,這聲音傳來是空洞的,確實不是實墻,這一刻她非常確定里面是隔開了一間密室。她細細翻看了古董架,卻還是找不到密室的開關。忽然她聽到密室里面有腳步聲往自己的方向走來,越來越近,唐書馬上機靈地離開唐哲新的辦公室假裝在辦公室的門口剛到,這時她無比清晰地看見她的師傅從老爸的辦公室里出來,并且順便把門關上。唐書上前假裝詫異笑臉問道:“師傅,您怎么在這里?”
“啊,小書啊,那個什么,我過來找老唐總有點事情,不巧老唐總不在。”許設計師被唐書的忽然出現(xiàn)驚嚇了一下,但很快臉上就形若無事。
“我以為師傅去工地了呢,找我爸有什么事呢?”唐書刨根問底。
“也沒啥,這不,剛搬過來,特意過來跟老唐總道個謝,感謝他給我們提供了這么好的辦公環(huán)境。”許設計師說道。
“就這事?”唐書故意問道。
“對,哎,下午的工地收尾,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許設計師轉移話題問道。
“不去了,我相信師傅,還是按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讓助理拍工地的照片歸檔就行,現(xiàn)場有什么問題,加緊處理,我不喜歡拖拉和馬虎。”唐書吩咐道。
“行,那我走了?!痹S設計師說。
“嗯,師傅再見?!碧茣f完看著許設計師匆忙離開辦公室。
原來師傅是老爸放在自己身邊監(jiān)視自己的人,唐書看著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垂頭喪氣地離開。
“干嘛呢?”蕭雨給唐書發(fā)了一條微信。
“在辦公室呢,準備安排下周的工作。你呢?”唐書回復。
“你妹妹不是出事了嘛,我這邊也都忙完了,沒啥事了,想著看你什么時候下班過來接下我,我去探望一下?!?p> 唐書忽然想起唐粒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獨特,還是不要讓她應對別人為好,于是隨便找個借口匆忙回復:“她今晚要出去,她同學要給她搞個派對,慶祝她安然無恙出院呢?!?p> “那我晚上不得很無聊?”蕭雨回復。
“那我過去找你吧。”唐書說完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公司走去安排開會。
唐粒身體剛恢復完,前世記憶也恢復地很好,她有點按耐不住自己那顆騷動的心,想帶著超能力出去溜達一下。她來到商場,各種刷卡各種買,反正是郭小貝的錢,不是她的,她要使勁用,何況她本來就喜歡購物。
購物完,唐粒開著她的跑車在校園兜風,重生的感覺真好,做人的感覺真好,唐粒不禁內(nèi)心感慨。忽然她想起她有個暗戀的男孩子,然后她把車開到黃浩圖的奶茶店門口,剛好黃浩圖的女朋友不在,就更加肆意地往前臺奔去了。
“要點什么?”黃浩圖問。
“我不喝?!碧屏H绨V如狂地看著黃浩圖。
“不喝你來干嘛呀?”黃浩圖問道。
“我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唐粒不要臉地說道。
“你快點回去吧,我要去送外賣了,我有女朋友,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不方便?!秉S浩圖冷著臉說。
“那,那么多人都可以來,我為啥不能來呀?”唐粒被這忽如其來的閉門羹懟了下,結巴地問道。
“你自己理解去吧,不要再來纏著我了,我要去送外賣了。”黃浩圖說完就撂下唐粒在奶茶店走了出去。
唐粒看到前臺上有新的宣傳單,上面寫著:加店長微信,九折優(yōu)惠。追黃浩圖出去的時候拿走了一張。
電動車被女朋友開走了,黃浩圖出來的時候只能掃共享單車,唐粒追上來搶走黃浩圖手上的奶茶說:“你看,這么多的奶茶,你自己騎單車送多慢呀,萬一路上不小心撒了可咋搞,等下別人網(wǎng)上投訴你可就得不償失了,我開車送你吧。”說完霸道地把黃浩圖推上車。
黃浩圖半推半就地上了唐粒的車,任由唐粒開車到處遛他。這是黃浩圖人生中第一次坐跑車,跟平時坐滴滴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了,不知道自己奮斗多久才能有跑車,看著旁邊神采奕奕的唐粒,黃浩圖忽然覺得她很迷人。
送完奶茶后,唐粒把黃浩圖送回了奶茶店,下車的時候剛好被黃浩圖的女朋友看見。唐粒識相地走了,并沒有跟進去,這點智商她還是有的。
唐書跟著導航來到了劉沐和蕭雨的住宅。房子不在市中心,比較靠郊區(qū),但是這里的綠化還是不錯的,小區(qū)很新,作為第一套剛需房,遠點首付就低一些,他們住的是小三房,一個是主臥,一個是次臥,還有一個拿來做工作室。作為室內(nèi)專業(yè)人士唐書從進門掃兩眼就能看完整個房子的格局。
蕭雨說:“我見過你的父母了,你說巧不巧,你媽在文物局工作,居然是負責“玉戒”這個案件的,本人氣質(zhì)真好?!?p> “媽呀,這也太巧了吧,放心,我媽肯定會給力的,她辦事效率太棒了。”唐書說道,好像每次提到繼母,她除了夸獎也沒有其他的語句了。
“告訴你一個事情,你不要激動?!笔捰昝蛑烊套⌒φf道。
“啥事啊,這么開心呀?”唐書問道。
“你猜。”
“升職了?”
“不是,我懷孕啦。”蕭雨說道。
“天啊,真的嗎?什么時候呀?”
