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近幾日忙的很,好不容易端掉某販讀集團老巢,難得回一趟地府,還未敲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師父!我終于等到你了,我下班就過來了?!崩钬访偷纳锨白プ〈瞢k胳膊。
她穿著圓領(lǐng)袍,袖子比較脆,一下子給撕下來一截。
“我剛幫你們辦完案,你就來折騰我袖子?”崔玨一臉郁悶的問道。
“不不不…我沒有恩將仇報…”李胤連忙松開半截袖子,舉起手來道。“我是遇見解決不了的事情……想求師父幫忙”
“師兄,我以為節(jié)儉是種美德。所以能不能把袖子從地上撿起來,縫下還能穿?!贝蘧粗蝗釉诘厣线€不小心被踩來腳的袖子,皺皺眉不滿的說道。
崔玨眼見自己就要淪落到穿被踩袖子的境遇,連忙打斷崔君說話。
“小孩子不懂事,不聽他的。我可以幫你,如果事情真的超出你的能力范圍。但是你也必須跟著我多學(xué)點東西,以后再遇見自己要可以處理?!?p> 崔玨說道。
她當(dāng)時隨大流收徒弟,從小把李胤養(yǎng)大,堪比親兒子。但是,她當(dāng)時不怎么懂教育,有時候幫徒弟處理的事情比較多,到了最后,他竟然坑到手殘寫錯重要人物命格……
自那以后,她向天發(fā)誓要好好鍛煉徒弟,絕對不能再被坑了。
李胤大喜過望,連忙道?!扒靶┤兆臃值馗耸植淮笞銋s發(fā)現(xiàn)華國南方霄山附近怨氣大盛,恐有厲鬼作亂,便通知我哥與他的幾位好友匆匆趕去與本地修士匯合做法并派遣了兩個鬼差協(xié)助……
宗良道長也跟去了,只不過因為半路看見有人虐待兒童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去派出所調(diào)解關(guān)系……恰好當(dāng)時山里怨氣暴動,我哥和其他人先進去,宗良道長后來想進去幫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怎樣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似乎被怨氣屏蔽了。他之前給我發(fā)通訊說在霄山山下村子里借宿,您可以找了他一并去。
我哥在李家的命牌差點碎掉,我擔(dān)心他出事就來找您了。
對了,當(dāng)時您后人也帶著助手去幫忙了,現(xiàn)在可能也被困住了?!?p> 李胤一口氣說完,崔玨表情凝重下來。聽這意思,這么多能人都困在里面,分地府都束手無策,這怨氣得多足啊!
“既然這樣,我便去一趟。這種情況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安心去查案,有不懂的可以去問仵官王。”崔玨思索了一會,當(dāng)機立斷道。
“謝謝師父,我待會把資料發(fā)給您?!崩钬访嫔系年庼惨凰查g橫掃而去,笑容一瞬間燦爛起來,連忙稱謝。
“沒事,我是你師父。”崔玨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寬心。
李胤笑著走了,他相信師父一定能辦到。
李胤走后,崔玨向考古系主任請病假后又叫研究生代明天的課,帶著沒事干的崔君連夜開鬼門去霄山。
如今已經(jīng)是深秋,南方的樹也不耐濕冷落了葉。霄市是個多雨的地方,每次下起雨,總要持續(xù)很久,秋雨連綿,讓人想起李商隱的夜雨寄北。
崔玨速度很快,到地方時天還黑著,她直接趕往宗良所在的村落找人。
“府君,您怎得來了?”宗良坐在一農(nóng)家小院里,見崔玨來了,意外的站起身執(zhí)禮。
“我來救人?!贝瞢k站在門口,穿著斷了一截袖子的圓領(lǐng)紅袍,與周圍格格不入?!澳銢]事吧?沒事給我?guī)侣?,你我隨走隨說。”
