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需系鈴人,怎么?你還在生我氣?”你欲哭無淚的樣子甚是讓人生憐,但我如何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會此時抱住我,興許是知道現(xiàn)在的我會是躲開也或是其它。
“別這樣?!?p> 我話聲過后,你仍沒說話,只是哭著。泣不成聲的說了四個字:“你嫌棄我?”
“沒有!”對于此時的我來說,你是否已把心交與過他人并不重要了。從你脖子上長長的紅印,可看出他待你并不是很好。
“你還記得嗎,這里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當時我說如果我爹娘不同意我們倆的事,我們就一起離開山莊,到一個誰也找不見我們的地方。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過得并不開心,這些年,你還好嗎?”
“這些年..哼,不過幾月,何以...”
“我娘已經(jīng)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而且我還知你爹也死了?!?p> 然而你聽了我的話后,卻沒有絲毫的震驚。
“我娘說如果不是當初爹他找人模仿你的筆跡,也許就不會有那天的誤會了!你說如果我們可以從新來過,那我們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你說對吧?”
“你太天真了,這世上哪會有那么多的如果,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已是不可能了。”
“我明白了,原來以前你從來就沒真正喜歡過我?!?p> “若非要說喜歡,我想這一輩子也就愛過你這么一個人而已?!?p> “你要去哪里?”
“你!...”
我雖向后退了幾步,但還是跪在了地上。身上的流血不止的傷口,是你手里的匕首所致。我終于在你臉上再次看到了笑,但那笑卻是讓人抽心的,我完全沒有想到也想不到的是你然是要殺我,何還要對我說那些話。
“就知道,你這個人最放不下的就是感情了!都這么久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我知道你武功高,一般人近不了你的身,但是用情卻沒想是最有效的?!?p> “你就為了給你爹娘報仇?”
“只有你死了,我的心才會好過?!?p> “那你剛才所說的...?”
“我都說是以前了。果然還是老樣子,真假不是你問的事了,現(xiàn)在我只要你死!我娘身上受了四刀,我會一刀不少的還在你的身上?!蹦阏f著卻是流出了淚,只是手里的匕首卻沒停,就在你再次揮過時卻是聽見了叮呤的撞擊聲。
你看著前來的人,有些吃驚:“三夢!”
“小姐,你未免也過份了一些?!?p> 誰對誰錯,已然不重要!我只想早些離開這地方:“不要說了?!?p> “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三夢所說的事,我自然是知道,但只覺又是何必。
“走?!?p> 只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我便是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三夢的聲音響起:“四弟,快拿藥出來!”
“怎么弄這么重的傷回來?”
又過了許久,我漸漸醒轉(zhuǎn),此處是像是在一間客棧內(nèi),樓下甚是吵鬧得很。
正從里屋出來的三夢,見我醒轉(zhuǎn)忙是走上前來:“你終于醒了!”
“我是被痛醒的,我說剛才你們?yōu)槭裁床粠胰ニ庝伩创蠓??”我雖綁著紗布但每說一字胸口都是痛得緊。
聽聲而來的夜羅剎也道:“對啊,你們剛才為什么不去找大夫?”
三夢不急不慢的回道:“我這不是怕那凌歡發(fā)現(xiàn)我們嗎,”
“怕那也只是你怕,你讓我一人進去不就是了。”看著包扎手法便是知可能是他二人胡亂弄得,只是這傷不知得等到何日才能好。
三夢:“就你當時那個神志不清的樣子,一個人能進去得了?”
“我....”
五日后,三夢和夜羅剎見我能自行吃飯便是說要出去一趟,多久回來卻是未說。兩人走后,又不知過了多久,只被突然響起破門聲給驚醒,起身時門口已是站了一人。
“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進屋來的人,是吳石跟前的帶刀侍從,“你已經(jīng)受了傷,就站著受死吧!”
“這樣,”我并不想多說一字,只想把力氣都用在對付這帶刀侍從人的身上。從身法上看,上次死的人雖沒一人活著,但那吳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眼前這人也不會這么難對付。
到后,我也只能處于防守狀態(tài),好在夜羅剎回來的及時!他三兩下便把那人打跑了。
“吳石的人怎么會這么快找到這兒來!”
“怎么只你一人回來了?”
“我們原本是要去江別鶴陵墓……但在墓前卻是看見了上吊自盡的管家。后來去江家莊時,聽那莊里的丫鬟說凌歡帶著江鈴兒去了洛縣鎮(zhèn)?!甭彐?zhèn)又名洛縣鎮(zhèn),只是大家有時習(xí)慣簡稱了。
“那不是很好,從此隱姓埋名?!蔽覒?yīng)聲道。
“說什么呢!那凌歡現(xiàn)在已殺了吳石,奪回了隱身衣。你難道不知是他和吳石用計殺了江別鶴夫婦!你想他會對江鈴兒好?三夢說凌歡向來與那洛縣鎮(zhèn)的縣老爺交好,那縣老爺總有些奇怪的愛好,總之三夢已是過去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夜羅剎說著已是匆匆離去。
傷未全愈,所以我也不敢騎馬,只得步行!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到了洛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都跑去了城樓處。
城樓上掛著奄奄一息的江鈴兒,我只看了城樓上那兩人一眼便是飛身而起!只聽得那縣老爺問身旁一人:“這人是誰?”
