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吶…”沙笙叫的比鬼都嚇人?!拔覜]有動手啊…我沒錯…”
“我值道你沒親自動過手,但這事不是你支使的?這招是你想的不?往國外出口?我看該送你上飛機上天!你咋那么白乎呢?扯犢子”
胡灼繼續(xù)捶她。“叫人拿棒槌砸我閨蜜腦袋給人活剝皮做你衣服時咋不說?我看你就像個棒槌!老娘忍辱負重披荊斬你在你身邊臥底幾個月,把我祖宗給皇帝使的招兒弄你身上就為了證據(jù),錄音我都備份了無數(shù)份了,你得瑟啊!我讓你唱鐵窗淚。”
“我告訴你,我今個都跟地府報備來復仇,不給你揍的葷的素的全出來我就是個棒槌!”
“…你稍微冷靜一下…”崔玨忽然上前,周身的威壓不經意的流瀉出去,群鬼群妖一哄而散,接著又涌進客廳。
客廳里的陸之道:???
胡灼動物敬畏強者的本性上來,忍不住有些膽怯,但從不認慫的性格讓她抬著頭瞪崔玨?!拔医o地府報備了的!我們顧忌著,絕不跟他干仗到讓她這個饞我們身子的當場去世或進icu?!?p> “老師兒,你這擱節(jié)兒冷不丁大半夜蹦出來嚇唬人,還給無辜群眾嚇暈過去,你這官方報仇也不能這模樣。咱倆先前還見過面,你這不惹人說道嗎?”
崔玨拍拍她肩膀,一張口就是方言。
“老妹兒你哪兒人吶?又是濼市話又滏陽話的?瞅瞅你這德行?!焙朴行┎唤?。
“我上輩子擱滏陽住久了,這輩子擱那邊也住過,不過老家濼市的?!贝瞢k道。“你這扯遠了,別給我扯閑篇子?!?p> “行行行,俺錯了還不行嗎?我這今晚給人揍一頓,揍完就走,行不?現(xiàn)在才十二點,還能揍賊長時間!”胡灼思索半晌,認真的問道。
“那也行,不過嚇暈無辜活人,這一點是你的錯,念在你無心的份上,你得去地府做二十五個時辰的義工,這是規(guī)定。”崔玨笑笑,手插進紅色風衣的口袋里,半靠著門。
“別啊,二十行不?”
“這還得講價?你以為菜市場呢?二十五比較符合你個憨憨?!贝瞢k沒好氣的說道。“我得說道說道你啊,你不能老這樣,你老這樣我告訴你姑奶奶?!?p> “你以啥子身份告?我太姑奶奶前男友?姑爺爺?”胡灼繼續(xù)得瑟。
“長點心眼吧你!待會把社區(qū)服務做了去!現(xiàn)在先與我說說你們到底是咋滴了大年三十來整人?!贝瞢k不理她,惡意轉換話題。
“你值道偷獵嗎?她們團伙偷獵我們,我后面跟的全是死在他們團伙手下的人!殺就殺,以前妖怪打打殺殺也沒什么!還帶吃的!我遠方的蝙蝠哥上個月剛和我視頻了,沒過多久他渡劫失敗我發(fā)現(xiàn)他給人生吃了!剝皮夠了吧?捶腦袋夠了吧?
老娘可不是善茬子!”
“給傳染上病了還怪我們,你們地府還扣我們功德!怪就怪,娘嘞傳染上病有了教訓還有吃的!不怕死??!你們殺生我不怎介意,都開智的野生動物還殺?還偷獵?這是違法的好吧?萬物有靈,殺也得給個爽快兒死法吧?
更奇葩的是,狐貍肉這娘們都吃!我都嫌棄自己原型臊氣重!重野味在我姑奶奶那年代都是蠻子賤民干的事!正兒八經士大夫都吃家畜,老祖宗花幾萬年給你訓了家畜開不了靈智還好吃!你逮著我們妖怪吃個沒完!
我要是你們人類祖宗我非得弄死你!”
眼見著這胡灼罵上癮了,崔玨趕緊攔下來?!澳憷潇o點,我剛查生死簿,她是濼省人,單純?yōu)榱隋X跟著干這個的,你揍的不冤枉。陰律司判官經過審查已經判定了她們集團的很多罪狀,傳播病毒,不是你們的錯,功德本來由于分地府疏忽給你們扣了,應該是他們的錯,已經修正過來了?!?p> 崔玨攔下胡灼后,轉向被揍的魂魄都出來繼續(xù)挨揍的沙笙道。
“你智商確實很高,短短幾年混在里面成了頭頭,生的面善可惜心不善,智商高也沒走正路,真應了這名。我們地府講究個眾生平等,你可以吃肉,可以殺生,但是不可以虐待,因為一己之私,不必要的事情,剝奪他們的生命。
再者,你們走私不僅走私皮毛,而且走私諸多未經檢疫肉類,造成疾病害人,判處你今生瘟死,今生死后入刀山,??拥鬲z,具體罪責,死后再定?!?p> “至于你們,雖然無辜冤死,若在此害了她,亦是要受處罰的。且先回去地府,地府會給你們交代。”崔玨又向依然在撕咬她的妖魂道。
“啥?那估計不行,我們還有好幾家要走?!彬鹧旮Z出來,撲棱著翅膀說道。
“我要弄吃我那人,還得集體行動弄那些走私的!他們不僅害了俄們,還害了寄己!”
崔玨一瞬間感到分外無語。
“你們有點度,差不多行了啊。沙笙快涼這了,大年三十不吉利,過兩天你們過來嚇唬她自首就行,折騰那么多干啥!”
崔玨趕開小動物們,沒好氣的把沙笙的魂魄按進去。
“陸判,別看春晚了,沒營養(yǎng)。過來善后?!?p> 四人的事情,一向是陸之道負責善后,宣傳,技術之類的后臺工作,如果他去追星,一個人控評頂?shù)蒙弦粋€團隊。
他熟悉的打掃一地狼藉,干練的令剛才沒顧忌周圍物品的妖怪鬼們心疼。
崔玨見狀又想說教這些妖怪,眾妖一哄而散。
“我干吧,你睡覺吧,你現(xiàn)在還是凡人,少熬夜,以后才能幫玨加班。”崔玨關懷的接過掃帚把剛才被鬼怪們弄碎的杯子盤子掃到一起,接著施展法術將一切恢復原樣。
“子玉,近日你為何如此關心我?”陸之道不解的問道。
“來自父親的關懷,不要問為什么,躺沙發(fā)上睡覺去。”崔玨關掉燈,干著活答話。
她黑暗中也可以視物,關燈省電費。
陸之道從屋里抱出一床被子來,躺到沙發(fā)上蓋上被子。他本來失眠很長時間了,但今天回了家,和父母敞開說了話,又有兄弟的支持,意外的狀態(tài)不錯,睡的賊香。
崔玨關上廁所廚房的窗戶,坐到沙發(fā)的另一邊,抱著生死簿低頭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