“剛剛,剛剛我檢測出來的,我還沒告訴劉沐呢,我打算等他回來了再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笔捰晷老踩艨竦卣f道。
“看來我得走了,這會你晚上不無聊了,我得給劉沐騰地方呀。”
“他今天加班,沒那么快回家,你陪會我嘛,我給你做飯吃。”蕭雨說道。
蕭雨結婚后一定是個優(yōu)秀的家庭主婦,她做的飯菜讓唐書想起在蕭雨姥姥家吃飯的感覺,不像家里都是盤子精致,味道都是廚師定的固定味道,沒有小家的味道。
“聽說你跟John好上了?我算不算媒婆?”蕭雨試探性地聊到這個話題。
“什么呀,就是剛在一起而已,不了解,有啥好聊的?!碧茣频L輕帶過。
“八卦一下嘛,說來聽聽,是不是不把當我是好姐妹?”蕭雨立馬現(xiàn)殺手锏,連問帶逼,準備刨根究底。
“就是見面,睡覺,接下班,沒了?!碧茣鴰讉€字總結概括道。
“你談單呢?這么快準狠嗎?才不到半個月?”蕭雨吃驚地問道。
“差不多吧,肯定沒你跟劉沐開始時單純,你們那是屬于校園戀愛?!碧茣贿呄硎苊牢兑贿叿笱艿??!安贿^我倒很感興趣你們怎么認識他的?”
“他是劉沐的客戶,我不認識,我讓劉沐推薦給我,我推薦給你的?!笔捰暾f完給唐書盛了碗湯。
“誒,對了,你們的小區(qū)租金貴嗎?”唐書轉移話題問道,不過她是真的對蕭雨小區(qū)感興趣,她也想搬出來住,不然家里老兩口天天埋伏她也挺尷尬的。
“還行吧,兩房大概三千,三房大概三千七左右,你要租???”
“不是,隨便問問,這里挺近我妹的學校的,我在想要不要給她租一個,如果她有需要的話。”唐書說。
“真羨慕你家這么有錢,像我們這種工薪階級什么都得精打細算?!笔捰暾f。
“開心就好,來,以茶代酒,我們干一杯,為你肚子里的小寶寶?!?p> 唐書走后沒多久,劉沐就回來了。姥姥走后,懷孕是蕭雨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她以為劉沐會跟她一樣開心,但是劉沐貌似不太想要這忽如其來的寶寶。
劉沐也說不出口要打掉,于是他跟蕭雨說:“以我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實力,我們只能夠錢辦婚禮,你說,生小孩的話也要花很多錢?!?p> “姥姥走了以后吧,我也沒別的親人了,辦婚禮也不知道給誰看了,要不就不辦吧,咱們把孩子生下來,也是一個完整的家了?!?p> “好。”劉沐此刻的經(jīng)濟就壓力更大了。
“幫我查個人。老規(guī)矩。”劉沐收到了一條信息,不由暗自歡喜,橫財又來了。于是回了一條“可以,誰?”他萬萬沒想到收到的信息是“郭小貝”。
“誰這么晚還給你信息啊?”蕭雨說道。
“客戶,明天要過來定機器?!眲咫[瞞道。
“太好了,老公又有提成了?!笔捰晷老矟M足地抱著劉沐說道。
“睡吧,明天得早起呢?!眲逭f完關了床頭燈,心里已經(jīng)在盤想怎么調(diào)查郭小貝了,他每接一單就有兩萬塊,比上班賣醫(yī)療機器錢來的容易,做銷售有時收入高,有時連續(xù)幾個月都賣不出去,還要經(jīng)常應酬,總是有今天,不知明天如何的日子,讓他更加彷徨。
在貓的器官之中,鼻子是非常重要的感覺器官,貓的嗅覺甚至比狗還要靈敏很多,貓的鼻子可以聞到五百米以外的味道,嗅覺是人的二十萬倍以上。唐粒回到家立馬感覺到滿滿的血腥味,不是廚房的家禽腥味,而是在客廳死人的血腥味,這種味道以前大晚上在山上溜達的時候經(jīng)常聞到,特別熟悉。唐粒的腦袋第一感應是郭小貝肯定又干了什么壞事,這該死的老女人。唐粒心里罵道。
果不其然,唐粒來到客廳看到唐哲新和郭小貝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唐卡也在。貓對過去的經(jīng)歷記得格外清楚,尤其是虐待過它的,它將示為天敵。一頓飯下來,唐哲新一直對唐粒的身體狀況問長問短的,唐粒根本沒心思聽唐哲新在說什么,她那淺灰色的瞳孔一直在郭小貝的身上打轉。該死,飯桌上各種菜肴的味道跟人血的味道混在一起,難聞死了。唐粒心里罵道。
飯后,郭小貝想關心唐粒,被拒絕了,她郁悶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唐粒主要是怕跟郭小貝共處一室會忍不住跟她打起來,也不是怕忍不住,主要是現(xiàn)在道行不夠,打不過。
唐粒反鎖房門坐在床上,緊閉眉目,凝聚精力卻始終使不上勁來,身體始終有一道防線沖不出去,或者說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沖不出去。她渾身冒汗,身體一陣陣發(fā)熱,越來越熱,她打開空調(diào),身體虛弱地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慢慢地變回了一只貓。唐粒虛弱地提起自己的手爪子,熟悉的身體又回來了,她沒力氣隱藏和恢復人型,漸漸地睡著了。
唐書回家后已經(jīng)很晚,她特意去看看唐粒的情況,幾次敲門,還是沒有聲音,她估計唐粒睡著了,加上自己從蕭雨那里開車來回差不多兩個小時,早已疲憊,索性打道回房,各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