那人回:“不知道,”
救下江鈴兒后,準備著把她扶到就近的茶樓里,進門之時便已是對那看稀奇的小二叮囑道:“你可得要好生伺候著。”
小二只回著:“曉得,曉得?!?p> 再回城樓下仍是不見有那凌歡的身影,倒是三夢和夜羅剎不知從何處跑了過來!看二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傷。
“你也真還敢來!”
聲音是從城樓上傳來,扭頭望去只見石柱上的人確實是凌歡,只是不知為何他卻只露出了一個頭,注視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可能就是隱身衣的作用了。
而就在這時三夢對一旁的夜羅剎小聲說道:“你我趁他不備,你盡量讓他露出后心,我便用出必殺!”
夜羅剎點頭允道:“好!”
“你們倆不要插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況且他的目不就是引我到這來嗎!”讓我意外的是凌歡居然聽見了我的話聲。
“不錯,我是看你們兩個那么情投意合,也就成全了你們。”聽此,我這才想起三夢,五天前所說的事果然真的。
當初江別鶴會把江鈴兒許給凌歡,完全只是因看重他身上有隱身衣而已,而且他又是四夢人的夢主。然而凌歡可并不喜歡江鈴兒,疑心很重的他這些年來不過是為了得江別鶴一句認可,縱始江別鶴許諾婚事但始終不相信江鈴兒會這么快就忘了自己,并一直認為江家人并沒有把他當成一家人在看待。要不然那日,李瓊花怎么突然說起要去他的出生之地去,好在及時商議并讓吳石稍做了準備。
“你冤枉她了?!?p> “說什么?別以為你們私會的事沒人知道!如今就不怕人笑話,告訴你吧,我可是有好幾次看著那女人獨自一人在屋里看著那把梳子發(fā)呆?!?p> 聽凌歡說到此,我已是拿出了懷中的東西,那日要不是江鈴兒在我面前拿出,我也決然不會信了她的話!現(xiàn)在想想倒是有些荒唐?!澳阏f的梳子,可是這個?”
“那老管家果然沒有騙我,還真到了你手里?!痹捖曋袏A雜著劍鞘聲,但那頭卻是已突然不見!
我雖急忙把梳子裝回了懷中,但已來不及出劍,剛將手已橫便只聽得一聲刺耳聲響。
“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吳石為什么會非要用我的隱身衣才肯去殺你了,他就是為了你手中的劍?!笨罩杏性捖晜鱽怼?p> “你猜得一點沒錯!”
凌歡雖能把劍藏于隱身衣中但卻是接不得急招,劍很快便顯了出來。
“不要殺他!”就在江鈴兒慘白著臉驚呼聲起時,地上已是傳來一聲響!那處不見人卻有人血在不斷的流出。
我早知不能輕易勝過,所以備了暗器在身上,就算凌歡能識破我虛招和意想不到的暗器但卻不能想到我只是為后招準備足夠的時間。雖然輕功,我從未在人前顯過但自得夜羅剎指點后便是有悄悄練習(xí)。于暗器,全屬我自己夜里一個人研習(xí)出來的!雖不能百發(fā)百中但卻是能在發(fā)出之時注入了體內(nèi)真氣,就算飛鏢不能傷到人但順帶的風(fēng)卻是能在傾刻間入了皮膚,輕者只感有刺痛,重者卻覺骨如蟻啃。
做為一個殺手,就是永遠不要讓對手清楚了你的實力。
“我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就在我聽聲回頭看向江鈴兒時,她人已是暈了過去。
這時不遠處的三夢忙是上前:“鈴兒小姐……鈴兒小姐……”
二天一夜后,江鈴兒方才從暈睡中醒轉(zhuǎn),“他人呢?”
守在身邊的丫鬟高興道:“夫人,你終于醒了!”隨即踏出門外,叫著:“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三夢聞聲趕來:“鈴兒小姐……”
江鈴兒似有回憶的喃喃自語:“他人呢?”
“他已經(jīng)走了。”
“我沒問那人,我說得是凌歡,凌歡他人呢?”
“我已經(jīng)吩咐手下把他葬了。小姐,你不要去了,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去干嘛。”
“我和他再怎么說也是結(jié)發(fā)夫妻!縱然他再是不對,我又怎能不念?”
“寧少俠讓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小姐您?!比龎粽f著已上前遞給。
“那人說他去了哪?”
“沒有?!?p> 江鈴兒說著已是那手中檀香梳子扔進了爐盆中。
回憶:
天,下著雪,地上四尺厚的積雪。
我終于轉(zhuǎn)過了身。
“此次一別,不知何日能再見,寧少俠真要走?”三夢語有遲疑,似有深意。
“選擇不再見,大概是我心意已決,去意已定。就送到這兒吧,等江鈴兒醒后,勞煩您把這個交給她!”
原本跟在最后的夜羅剎似在想什么?只不一會兒,他便是抬起頭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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