“此次事態(tài)嚴重,弟子又不敢叨擾府君,一天前通知了師父前來幫忙,師父方才給我打電話,說已經(jīng)快到了。您稍等一會,師父多少能幫的上忙。我先與您講講詳細情況。”
宗良表情嚴肅凝重的說道。
崔玨見此點點頭,帶著崔君坐下。
聽宗良說,這次事態(tài)比較嚴重,老遠就能看見跟霧霾似的怨氣,任憑雨水如何沖刷依然倔強的籠罩在霄山附近,居住在附近的村民進山失蹤了好幾人。
分地府擔(dān)心有邪魔出世,召請了很多修士。其中包括南北有影響力的宮觀佛寺弟子以及各大家族新銳,零零碎碎加起來足有二十幾個。
這些人要是折在里面,這個世界的傳承幾乎就涼了。宗良的師妹也進去了一個,要是沒了,他得背著愧疚過一輩子。
三人說了會話,尋云道長便趕來了。遠遠只見一頭帶莊子巾,著青衣的男道奔來,鶴發(fā)童顏,腳踏云鞋踩在泥地上卻毫不沾染污穢。
“宗良!趕緊救你師妹去,想不想討老婆了?”尋云面色不大好看,想來是著急急的。
他們這一脈都是火居道士,只不過為了修習(xí)法術(shù)加上沒錢才住觀修行。
“師父,我這不是在等您嗎?我貿(mào)然進去是送人頭啊……”宗良無語道。
“沒事,送人頭就送吧,大不了去地府辦證。”崔玨在一旁插嘴道。
二人不約而同的沖崔玨丟了個白眼,丟完才反應(yīng)過來。
“府君……”尋云道長莫名其妙有點慫。
“我知道你們學(xué)阮籍……”崔玨分外委屈。“趕緊走吧,救出人去我要回去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p> 眾人好不容易聚全,本來準備直接上山來著,沒想到院子外又顫顫巍巍的走來一人。
此人穿著樸素,身型佝僂,面上全是周圍,衣服松松垮垮,垂著老化的乳,房。
“大師…求求您救救俺孫子吧…他被不干凈的東西上身來…”老人撲通一聲跪在尋云面前,她的聲音有些尖細,像是掐著嗓子在說話。
四人瞬間為難了,他們有更多人要救,但放著個小孩不管也不好。
“老大姐您先起來,”尋云側(cè)側(cè)身子只受了半禮,看起來她年紀比他都大,他不敢受。
聞聲,那老人面色瞬間不大好看,轉(zhuǎn)身欲走,思索會卻又轉(zhuǎn)過身來?!鞍硨O子真的不能等啊……·”
“他是男的?!贝瞢k暗暗傳音道。
宗良等人瞬間大驚,看這人……分明是個老太太啊。
霄市是個三線小城,自古窮的要死,霄山也算不得什么人杰地靈的地方。這兒由于位置偏僻,經(jīng)常會有各種鬼怪傳說,住在霄山附近的村民也是,比崔玨后人都慘,不僅活不長,而且男性還會出現(xiàn)很多女性化的身體特征,幸好還有生育能力。
這老人也是如此,因此,他們最討厭有人認錯性別。被認錯還能留下來求人,那看來他孫子確實出大事了很需要救人。
救人的人手沒法再少了,四個人救二十幾個人,還要負責(zé)打厲鬼判案。況且,眾人不知道這老人家中的情況,或許本身就是正常的病痛怎么辦
“你先告訴我,令孫有何?。俊贝瞢k思索半晌,道。
老人看眼崔玨,渾濁的眸子里全是輕蔑或者不信任。崔玨本以為她因為年齡被輕視,心里還為自己的裝嫩成功沾沾自喜。
“發(fā)高燒,說胡話,一直在說死啊活啊的話…還吐了,身上起紅斑,跟尸斑似的……”
崔玨聽著覺得不像是鬧鬼所致,但眼下當(dāng)口,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值得注意。
“容禮,你去看看,是鬧鬼就幫忙,不是的話就打120。我們先走了,你一會趕緊過來?!?p> 崔玨尋思尋思,安排崔君跟人走了,自己則帶著尋云師徒進山。
寒中客
后天大后天期末…周末考完試就更,我實在不想砸掉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